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振华看着大舅,忽然想起个人,便问杨秀兰:“婶子,小舅不来吗?昨天好像没见着。”
杨秀兰拍了下脑门:“瞧我这记性,忘了和你说了;你小舅去当兵了,都好几年了,在部队上,回不来;这些年啊,没少寄钱接济咱们家,是个念情的。”
“奥,我说呢。”康振华恍然,心里对那位未见面的小舅多了分好感。
四人便一起出了门,往村后的山上走;夏暖暖爹的坟就在半山腰。
路上,夏暖暖似乎对上山很感兴趣,左看看右看看,偶尔揪一朵路边的野花,康振华小心地牵着她,怕她摔着。
杨秀兰和杨书刚走在后面,低声说着家里的琐事。
到了坟前,杨秀兰摆上简单的祭品,点燃了纸钱。
青烟袅袅升起,杨秀兰的眼泪就下来了,她跪在坟前,絮絮叨叨地念着:
“暖暖她爹啊,你放心吧……暖暖现在有依靠了,振华是个好孩子……你在下面就安心吧……”
哭声带着山里女人特有的质朴和辛酸。
夏暖暖看着母亲哭泣,似乎有些茫然,又似乎被气氛感染,安静地站在康振华身边,不像刚才那样活泼了。
康振华握紧了她的手,心里也有些发酸。
他带着夏暖暖郑重地鞠了三个躬,心里默念:“叔,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暖暖的。”
从山上下来,气氛有些沉闷。
回到家,康振华便找了了村里去县城的牛车,带着夏暖暖出发去县城。
夏暖暖一听坐牛车,高兴得直拍手,她似乎不太喜欢走路,或者说,对慢悠悠的牛车充满了孩子式的新奇。
路上颠簸,但夏暖暖靠在康振华身边,看着沿途变化的风景,眼睛亮晶晶的。
康振华看着她单纯的侧脸,心里那份因上坟而起的沉重也渐渐消散了。
他想,以后一定要让这个姑娘多些笑容。
到了县城,比村里热闹多了,人来人往,还有不少自行车铃铛响。
夏暖暖有些紧张地拽着康振华的衣角,但又忍不住好奇地四处张望。
康振华先带着她直奔照相馆,照相馆门面不大,玻璃橱窗里贴着几张黑白人像照片。
一走进去,一股淡淡的化学药水味儿。
“同志,我们想拍张照片。”康振华对柜台后的老师傅说。
老师傅推了推眼镜:“拍什么样的?单人还是合影?”
“合影,结婚纪念。”康振华说着,看了看身边的夏暖暖。
老师傅打量了他们一眼,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几件衣服:“那边有衣服,可以换上拍,时髦点。”
夏暖暖顺着老师傅指的方向看去,眼睛顿时瞪大了。
墙上挂着一件简单的白色纱裙,虽然比不上后世婚纱的华丽,但在当时的小县城,已经是顶“洋气”的物件了。
“想穿那个吗?”康振华低头问她。
夏暖暖用力地点点头,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
“行,同志,那件白裙子,再给我找件西装。”康振华对老师傅说。
换好衣服出来,夏暖暖穿着白纱裙,有些羞涩,又忍不住提着裙摆转圈圈,笑得像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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