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心里懊恼得不行——刚刚那句“宁愿从来都不认识你”是不是太重了?
康振华当初瞒着她身体情况,不过是怕她担心,换作任何男人,大概都会做同样的选择。
可他心里到底想不想回城?这个问题像根刺,扎得她不敢开口去问。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铺成一片银白。
夏暖暖就那么依着炕沿,直到眼皮沉得撑不住,才爬上炕蜷在一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醒时,日头已经爬得老高。夏母也醒了,正皱着眉扶着腰,想翻身都不敢大动。
“娘,你别动,躺着。”夏暖暖赶紧起身,伸手按住夏母的肩膀。
她走到院子里,静得能听见鸡窝里母鸡啄米的声音。
她心里犯嘀咕:康振华今天怎么了?往常这时候,他早就该上工去了,就算她起晚了,灶房里也该留着早饭。
她冲进灶房,锅台干干净净,案板上连片菜叶都没有。
夏暖暖掀开锅盖,里面空空如也,她没多想,拿了几个玉米饼子放进锅里热着,又从咸菜缸里捞了几根咸菜,切成细条码在碟子里,不早了,将就吃口垫垫。
饭菜热好,她端着去西厢房,路过东厢房时停了停。
她想喊康振华吃饭,推门进去,却见床上的被子叠得板板正正,豆腐块似的,床上空荡荡的,哪里有康振华的人影。
“这是上工去了。”她心里掠过一丝失落,转身把饭菜端进西厢房。
夏母靠在床头,接过玉米饼子咬了一口,含糊着问:“小康呢?”
“奥,他上工去了。”夏暖暖扒着饭,声音低了些。
“奥。”夏母叹了口气,手又按在腰上,“唉,这腰疼真是耽误事,这得少挣多少工分啊。”
“娘,你先顾好自己,等不疼了再去上工也不迟。”夏暖暖夹了一筷子咸菜放进夏母碗里。
“只能这样了。”夏母点点头,慢慢嚼着饼子。
吃完饭没多久,院门口传来驴车“咯噔咯噔”的声响,接着就是一声洪亮的喊:“暖暖,你娘在家吗?”
夏暖暖跑出去,见大舅杨书刚坐在驴车上,手里甩着鞭子。“大舅,你怎么来了?吃饭了吗?”
“早吃了。”杨书刚跳下车,往屋里瞅,“听说你娘扭着腰了,我来看看好了没。”
夏暖暖叹了口气,往屋里让他:“还是不行,昨天贴了膏药也没见好。”
“那咋行?”杨书刚走进西厢房,看到夏母挣扎着想坐起来,赶紧上前扶住,
“我带你去我们村那个赤脚大夫那看看,他扎针灸治腰腿痛,十里八乡都找他。”
夏暖暖眼睛一亮:“我看行!我怎么劝她都不去,非要在家熬着。”
夏母被扶着坐起来,疼得龇牙咧嘴:“我想着歇一天就差不多了,谁知道越来越疼。”
“还熬啥?赶紧跟我走。”杨书刚转身往外走,“我车上铺了被褥,软和,你娘躺着舒服。”
“我跟娘一块去吧。”夏暖暖说着就去拿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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