高途眼里的沈文琅不会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虽然说话不好听,但绝对算的上只专心事业的正人君子。
他宁愿怀疑自己的耳朵,都不想相信刚才的话是从沈文琅口中说出来的。
哦对。
他又忘记了。
沈文琅还在易感期。
事实上,不怪他总是拿易感期说事,而是就只有这个理由能让高途勉强说服自己。
沈文琅也没想到高途会突然回来,先是愣了一下,顿时咳嗽了两声把检查单从他手里抽过来,故作严肃:“那个......我就问问,其实没别的意思。”
在发生关系这件事上,他百分之百是尊重高途的,没打算近期发生点什么,心底里非常怕把人吓跑,这也是为什么趁高途不在的时候问。
但是,没打算不代表他不想,问问总归还是稳妥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沈文琅越想越觉得心虚,但这种情绪被他遮掩住了。
已经帮沈文琅找好理由的高途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认命般闭了闭眼,算是认下了他这个荒唐的理由。
他知道,越窘迫,这件事越尴尬,还不如让这个话题赶紧过去。
高途以为自己的抗拒表现得很明显,医生肯定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没想到他的态度看在医生眼里只是羞涩。
医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战术性地咳嗽了一声,用专业的口吻回答:“理论上,当然是可以的,甚至是提倡的。S级Omega的承受能力本身比较强,加上孕期胎儿确实需要来自Alpha父亲的信息素安抚,适当的同房行为是有益处的。”
沈文琅听得非常认真,甚至追问道:“怎么才算‘适当’?频率方面有没有具体建议?”
高途:“?”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医生说:“这个具体因人而异。只要不是特别频繁,并且在高先生没有感到身体不适的情况下,通常都是没问题的。”
医生的额头有点冒汗,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么直白的问法。
“医生,” 高途感觉自己整个人烫得快要蒸发了,他猛地往前了一步,“今天就先到这里吧,非常感谢您的时间和建议。”
他再也无法在这个话题级多待哪怕一秒钟,扯着还想再问点什么的沈文琅,快步走出了诊室。
诊室的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上,总算隔绝了那份令人面红耳赤的尴尬。
高途立刻就松开了手,他耳根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沈文琅长腿一迈,轻易就跟上了高途的步伐,与他并肩而行,眉头还微微蹙着,显然还在思考刚才医生那过于模糊的回答。
他说的‘不是特别频繁’,这个标准太模糊了。一周三五次算频繁吗?还是......
“沈文琅!”高途猛地停下脚步,抬起头瞪他,脸颊依旧发烫,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恼和无力,“你能不能......别问了!”
他从来、从来、从来没想过那方面的事,以至于根本无法理解,这个人怎么能如此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在这种地方、这种问题上追根究底。
沈文琅的思绪被他喝止,看着高途难得带着明显情绪的眼睛,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他抿了抿唇:“我不是故意的。”
高途感觉他就是故意的。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再继续那个让医生都冒汗的话题,准确说,是沈文琅一个人。
他跟着高途继续往前走,只是这次,小心翼翼的试探:
“那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高途:“......没有。”
“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高途:“不饿。”
“累不累?车就停在楼下,要不要......”
高途终于忍不住再次停下,深吸一口气,看向身旁这个突然变得有些唠叨的Alpha,无奈道:“沈总,我只是怀孕,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您不用这样。”
沈文琅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最终只是把话咽了回去,嗯了一声纠正道:“不是沈总,是沈文琅。”
说完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那目光依旧像是粘在了高途身上,充满了守护感和依旧没有完全消散的对于未知领域的求知欲。
从医院出来,午后的阳光温暖明亮。
高途走在前面有些迷茫。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去机场,可是面对自己喜欢了十年的人,此刻他刚好又处于最脆弱的状态,他还需要做足心理准备才能开口。
沈文琅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悄悄落在高途那被薄薄衣料覆盖的小腹上。
那里有他的孩子。
这个认知像烈焰般,反复灼烧着他惯常冷静自持的心防。一种陌生的冲动在他胸腔里鼓噪——
他想碰碰那里。
不是带着情欲,而是一种想要确认和建立联系的渴望。他非常想感受一下那个正在悄然孕育的小生命,想知道那会是怎样一种触感。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变得难以抑制。
他的指尖甚至无意识地动了动,仿佛已经能想象出那轻柔触碰的触感。
但下一秒,仅存的一丝理智又硬生生将他拉回现实。
不行。
太唐突了。
高途会不会觉得他像个变态?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可以随意触碰身体的程度,尤其是在经历了两个多月的分别之后。
沈文琅,你不可以这么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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