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么经验?”
杨小狐下意识地说了一句,然后就闭嘴了,她发现,沈砚好像还真有经验,而且很丰富……
沈砚被黑的时候,规模可比刘段端大多了,时间也要长得多,肯定更有经验啊。
既然如此,杨小狐也没什么理由拦着沈砚,其他人就更没有理由了,他们和沈砚也不算太熟……
守在门口的刘段端助理倒是拦了一下沈砚,他知道沈砚和刘段端的矛盾,还以为沈砚是来落井下石的。
沈砚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我就跟他说两句话。”
助理还是没动地方,沈砚只能叹了口气,“放心,我不是来看热闹的,我能让他振作起来。”
这话其实刘段端的助理也不相信,但是他看着沈砚那双清澈而平静的眼睛,不知道什么就觉得很有说服力,鬼使神差地……侧身让开了一个位置。
沈砚推门而入。
室内一片狼藉。
剧本、纸巾、摔碎的杯子碎片散落一地。刘段端蜷缩在角落的沙发里,头发凌乱,双眼红肿布满血丝,脸上还有泪痕,显然刚刚哭过,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一点生气都没有。
听到动静,刘段端猛地抬起头,看到是沈砚,眼神瞬间变得狰狞而充满敌意……
“是你?”刘段端的声音既嘶哑,又难听,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滚!滚出去!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啊?看到我这样你满意了?你这个扫把星!”
沈砚没有生气,他绕过地上的垃圾,走到刘段端面前,将手中那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喝点水。”
刘段端猛地挥手,想要打开沈砚的手,但沈砚的手稳如磐石,刘段端的手反而立刻红了起来。
“我让你滚!听见没有?”
刘段端更生气了,一边咆哮,一边甩手……
沈砚看着刘段端,一脸平静,“这就忍不了了?我经历过的,比你更狠。全网封杀,无人问津,所有人都说我是扫把星……”
刘段端的咆哮戛然而止,他愣愣地看着沈砚,似乎没反应过来。
沈砚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和他无关的事情,“想知道,怎么从泥潭里……爬起来吗?”
刘段端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眼中的敌意没了,取而代之的一种混杂着怀疑、祈求和纠结的复杂情绪。
他没有说话,但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默认。
沈砚不在乎这些,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刘段端的脸,“首先,错了就是错了。那些话是你说的,截图是真的,任何解释和借口,在铁证面前,都只会显得苍白可笑。”
刘段端的嘴唇动了动,想反驳,最终却只是颓然地低下头,他知道沈砚说的是事实。
“所以,第一步,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沈砚的语气斩钉截铁,“不是简单道个歉就完了,而是把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承认你当时就是愚蠢,就是狭隘,就是发表了那些混账言论。态度要卑微,越卑微越好,让所有人的愤怒一拳打在棉花上。”
刘段端抬起头,眼神里有些茫然,“就……只是认错?”
沈砚摇头,“只认错肯定不够。你还要告诉大家,你为什么错了,以及你现在为什么不同了。”
“好好想想,你当时为什么能说出那种话?是身边环境的影响?是自以为是的叛逆?还是纯粹为了博眼球?把你反思的过程,真诚地写出来。不是找借口,是展示你的思考轨迹,让公众看到你不是一成不变的蠢货。”
刘段端陷入了沉思。
“然后,也是最关键的。”沈砚继续说道,“光说不练假把式。你后来有没有,哪怕是无意识的,做过一些和你当年言论相反的事情?比如,你有没有默默捐过款?有没有尊重女性工作人员的行为?或者,有没有观念上的改变?把这些细节找出来,不用夸大,平实地写进去,这叫用行动证明成长。”
刘段端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最后,主动承担后果。明确表示接受剧组和公众的一切评判,如果剧组决定换掉你,你毫无怨言,并为自己造成的损失和影响道歉。如果……侥幸还能留下。”沈砚顿了顿,看着刘段端瞬间燃起希望的眼神,“承诺会用未来的每一个行动,每一部作品,来证明你的改变。”
听了沈砚一席话,刘段端眼中的绝望和混乱渐渐消失了。他不知道沈砚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但他知道,沈砚刚才说得很有道理。
“我……我明白了……不,我得想想。”
刘段端的声音依旧沙哑,但思路已经开始清晰了,他确实觉得沈砚说得有道理,但他也不能盲目按照沈砚的要求做。
好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刘段端的经纪人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他看到沈砚也是一愣,半晌才问道,“沈……沈老师,你这是?”
沈砚见状,什么都没说,就提出了告辞。
刘段端的经纪人也没心思关心沈砚,连忙问刘段端是什么情况,结果一听就愣住了,他来得这么晚,就是去找公司的公关人员了,没想到公关人员给出的策略,居然和沈砚差不多。
两人都有些懵,沈砚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有个屁……这些其实都是当初沈砚老板找人设计的思路,只是沈砚觉得自己没错,完全不需要道歉,就拒绝了,最后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被经纪公司放弃、雪藏一条龙服务。
刘段端没再犹豫,拿出纸笔就开始写道歉信,手写道歉信总比打字来得有诚意一些。
刘段端的经纪人倒是还觉得有些奇怪,他不理解沈砚的脑回路,易地而处,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要知道一开始刘段端可是主动挑衅过沈砚的,结果现在出了事,沈砚还主动帮忙,娱乐圈还有这么好的人?沈砚是圣母?
沈砚自然不是什么圣母,他是突然接到了一个任务……
“任务:宿主挽救或影响塌房人数累计达到5人,即可解锁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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