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中辣你都受不了,这汤更猛,想进医院?张铭说着取来空杯接满热水,涮着吃,水凉了再换。
舒畅微微一怔,压低声音说,那这样东西都不好吃了。
总比明天去医院强。你就这么吃。
舒畅侧头看了眼表情严肃的张铭,轻叹一声,好吧,就这样吃吧。话音刚落,老板就领着服务员推着装满菜肴的餐车过来了。
老板从餐车上端下四盘菜摆在桌上,笑着说:各位先吃着,其他菜马上就来。说完推着车往后面走去。
大家都没吃晚饭,都饿坏了,咱们别客气。刘义边说边拿起一盘菜往锅里倒。
老刘,不用你说我们也不会客气。张铭也端起一盘菜倒入锅中。
那最好不过。刘义夹起几片肥牛涮了起来。
整个剧组都饿坏了,菜一上来就争先恐后地开动。杀青宴持续到深夜十一点多,直到所有人都吃不动才散场。工作人员三三两两离开火锅店往回走。
走出店门,张铭感觉肩膀一沉,转头看见舒畅正靠在自己肩上。他叹了口气,扶着摇摇晃晃的舒畅往前走,忍不住抱怨:不会喝还逞能,现在受累的是我。
之前张晓谦又发起敬酒,谁也拦不住。啤酒喝完又要白酒,所幸白酒没像啤酒那样一口闷。两轮过后,舒畅也莫名其妙开始敬酒,结果两人都醉得走不稳路。
舒畅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怎...么了?我高...兴还不行吗?话语断断续续,酒气熏人。
张铭随口应付:行行行,下次要喝记得先回家,省得麻烦别人。
舒畅在肩头蹭了蹭,咕哝道:哼!我...想喝就喝...让你扶是...给你面子...别人想扶...我还不愿意呢...
张铭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行吧行吧,算我倒霉才扶你。他叹了口气,舒畅,你刚才干嘛不让别人扶?这下他们肯定要误会了,私底下不知要怎么传闲话呢。说着瞥了眼不远处那几个正偷瞄他们的剧组人员,心里一阵烦躁。
先前见舒畅醉得站不稳,说话也含糊不清,张铭本想叫女同事送她回去。谁知舒畅突然闹起酒疯,女同事一碰她就手舞足蹈地嚷嚷。最后还是他亲自扶着才消停。看着工作人员八卦的眼神,他知道这事肯定要成谈资了。
舒畅猛地抬头,从张铭肩上离开,瞪着眼睛提高了嗓门:怕什么!让他们说去!这会儿她倒口齿伶俐起来。
张铭慌忙压低声音:姑奶奶你小点声!还嫌他们说的不够多吗?
嗝——舒畅打了个酒嗝,又歪倒在张铭肩上,含混不清地说:随便...说...我就...喜欢你...怎么啦...喜欢人...又不犯法...
张铭身形一僵,低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肩头的女孩,加快脚步往前走。
到了旅馆二楼,张铭轻轻推了推舒畅:醒醒,到房间了。
到就到嘛...舒畅含糊应着,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你钥匙呢?开门。
钥匙...我家钥匙?舒畅闭着眼睛嘟囔,张铭你真坏...居然想要我家钥匙...
张铭无奈摇头,直接打开她的手包找出钥匙。安顿好熟睡的舒畅后,他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张铭进了房间,取出一支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气缭绕中,他回想着舒畅醉醺醺时的话语。烟燃尽了,依然毫无头绪,索性将那些话抛到脑后,当作从未听过。简单冲了个澡,便躺下睡了。
第二天清晨,他吃过早饭,顺手将买好的早餐挂在同伴们的门把手上,发完消息就拎着行李箱下楼,打车直奔机场。
这趟返程依旧只有他一人。昨晚拍摄结束回旅馆的路上,他就订好了机票。当时问过舒畅、刘义他们是否同行,但大家的行程要么时间错开,要么目的地不同,最终没能凑到一起。
刘义和李行影还需停留几日处理收尾工作,张晓谦和舒畅直接飞回家乡,聂居也不是魔都人,临近新年,他从巴渝启程返乡。
上午交通拥堵,平日半小时的车程足足耗了近一小时。好在航班没有耽误。到机场取了票,过安检候机,广播响起后他便登机了。
两小时多的飞行枯燥乏味。十一点多落地,刚走到接机区,他一眼瞧见了人群中格外醒目的大力。
张铭怔了怔,满腹狐疑地朝她走去。还没到跟前,大力已经笑着挥手示意。
“不是说今天考试来不了吗?”他记得昨晚订票时,大力明确表示要备考无法接机。
大力眼睛弯成月牙,“想给你个惊喜呀。”她挽住张铭的手臂,“其实考试在明天呢。”两人走向停车场,坐进那辆红色马自达。
车子驶回公寓,停稳后他们上了3602室。推开门,只见咖喱酱如往常般窝在沙发里啃薯片看电视,这次旁边还多了个张益达。
“哟,丑鬼回来啦!”咖喱酱扭头笑道,薯片渣簌簌掉在抱枕上。
张铭故作夸张地说道,“哟,肥咖喱,这次居然没长肉,稀奇了。以前我每次回来,你都得胖一圈,这回居然住了,不容易。”咖喱酱的身形确实和张铭离开时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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