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高等教育的拨款极为有限。
哪怕是最顶尖的学府,一年下来能拿到的经费,也不过杯水车薪。
但五十万的奖励,足以让全国建筑系的教授们眼睛发亮。
更别提……
还能亲身参与,一座两百多米高楼的建造全过程。
对于那些连实操机会,都稀缺的教授而言,这简直是梦寐以求的机遇。
哪怕没有一分钱的奖金。
只要消息传开,任何一所高校的建筑专业,都会抢破头争这个项目。
“林少,这事我明天一早赶回岩城,马上刊登全国报纸广告,一个都不放过。”
刘正荣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
如今内地的报纸广告,根本没人愿意砸钱,广告费便宜得像是白送。
若真铺开全国,连六位数都花不到。
可那是全国所有报纸的头版啊!
他刘正荣在各省,都有纺织厂的渠道。
一个电话,就能让所有主编连夜改版面。
不出三天,全国每一份晨报,都会登出这条消息。
“林少。”
刘正荣堆着笑,满脸谄媚,“您给这栋内地第一高楼,起个响亮的名儿吧?”
这话一出,谢曼琳也忍不住抬眼望向林逸。
他到底会取个什么名字?
林逸瞥了他一眼,“之前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就叫雄狮大厦!”
“哎呀,我最近忙得晕头转向,倒是差点忘了!”
“不过雄狮大厦这名字,还是真是气度非凡,不愧是林少啊!”
刘正荣立刻拍掌称赞,语气夸张得几乎要跪下去。
“……”
谢曼琳捂住脸,不忍直视。
这马屁拍得,连天花板都要震掉了。
可她自己若是被这么夸,心里也难免甜滋滋的。
林逸笑得畅快,但心里却如明镜似的。
这老刘,八成是冲着合同来的。
可谁不爱听顺耳的话呢?
“行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你都多少天没回家了,结果却被我叫到这里,你媳妇估计都快把我骂死了!”
林逸大笑着摆手。
“噗——”
谢曼琳没忍住,差点笑出声,脸瞬间烧得通红。
她听懂了,那话里的潜台词。
“林少,那我先告辞了。”
刘正荣赶紧站起身,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屋内只剩两人,空气忽然静得能听见呼吸。
谢曼琳的脸越来越红,像似被晚霞染透的云。
“老板……”
她声音轻得像风拂过纱帘,尾音还微微发颤。
“你也回去了。”
林逸笑了笑,“准备一下,这几天就飞纽约,筹建我们的海外子公司。”
“嗯……”
她低着脑袋乖乖点头,像只受训的猫。
推开门走出酒店时,她狠狠跺了下脚,咬着唇喃喃,“怎么……又什么都没发生。”
他怎么就不能……主动一点?
难道非要她开口?
她……还要脸的啊!
夜已深,港岛的灯火如星河倾泻。
这个年代,全城上百档夜市通宵不熄,摊贩的烟火气混着啤酒沫,在街头巷尾升腾不息。
一辆红色法拉利如猎豹撕裂夜色,猛地冲进地下车库,戛然而止。
车门踹开,走出个满脸戾气的男人。
“砰!”
他拎起一根棒球棍,狠狠砸向立柱,金属嘶鸣,震得天花板嗡嗡作响。
“宁少何必动气?那人……撑不过五天了。”
一辆面包车缓缓驶近,车门一开,走出个金发男人,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人呢?”
宁金宏攥紧棍子,眼神如刀。
“宁少放心,我金蛇办事,从不留活口。”
金发男咧嘴一笑,“人,就在后面。”
“啪、啪!”
两声轻响,两个肤色黝黑、身形瘦小的男人,从车后现身。
他们手臂疤痕纵横,眼神空洞,像刚从地狱爬出来。
宁金宏眉头一挑,“南越的?”
“对。”
金发男得意道,“越战退役的老兵,手上没少沾血。”
“盯上谁,谁就活不过天亮。”
“很好。”
宁金宏阴森一笑,声音低得像毒蛇吐信,“我从小没受过这种窝囊气,他敢把我丢进海里?”
“我要他烂在烂泥里,尸骨都找不到。”
“该死的内地佬……”
他咬牙切齿,神情扭曲,仿佛沾了鸦片一般。
“钱到位,命归西!”
金发男咧嘴道。
“钱?”
宁金宏冷笑,转身从车里抽出一沓钞票,甩过去,“五万定金,事成再付五万。”
“哈哈!宁少够爽快!”
金发男一把接过,笑得见牙不见眼,“不出几天,报纸就会登出某人死于街头的新闻。”
“哈哈哈!”
宁金宏狂笑,仿佛已看到仇人血溅水泥地。
与此同时,不到五十米外。
一辆黑色轿车内,徐大强额角冷汗直流。
他压低嗓子,磕磕巴巴地说道,“不好……宁金宏找的是南越佣兵,目标是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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