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地球的标准衡量,空气中甲烷和二氧化硫占比较高,意味着这颗星球的大气还比较原始,与之相应的,便是原始的生物形态。
乔峰在这颗星球上游历了二十多个地球日,所经之处,从未见到高大树木,最高的植物,也没有超过乔峰胸膛,叶子比洋槐叶稍小,很有肉感,茎红而叶蓝,成片成片地生长在蓝色草原上,看上赏心悦目。
陆地动物多以爬行类为主,且体型很小,最大的也没有超过乔峰的手掌。
至于飞鸟、昆虫或者其他什么会飞的生物,乔峰一直没有见到过,应该还没有进化出来,
显然,这颗星球的生态比大荒星原始多了。
乔峰的食物,以生活在水中的鱼类为主,相比之下,水生动物的种类更加繁多,味道十分鲜美。
尽管有观之不足的壮美风景,可风餐露宿的日子独自一人过久了,依旧难免无聊。
乔峰决定过些日子就返回大荒星,在关尹消失的那株大洋槐树上建一间树屋,从此就生活在那里,直至死去,一想到余生如此度过,便备感凄凉。
只不过在回去之前,乔峰还想做一件事。
这片平原的东南两端,巍峨群山如屏,挡住了乔峰的去路。
站在远方,眺望群山,但见重重叠叠的山巅高耸入云,那些云朵聚聚散散,或在群山之间悠游,或来到平原之上漂泊,或似乎有所往却不知其所止,飘荡无忧,潇洒无状,令人观之忘忧。
那些比较高的山峰,会钻出云层,早晨或黄昏的时候,山顶的皑皑白雪在阳光照耀下散发出姹紫嫣红的光芒,看上去虚无缥缈,犹如仙境。
在返回大荒星之前,乔峰想登上这座山的最高峰,去仙境看看,顺便领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那雄浑磅礴的气势。
这些山十分陡峭,拔地而起,直冲天空,让乔峰想起了桂林的山,只不过桂林的山秀丽如画,生机盎然,而这里的山,其色殷红如血,山石间只有少量的蓝草,海拔高一点的地方更是寸草不生,荒凉萧索,景色跟桂林的山比起来可差远了。
乔峰选了一个相比之下易于落脚的地方,开始向上攀爬。
若不是轻功高绝,在攀爬到一百多米的时候他就已经摔了下来,即便制服能够缓解一部分冲击力,他照样也得断胳膊断腿,头破血流,大概率丢掉小命。
他的内心是恐惧的,但没有产生丝毫退缩返回的念头,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并且他十分清楚自己攀登这高峰不是为了自杀。
越往上攀登,他越熟练,胆子也就越大,开始施展轻功做长距离飞纵,灵敏犹如雪豹,速度因此大大提高。
中途喘口气的时候,乔峰总会向下俯瞰,草原逐渐化作蓝色织毯,而那一片片红色树林犹如织毯上印染的血迹,猛一看杂乱无章,仔细看却有一种错落有致的抽象美感。大自然一定想表达什么,但是乔峰觉得自己看不球懂。
所谓这山望着那山高,乔峰攀爬了一重山又一重山,终于钻入云朵之中,阳光不见了,周围变得略显昏暗,云汽在隔离面罩上凝结成水珠并缓缓滑落,耳边响起了轻轻的“簌簌簌”的声音,应该是风在云朵中穿行时所发。
身陷云团之中,能见度极低,乔峰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飞纵,只能老老实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攀登,这种视野受限的感觉很不好受,以至于心里好像也蒙了一层云雾,令人迷茫而忐忑。
尤其孤身一人的时候,这种感觉尤其强烈,但乔峰竭力忽视它,努力上行——这个时候要是退回去,那就太亏了。
那“簌簌簌”的响声络绎不绝,好像有人在他耳边絮叨个不停。
这些风啊,可真够烦人的,不过,好在不大,不然说不定能把我吹下去。
过了很久——至少在乔峰的感觉中已经过了很久,他没有计时,所以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云层开始变亮,能见度逐渐增加,这意味着云雾变稀薄了。
太好啦,我即将冲出云团,拨开云雾见青天!乔峰兴奋不已,忍不住纵声长啸,这一啸,周围的云朵好像因此起了反应,“簌簌”之声更加响亮密集。
越这个时候,越得求稳。
乔峰没有加快速度,没有迫不及待,因为他怕自己在兴奋中犯错。
当他的脑袋伸出云雾的那一刻,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令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的细胞都欢呼雀跃。
天空澄澈得如同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没有一丝杂质,纯净得让人陶醉。碧空万里,无边无际,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云朵们零零散散地分布在这片广袤的蓝天中,它们或厚或薄,或高或低,形态各异,有的像,有的像绵羊,有的像骏马,还有的像巨龙。
这些云朵舒卷徜徉,看上去十分慵懒,仿佛时间都在它们身上凝固了。它们慢悠悠地飘荡着,似乎并不着急去任何地方,只是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和自由。
艳阳高悬在天空中,宛如一个炽热的火球,散发着无尽的光芒和热量。它将汹涌澎湃的万顷云海映照得犹如燃烧了起来,红彤彤的一片,美不胜收。那熊熊燃烧的云海,仿佛是大自然的一场盛大烟火表演,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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