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何心安和卢涛两个人就简单背着挎肩包打车前往高铁站,原本之前商量好是开车回去的,但卢涛打电话说,开车要6个小时太麻烦了,万一堵车时间更要延迟,还不如做动车五十分钟就到了,何心安稍微思索就答应下来,好大儿想的很周到,于是就果断答应。假期回家的人很多,有提着行李箱的,有带着女朋友的,有一家三口的,也有独自一人的。整个城市满是归家的急切气息。滴滴司机脸都乐开了花,到达高铁站,俩人下车去超市买了瓶尖叫,排队检查进入站内,等了半个小时依次排队上车。列车很快启动,坐在何心安对面的是一对情侣,男的微笑着脸,手上举着化妆镜,略显卑微,女的貌似是在补妆颜值还算可以,不好看也不难看,一边补妆一边数落着男朋友,你一个月五万块钱都赚不到,你说你是不是废物,是不是男人。简直废物到了极点。 何心安听着一脸无语,现在的男生一个月赚五千都已经算是很节俭的那种了,而且还是在昆市这种地方,一个月让对方赚五万开什么玩笑,短视频看多了吧。何心安不想在听下去戴上耳机眼睛一闭,卢涛也是戴上耳机学着好大孙,他怕忍不住自己上去让那个女的清醒清醒,他看看那个男的,心里吐槽真给男生丢脸,这样的女人也要,不愧是舔狗。眼睛一闭睡觉睡觉。一个小时不到,列车到站两人下了动车刷身份证出站。在路边喊了辆出租车,往自家县城而去,自己家在镇与县的中间,先去县城是准备去一趟菜市场买点菜回家,两人就这么进了菜市场和各位大妈讨价还价一番后,提着大袋小袋的蔬菜和肉,一人付了两块钱坐上公交车,往家的方向而去,实际上他和卢涛不差那点钱,只是想找回小时候妈妈带自己去买菜和商家讨价还价时的那种温馨画面。算是追忆也是传承,现在年轻人买菜还讨价还价的可以说在一百个人里面找不出三个。脸皮薄又不好意思老板一句帅哥美女就迷失了自我。两人看着窗外一片片的田野从眼前划过,各自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更不知道在想什么。随着公交车在村口停下,两人下车往村子里面走,村口距离村子要走差不多300米的一小段路,路边附近有个饲料厂,还有个池塘池塘是本村的保护的很好(到时候会在结尾分享给大家)何心安的家在村子中心,家门口就是村里的情报机构,有棵老面包树,枝叶茂密宽大,树下摆了几条石凳和一张旧沙发。树下是一口地龙水井,流出的水清凉甘甜,这口井不仅是老一辈人的回忆录,更是父母那一辈和自己这一辈的青春纪念册,自来水管还没有铺设到村里那会,全村的人用水都是靠这口水井,洗衣做饭,当时的家门口非常的热闹,小时候下雨天上学,来回脚上都要沾满泥泞的黄泥,是这口沧桑的水井洗净了大人小孩的脚丫,周末回家和邻居小孩约着在一起洗衣服,说说笑笑,连隔壁几个村子都会有人时不时背着竹篓,竹篓里放满大大小小的瓶子来接水回去喝,过年时把木桌在井边一放打水宰杀牲畜。满是乡村人家最朴实的烟火气。这口水井见证了村子从墙体还是泥巴混合稻草砌成,屋顶是石棉瓦铺盖,路面坑坑洼洼到现在的沥青柏油路,家家户户的小洋楼,太多太多了。而随着现在周边土地被收购建成工厂,周边房屋建设,水井的出水量越来越小直至现在枯竭,家门口也不再那么热闹,枯枝败叶吹进井里满显枯败萧瑟,水井的落幕仿佛带动了某种旋律,欢声笑语随着孩子的长大已经听不到了,更何况是如今年轻人不结婚的主流期,老人在树下的讨论也不在那么频繁,让只有九十多户的小村落略显萧条,我们零零后的这一代是荣幸的也是不幸的,看到了改革开放前的贫穷,也享受到了改革开放后的红利,就像现在零九、一零年的小孩评论我们一样,感觉我们都挺穷的,确实穷,但在那样的环境下我们比现在的任何一代都要幸福百倍,穷的开心,穷的朴实,穷的三观正直,穷的成熟稳重,穷的顶天立地。正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比其他人少了一份应有的朝气,却多了一份不服输的责任感。我们经历明月高县不用打手电筒,早上6点起床走路上学时稻谷场直视草墩大的猫头鹰,吃着五角钱一包的白雪公主牌辣条,捡过路边一元乐享的啤酒盖,偷过别人家的李子,玩着玻璃珠,用弹弓打碎过别人家的玻璃,写过稚嫩的情书,见过田间白霜敷草尖的动人心魄,也看过太阳初升白雾绕于梗野的诗篇,这何尝不是一种乡愁一种眷恋。
卢涛家在村尾,两人分开以后各自回家,进入家门,小黑狗疯狂的摇着尾巴,在原地跑来跑去兴奋至极,直接一个跳跃扑到何心安身上,在身上留下几个灰尘般的梅花印。何心安笑着摸摸小黑狗的头,小黑歪着头一脸享受,他张开嘴大喊,啊妈,啊妈,听到声音的杨氏从房间客厅出来看见是自己儿子,笑吟吟的数落何心安,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好把你房间收拾一下,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何心安说,老妈点了一下何心安的脑袋,多大人了还玩这一套,别人在你这个岁数都当爹了,你看看你那些同学大多数都结婚了,25了还不找女朋友。何心安无力反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把菜放进冰箱,赶集说自己还没吃饭,老妈一听,边数落自己边进了厨房,他脱下外套撸起袖子进去帮忙,自己的厨艺是老妈教的,家常菜自己基本都会,在家都是自己做饭,后面老弟长大了,自己这个哥哥就教会了老弟做饭,然后就是两兄弟在家,弟弟做饭,哥哥洗碗。顺带老妈还教了自己怎么缝衣服,技多不压身。何心安问啊爸呢,怎么没看见啊爸,他啊,超市送来了一批货他去忙了,差不多也快回来了。何心安的家不奢华也不是什么小别墅,很普通的两层半小洋楼,用老妈的话说财不外露,低调一点好。差不多12点左右老爸回来了,刚好饭菜上桌,三个人坐下开始吃饭,老爸对着何心安说,回来也不提前说不然我去高铁站接你,你弟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何心安咽下口中的饭菜说,他要去同学家玩两天,过两天才回来,老何同志说了句,这小子管不了了。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吃完了饭,何心安主动收拾碗筷去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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