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内,张铭和聂居在村里熟悉环境,偶尔翻阅剧本。卢静和古耳安顿好众人后便离开了村庄。
三日后,卢静和古耳带着几十名工作人员返回,随行的有大巴车、面包车、两辆卡车及大量拍摄器材。人群中几张面孔似曾相识,张铭只认出何兵与胡钧两位前辈,连忙上前问好。
何兵端详着晒得黝黑的张铭笑道:造型很贴合角色,看来做了不少准备。胡钧打趣道:乍看还以为是本村老乡。众人寒暄后,古耳安排演员们入住。
傍晚时分,张雪莹和一名中年女子乘车抵达。休整两日后,剧组举办开机宴请全体村民。
拍摄当日清晨,张铭换上做旧服装,修剪过眉的短发抹上污渍,戴着平光眼镜来到布置彩带的院落——这里既是昨晚宴请全村的开机现场,也是今日首个拍摄地。
昨夜那顿饭,卢静是托村长联系的乡下专门承办红白宴席的师傅做的,酒席办完后桌椅碗筷都原封不动留在原地。
卢静和古耳商量妥当,借着开机宴的由头,后续还要拍摄高鹏结婚的戏份,趁着办酒席的人手都在,干脆第一天就先拍喜宴场景,省时又省力。
张铭与聂居刚到不久,开机祭祀的香案便已布置停当。众人上香完毕,工作人员迅速将院落拾掇妥当。导演组让看热闹的村民在酒席上就座当背景,他们像参加寻常喜宴般自然活动。
跟随剧组的群演在院门处候场时,当地请来的民乐队已按风俗准备就绪。各部门注意,演员就位!第一场第一镜,开始!场记板啪地一响,乐队立即吹打起来。院门口的群演们瞬间堆起笑脸,迎向镜头外走来的另一位群众演员。
刚拍了几秒钟,古耳突然喊他快步走进院子安排调度。副导演跟几名村民群众交代过后,扮演村长的何兵与两位本地村民坐在桌前,正吃着预备的凉菜。
各部门准备,第二镜第一场,开始!随着口令,何兵身后的群众开始走动。不料刚迈两步古耳又喊停。原来是有村民好奇地盯着镜头瞧,副导演赶忙过去提醒。
后重新开拍。这次群演们自然多了,一位北方口音的女群演经过何兵身旁时说道:村长,俺家房子裂了大缝,窗玻璃震得哐哐响。这些从北方影视基地找来的群演,说起方言毫不费力。
何兵接词道:张大嫂,你家玻璃响,俺家窗户不也在颤么?张铭暗自赞叹,老戏骨果真名不虚传,这恐怕是他见过最厉害的演员了。
等两人又对了几句台词,古耳举着喇叭喊:好,这条过!剧组随即转移场地。这次拍摄摒弃了常用的摇臂轨道,改用商业片少见的手持摄影。虽然摄影师辛苦些,但调度起来格外便捷。
几分钟后,张铭走到院子另一侧,放下剧本站在镜头前。场记喊道:“各部门准备,演员就位。”他摸出烟点燃,端起一个金属大水盆。
“第三场一镜一次,开始!”导演一声令下,张铭眼神瞬间变化,脸上交织着羡慕与落寞,端着水盆踏上红毯。刚迈两步,身后铺红毯的群演抱怨道:“看着点!新娘子还没到你就踩脏了。”
张铭讪笑着退开红毯,继续朝外走。到院外泼掉盆里的水,转头瞥见一辆车驶来。他停下脚步,取下烟卷,目光紧紧跟随车辆。盯了几秒,他露出些许好奇,朝车子走去。
车停稳后,聂居推门下车。张铭甩手扔掉水盆,欣喜喊道:“哎,忆贫!”
“卡!”古耳的喊声响起。张铭松了口气——这条长镜头里他切换了数种表情,除了最后的兴奋外,其余都需含蓄演绎,压力不小。
......
跟拍的何兵与胡钧相视一眼。何兵感慨:“真是后浪推前浪。年轻人要都有这演技……”他顿了顿,“哪怕只得他一半功力也好。”
胡钧笑道:“人家可是公认的青年演技标杆。要都这样,咱就该退休喽。”
“倒也是。”何兵轻叹,“真能如此,我甘愿退休。”
......
短暂休息后,张铭与聂居核对台词。场记再次喊准备时,他将几颗糖塞进口袋,叼着烟坐进聂居的车里。
“第四场一镜一次,开始!”张铭立刻进入状态,对着聂居念起台词。
临近中午,戏份拍到婚宴开场。古耳让工作人员快速用餐,顺势拍摄宴席镜头。几个镜头过后,张铭持酒杯和香烟走向胡钧所在的酒桌。
他绷着脸,语气透着紧张与不满:“老哥,占我家地连声招呼都不打,这算怎么回事?”
胡钧不屑地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我这可是在给你们创造美好新生活,懂不懂?他说完,脸上浮现一丝得意,闲话少说,兄弟,来,咱俩单独走一个。话音未落,他已然举起酒杯要碰杯。
张铭既恼火又怯懦地侧过脸,哥,意思下就行了,待会儿还得帮人家干活呢。
胡钧地搁下酒杯,冷笑一声,这是不给你哥面子。
随着二人继续对剧本台词,气氛越来越僵。两分钟后,冲突达到顶点时,古耳突然喊:卡!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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