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走到晾衣绳旁,取下一块干净的毛巾,拿在手里,犹豫着要不要递给他。
康振华也看见了她的动作,心里一暖,以为她是要给自己拿毛巾,
便很自然地伸出手想去接,还习惯性地想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谁知,夏暖暖拿着毛巾,只是在手里攥了攥,然后像是没看见他伸出的手一样,
低着头,转身就快步走进了堂屋,把毛巾搭在了屋里的脸盆架上。
康振华伸出的手再次僵在半空,心里的失落感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空落落的。
面对再脏再累的农活,他都没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力发愁。
他这到底是哪里惹到她了?
除了那晚的事…可那晚,她后来的反应明明是接受的,
甚至是欢喜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先不去想,走到水缸边,用葫芦瓢舀了水,胡乱地洗了把脸和手。
铡草料这活,实在是太脏了。
他想着下午还得继续去干活,只能等晚上收工回来,
再找机会跟她好好聊一聊,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康振华心里琢磨着要和夏暖暖聊聊,好解开这几天莫名其妙的冷战。
他下工回来,特意先把自己收拾干净,趁着夏母在灶房忙活晚饭的功夫,想找机会跟夏暖暖说说话。
可夏暖暖像是跟他玩起了捉迷藏。
一见他进院子,立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哧溜一下就钻进了夏母的西厢房,还把门虚掩着,明显是躲着他。
康振华不好直接闯进岳母的房间,只好站在门口,放柔了声音叫:
“暖暖,出来准备吃饭了。”
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回应都没有。
“暖暖?听见没有?今天有炒鸡蛋哦。”康振华试图用美食诱惑。
里面依旧毫无动静,仿佛根本没人。
康振华碰了个软钉子,心里有点无奈,又有点憋屈,只好站在门口干等着。
不一会儿,夏母端着菜从灶房出来,看到康振华杵在门口,问道:
“咋了?叫暖暖吃饭啊?”
“嗯,叫不动,躲在屋里不出来。”康振华语气有些郁闷。
夏母把菜放到堂屋桌上,也走到西厢房门口,拔高嗓门:
“暖暖!出来吃饭了!躲屋里干啥?”
里面还是没声音。
夏母推门进去一看,好嘛,夏暖暖侧身躺在炕沿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她装睡,昨晚在夏母震天响的呼噜声里,她几乎没怎么合眼,早就困得不行了。
习惯了康振华身边清静又暖和,再回到母亲的“噪音环境”,她着实适应不良。
夏母见状,只好对门口的康振华说:
“算了,先让她睡会儿吧,估计是玩累了。一会醒了再让她吃。
你先吃吧,干了一天铡草料的活,又脏又累,肯定饿坏了。”
康振华看着“熟睡”的夏暖暖,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也无可奈何。
铡草料这活儿确实耗费体力,他此刻又累又饿,也没那么多精力去哄一个闹别扭的“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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