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从北方冬末的萧瑟,
渐渐能看到南方初春的点点绿意,她知道,离家越来越近了。
心情除了激动,也多了几分踏实,除了身边这个男人总是不分场合地粘着她让她有点“甜蜜的负担”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可烦恼的了。
而且,不知为何,对于康振华这样的黏糊劲儿,
她一点也生不起气来,心里反而隐隐有种纵容和……甜丝丝的感觉。
她模糊地想,或许以前,他也是这样纵容和呵护自己的吧?
火车到了省城,他们下车后,又几经周折,换乘了几次长途汽车,才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了县城。
不巧的是,天色已晚,已经没有回村的牛车了,两人只好在县城的招待所再住一晚。
连续几天的赶路让人疲惫,第二天醒来时,日头已经升得老高了。
两人不敢再多耽搁,匆匆应付了一口早饭,就赶紧去坐回村的牛车。
牛车上已经坐着几个同样是进城办事、现在准备回村的小媳妇。
她们看到康振华和夏暖暖的穿着打扮——尤其是夏暖暖那件在北京买的、款式新颖的毛呢外套和康振华同样,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穿着,便开始用家乡话低声嘀咕起来。
“这是又来新知青了?不是说知青都有返城的了么?咋还有上赶着来咱这穷乡僻壤的?”
“你看他们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啊?奇奇怪怪的,像电影里那些特务穿的似的。”
“啧啧,长得倒是一个比一个精神,跟画报上的人儿似的。”
另一个接口道:“人不可貌相嘞,别看长得人模人样的,说不定心眼坏着呢!”
“你小声点,不怕被人听了去?”
“哎,听了去他们也听不懂咱的话,说说咋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声音越说越大,带着一种肆无忌惮的好奇和评判。
康振华来这边好几年,虽然不太会说,但当地话基本能听懂。
他听着这些越来越不像话的议论,捏了捏眉心,脸色沉了下来,正准备开口制止。
这时,一直沉默的夏暖暖忽然抬起头,用流利地道的当地话,带着几分尴尬和无奈,开口说道:
“几位婶子、大姐,背后嘀咕人,好歹也小点声儿,我就是当地的。”
这话一出,那几个女人顿时愣住了,面面相觑,脸上闪过惊讶和一丝被抓包的窘迫。
有人忍不住上下打量着夏暖暖,疑惑地问:
“你是当地的?咋一点都看不出来啊?你穿的这……这咋和电影里那些名媛大小姐似的?
你从哪儿回来的呀?你是哪个村的?”
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带着浓重乡音的关切或者说八卦,
让夏暖暖一下子感受到了久违的、毫无边界感的“热情”,也有些招架不住。
康振华见她们还问个没完,直接把夏暖暖往自己身边揽了揽,冷着脸,
用带着点北京味口音但意思明确的普通话说道:
“关你们什么事?这么爱打听事?”
几人见这男人脸色不好看,眼神也有些吓人,
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不敢再大声议论,只是眼神还时不时地偷偷瞟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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