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非常想去——毕竟过了河塘县就出了平阳府的地界了,再回来收拾这河塘县的县令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而且后面还有数不清的流民需要通过这里,决不能让那伙人把这些流民当作摇钱树,随意敲诈勒索。
“我去跟祖父说一声。”苏清薇说着,转身就要朝祖父的帐篷走去。然而,她的脚步却突然被张二叔给拉住了。
“别说是去县衙啊。”张二叔一脸神秘地指了指远处祖父的帐篷,压低声音对苏清薇说道,“你就说去附近找找有没有水源。你爷爷那可是只老狐狸,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苏清薇闻言,不禁点了点头。她心里也明白,祖父向来精明,若是直接告诉他自己要去县衙,恐怕他不会轻易答应。
果然,当苏清薇走到祖父面前,说要去附近寻找水源时,祖父只是稍稍抬了一下眼皮,看了她一眼,便随口应道:“行,让你二叔跟着你一起去,再带上你的那把刀。”
苏大山顿了顿,又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柴,然后不紧不慢地叮嘱道:“早去早回,别耽误了明天赶路。”
苏清薇连忙应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她又将晚上带领苏志清等人训练的事情拜托给了赵爷爷。赵爷爷豪爽地挥了挥手,笑着说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月黑风高,正是办事的好时候。苏清薇和张二叔换上深色短打,脸上蒙着布,只露出眼睛。张二叔有夜行经验,把马蹄裹着布,两匹马在夜里跑得悄无声息,像两只大猫。
这个时辰城门已经关了,到了一处县城墙下,张二叔先打量了打量:这墙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正好借力。把马藏好,他往后退了两步,猛地一蹿,脚在墙缝里一点,像只壁虎似的往上爬,没几下就翻上了城墙,冲下面比了个手势。
苏清薇早有准备,掏出个自制的爪钩,甩出去勾住墙顶的砖缝,拽了拽挺结实。她拽着绳子往上爬,动作虽不如张二叔轻巧,却也稳当。
两人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进入县衙后院,一路避开了几个巡逻的守卫官兵,终于来到了正房附近。正房里传出阵阵浪笑,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苏清薇轻手轻脚地趴在窗台上,透过窗户纸,她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正搂着一个身穿红肚兜的小妾,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调笑着。那胖子的肚子大得像座小山,层层叠叠的赘肉随着他的动作而颤动着。小妾则是媚眼如丝,风情万种,不时地往胖子嘴里喂酒,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奢靡的气息。
每喝一口酒,那胖子都会打一个响亮的酒嗝,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小妾娇嗔地说道:“大人,您可真是厉害呢,这过路费一天就能收好几十两呢。”说完,她又娇滴滴地往胖子嘴里喂了一颗葡萄。
苏清薇心中暗骂,普通的收费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这伙“强盗”不仅收着茶水费,还时不时在流民身上、车上搜刮一番,简直就是无恶不作!
那是自然。这也是旱灾闹的,不然以前老爷我收的孝敬钱都有多少了。胖子摸了把小妾的脸,油光锃亮的脸上满是得意,等攒够了钱,咱们就去江南,管他什么旱灾流民......
话没说完,房门一声开了。张二叔像阵风似的蹿进去,手刀在小妾脖子上轻轻一抹,那女人哼都没哼就软倒了。胖县令吓得酒都醒了,刚要喊人,苏清薇已经窜到床边,手里的匕首抵住他脖子:别动!
胖县令顿时瘫成一滩泥,裤裆里湿了一片,骚臭味顺着门缝飘出来。张二叔找了根绳子,三两下就把他捆成了粽子,嘴里塞了块破布。
“说,过路费是不是你让收的?”张二叔怒目圆睁,手中的刀柄狠狠地拍在那胖子县令的胖脸上,发出“啪啪”的响声。他的声音粗哑得犹如砂纸磨木头一般,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那胖县令被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点头,眼泪和鼻涕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瞬间糊满了他那张原本就肥胖的脸。张二叔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难以抑制,他扬起手,“噼里啪啦”地又给了这县令一顿暴揍。
这一顿打下来,那胖县令原本就肥胖的脸此刻更是肿胀不堪,青一块紫一块的,活像个被人揍扁的猪头。而他的嘴里则被张二叔用破布死死地堵住,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哼唧声。
苏清薇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慢慢地倾下身来,故意压低了声音,使得自己的嗓音听起来像是一个男人。
“明天一早就把那茶水摊给我撤了,还有,让你的那些手下都给我老实点!”苏清薇的声音冷冰冰的,透露出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不然……”
她话锋一转,手中的刀背突然在那胖县令的裤裆处比划了一下,吓得那胖子县令浑身一颤,裤裆处瞬间又湿了一大片。
“下次我再来,可就不只是揍你这么简单了,直接把你给阉了,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搂女人!”苏清薇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那胖县令的心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