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心里那点小小的叛逆和醋意被这句话微微挑起。她迎着他的目光,不退不让,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娇嗔和尖锐:“是适合想傍大佬的年轻人吧。”她顿了顿,补充道,声音轻了些,却字字清晰,“我可没兴趣。”
这话几乎是明晃晃的影射刚才洛依依的举动,也带着点划清界限、表明自身“清高”的意味,但更多的,是一种试探,一种想要看他反应的孩子气。
万鹿鸣的眸光几不可察地沉了沉。他向前逼近了半步,本就狭小的楼梯转角空间瞬间变得更加逼仄。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极淡的、新换衬衫的干净味道,扑面而来,将萧晴完全笼罩。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为距离太近,她甚至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影,和他眼底那抹骤然加深的、如同暗夜漩涡般的情绪。
“怎么,”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危险的磁性,尾音微微上扬,“吃醋了?”
三个字,像带着电流,瞬间击中了萧晴。她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地挑破。脸颊倏地烧了起来,一直蔓延到耳根。刚才那股“挑衅”的勇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被看穿心事的羞窘和一丝慌乱。她下意识地想反驳,想说“才没有”,但在他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注视下,所有否认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垂下眼帘,不敢再与他对视,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裙摆,喉咙有些发干。
看着她瞬间从狡黠的小狐狸变成手足无措的小兔子,万鹿鸣眼底那抹深沉的情绪里,终于漾开一丝真实的、极淡的笑意,那笑意里有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和……一丝疲惫的柔软。他伸出手,不是去碰她,而是撑在了她身侧的墙壁上,将她半圈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形成了一个更私密、更具压迫感的空间。
“回答我,萧晴。”他的声音更低了,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是不是吃醋了?看到别人靠近我,心里不舒服了?”
他的追问带着一种不容逃避的力度,却又奇异地温柔,像在引导她说出真心话。
萧晴的心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被他圈在方寸之间,鼻尖全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耳边是他低沉诱哄般的声音,所有理智和矜持都在迅速瓦解。她咬了咬下唇,终于鼓起勇气,抬起湿漉漉的眼眸,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倔强,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里,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清晰的情绪:
“是……又怎么样?”她承认了,带着委屈,带着控诉,也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勇敢,“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个样子……明明就是故意的……你还扶她……”
说到后面,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哽咽,眼圈也有些发红。吃醋是假的吗?当然不是。只是此刻被他这样逼问出来,那份酸涩和委屈仿佛找到了出口,变得格外清晰汹涌。
万鹿鸣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嘴唇,心底某个坚硬冰冷的地方,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搔刮了一下,泛起一阵带着痛楚的悸动。所有的算计、权衡、距离,在这一刻,在她孩子气的、不加掩饰的醋意面前,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他撑在墙上的手缓缓落下,却没有收回,而是轻轻抬起,用指腹极温柔地拭去她眼角即将溢出的湿意。动作小心翼翼,带着一种近乎珍视的怜惜。
“傻不傻。”他低叹一声,声音里的冷硬和距离感彻底消失,只剩下化不开的温柔和一丝无奈的自嘲,“那种人,也值得你放在心上?”
他顿了顿,目光锁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而缓慢,带着某种郑重的承诺意味:“萧晴,在我这里,你不需要跟任何人比较,更不需要为那种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吃醋。”
他说的不是“我不喜欢她”或者“我不会理会她”,而是“你不需要比较”。这句话,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有力量,它直接肯定了她在他心中的独特性,也间接承认了她在他这里拥有某种“资格”。
萧晴怔住了,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呆呆地看着他。他眼中的温柔和认真,像冬日暖阳,瞬间驱散了她心中所有的不安和酸涩。
“那……那你刚才还跟她说话,还扶她……”她小声嘟囔,语气里的醋意已经变成了撒娇。
万鹿鸣低低地笑了,笑声在寂静的楼梯间里显得格外磁性悦耳。“那是礼貌,也是……避免更多麻烦的最快方式。”他解释道,带着一种过来人的通透,“在这个圈子里,撕破脸皮是最不划算的。保持距离,礼貌拒绝,让她知难而退,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他看着她,眼神深邃,“而且,我不希望因为任何无关的人,让你……或者我自己,陷入不必要的议论和麻烦。明白吗?”
他考虑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感受,还有她的处境,以及他们之间那脆弱的、不能见光的关系可能带来的风险。这份深谋远虑和下意识的保护,让萧晴的心彻底软成了一滩水。
她点了点头,心里的那点小别扭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珍视、被妥善安放的安全感。
万鹿鸣看着她乖巧点头的样子,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满溢出来。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仿佛怎么也看不够。楼梯间昏暗的光线成了最好的掩护,没有预兆,没有询问。他只是微微低下头,以不容抗拒却又带着一丝迟疑的温柔,覆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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