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一僵,心里“咯噔”一声沉到谷底,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盯着夏暖暖的发顶,指尖攥得发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想跟他分开吗?他竟有些不敢问出口,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夏暖暖说完,没看他一眼,自顾自转身走进夏母的屋里,
强打起精神,声音放得柔了些:“娘,给你买的膏药,是不是有些晚了?”
夏母正靠在炕头揉腰,抬头看她:“没事,小康早就给我买回来贴上了,管用,没那么疼了。”
“奥。”夏暖暖应了一声,找了个小板凳在炕边坐下,眼神有些发飘,没再说话。
康振华没敢跟进去,他怕夏暖暖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刚才那句已经让他心口堵得发慌,真要是再听一句,他感觉自己真的受不住。
他咬了咬牙,转身去了灶房,拿起菜刀“咚咚咚”地切起菜来,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案板劈碎,以此压下心里翻涌的酸涩。
晚饭端上桌时,康振华已经收拾好了情绪,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
夏暖暖也低着头扒饭,偶尔给夏母夹一筷子菜,
两人全程没说一句话,愣是没让夏母看出半点不对劲。
夏母只当他们是累了,还念叨着让他们吃完早点歇着。
吃完饭,夏暖暖收拾碗筷时,见夏母还扶着腰“哎哟”了两声,便放下手里的碗,对夏母说:“娘,我给你揉一下腰吧。”
夏母点点头,叹了口气:“也行,昨晚疼得压根没睡着,翻个身都费劲。”
夏暖暖跟着夏母进了西厢房,关上门的瞬间,康振华的心也跟着沉了沉。
他收拾了一下回了东厢房,坐在床边等着,心里盘算着等夏暖暖过来,好好跟她聊聊,哄一哄她。
他知道她心里委屈,考教师被刷,这事是她的梦想,换谁都难受。
可他等了又等,直到等到夜深,西厢房始终没动静。
康振华忍不住起身,轻手轻脚走到西厢房门口,看到里面的灯已经吹灭了,静悄悄的看来是睡了。
他僵在门口,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分开睡。
他攥着门框,指尖泛白——夏暖暖这是在跟他置气,还是真的想跟他划清界限?
就为了一份民办教师工作,她就要这样对他吗?
还是因为放不下别人,以前她对他的温顺,对他的纵容,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他回到东厢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夏暖暖低着头说“我宁愿从来都不认识你”的样子,
那句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反复回响,搅得他心口一阵一阵地疼。
西厢房里,夏暖暖给夏母揉了半宿腰,直到夏母发出均匀的鼾声,她才停下动作。
指尖离开夏母酸痛的腰侧,她悄悄挪到炕边,鞋子都没敢穿实,光着脚站在地上。
回东厢房的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三圈,脚却像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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