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稍怔,随即笑道:“别这么见外,接下来还得合作呢。”心里却嘀咕:他怎么和舒畅这么熟络?
“那我喊你张哥吧。”张晓谦从善如流。
“随你高兴。”张铭刚应声,忽听身侧舒畅噗嗤一笑。
“笑什么呢?”他转头问。
“张铭,你可是90后,人家晓谦是80后——”舒畅忍俊不禁,“被年长的叫‘哥’,感觉如何?”
张铭与张晓谦面面相觑,尴尬挠头。
(这张娃娃脸居然比我大?!)
张晓谦迅速解围:“达者为师嘛,叫声哥反倒显亲近。”
张铭一时没反应过来,心想这人可真会讲话。这时耳边响起舒畅的声音,“得,晓谦你这张嘴还是这么甜。”
张铭转过头,疑惑地看向舒畅。舒畅察觉到他的目光,笑着解释道:“我和晓谦是老朋友了,以前一起拍过戏。”
“那时候舒姐是女主角,我就是个小角色。”张晓谦说完,故意换了副夸张的语气,“嘿,如今舒姐还是女主角,我却从小配角熬成了大配角,看来舒姐你不行。”
张铭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舒畅白了他一眼,假装生气道:“去你的,我这女主角还嫌不够?难不成要我退回去演配角?”
张晓谦笑了笑,岔开话题:“张哥、舒姐,你们吃过了吗?要不我请客,咱们一起吃个饭?”
舒畅摆摆手:“你的好意心领了,但我们刚吃过,下次吧。”
“那我就不多打扰了,我得赶紧去填肚子,下午赶飞机到现在还没吃呢。”张晓谦说完,挥挥手往楼下走去。
看着张晓谦离开,张铭有些好奇,转头问舒畅:“他平时说话一直这样吗?”他觉得张晓谦的说话方式有点特别。
“你觉得奇怪是吧?”舒畅笑道,“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也这么觉得,后来才发现他说话挺有意思的。他一直都这样,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张铭打趣道:“确实有意思,一口一个‘二位’,像古代酒楼里的小二似的。”
“哈哈,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当初也是这感觉。”
张铭笑笑没再接话,随后两人各自回房。他洗了个澡,看了会儿书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张铭下楼吃完早餐,顺手买了五份带回来,分别挂在舒畅、张晓谦和聂居的门把上,然后回房继续看书。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舒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张铭,在吗?”
张铭起身去开门,随口问道:“又想出去逛?”
门一开,舒畅笑着摇头:“都逛了一天半了,附近也没什么可看的。我是想着明天开拍,台词还不熟,想找你、聂居和张晓谦一起对下戏。这几天光顾着学重庆话,台词都没怎么练。”
张铭怔了怔,嘴角扬起,行,你这工作态度够认真的。
舒畅晃了晃手里的剧本,瞥他一眼,少说废话,走,去聂居屋里对词。
张铭回房取了剧本跟上去。推门就见张晓谦和聂居已经捧着剧本在对戏。
忙着呢。张铭打了招呼,径直往床沿一坐。舒畅占了房里仅有的单人椅。四人翻开剧本,很快进入状态。
首场选了火锅店的群戏。
舒畅清清嗓子,照着台词念:**了。说着真举起自带的水杯喝了一口,接着道:你们怎么不喝?
唉,岁数不饶人呐。聂居抑扬顿挫地念着,当年组乐队那会儿,我们仨灌倒过十几号人,白的啤的混着来。稍作停顿又接上:干了。
舒畅按剧情追问:刘波,你们乐队叫啥名来着?
张铭扫了眼剧本:早忘了,名儿起得太憨。
本该聂居接词的空当,舒畅突然抬手喊停。她直勾勾盯着张铭,满脸惊奇:天,你重庆话怎么这么地道?跟我请的方言老师一个水准!快说怎么练的?我这舌头总捋不直。
聂居也叹气:你那还算好的。我这才叫惨不忍睹,干脆跟刘导说好了全部后期配音。
张铭有些意外打断对戏竟是为此。细想来,舒畅勉强过关,聂居确实差得远。
这叫天赋异禀。他故意拖长声调,教不会也学不来。心里暗想:总不能说靠系统作弊吧。
张铭的重庆话如此地道,并非全靠记忆。记忆能提供捷径,让人起点更高,但终究是死记硬背,无法成为本能。想要真正掌握,仍需不断练习。当初在家时,他常看重庆方言视频,跟着自言自语反复模仿,直到完全熟练。
舒畅撇撇嘴,行,你天赋异禀,我们普通人比不了。她收起玩笑神色,继续对词吧。
聂居清了清嗓子,本来有个很时髦的英文名,结果大家都叫我们沙坪坝草蜢。
张晓谦深吸一口气,,哈,杀平辈曹门。
众人一愣,随即大笑起来。都是老熟人,舒畅笑得毫无形象,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哈哈哈,杀平辈,晓谦你这口音绝了!
面对众人的哄笑,张晓谦坦然笑道:让各位见笑了,我这语言天赋实在欠佳,怎么练都这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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