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暗影”的作用得到了吕布集团核心层的高度认可。
王越和史阿正式确立了在徐州体系内的特殊地位。
而吕瑞在此次行动中表现出的决断力和指挥能力,也让众多文武对其刮目相看。
下邳城,某处不起眼的民居内。
油灯如豆,映照出两张惊魂未定的脸。
他们是隶属于曹操校事府的另一条暗线,与被端掉的那个货栈并非同一组,但彼此知晓存在。
甲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听……听说了吗?‘隆昌’那边,还有‘同福’那几个酸丁,全完了!一夜之间,连根拔起!据说,一个活口都没跑出来……不,有几个跑了的,可那样子,比死了还惨!”
乙猛地灌了一口凉水,试图镇定,但握着陶碗的手依然不稳:“何止是完了……我托刑曹的旧相识打探了点风声,你猜怎么着?动手的,根本不是城防军,是那位女公子亲自带的人!据说还有……还有两位新来的,教剑的!”
“是王越和史阿么?”甲的声音陡然拔高,又立刻意识到什么,死死压住,“我就知道!那老家伙眼神太毒!我上次在茶楼远远瞥见他一回,他好像无意中扫了我这边一眼,我当时就觉得后颈发凉!还有那个史阿,走路都没声儿,像个影子!”
乙凑近了些,几乎是耳语,眼中充满了恐惧:“不止如此……我听说,‘隆昌’里面那些护卫,可都是好手,是从青州兵里千挑万选,挑出来的!结果呢?连个像样的警报都没发出,就让人家摸进去,一锅端了!那史阿的剑,得多快?还有,他们怎么找到那里的?怎么分清哪些是伙计,哪些是咱们的人?这分明是早就被盯上了,摸得一清二楚才动的手!”
甲颓然坐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完了……这下邳,是不能再待了。这徐州……太邪乎了!王越这老东西,江湖太深,咱们这些手段,在他眼里怕是跟小孩子把戏一样。再待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被……”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几声有节奏的鸟鸣。两人立刻噤声,警惕地望向窗外。
片刻后,乙走到墙角,从一块松动的砖后取出一小卷帛书,是上线新的指令。
乙就着灯光看完,脸色更加难看,将帛书递给甲。
甲接过一看,上面只有简短的命令:【暂停一切活动,深潜,等待进一步指示。务必查明徐州详情,尤其是王越、史阿的职权范围。】
甲苦笑着将帛书凑到灯焰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查明?怎么查?现在谁还敢冒头?上去送死吗?”
乙叹了口气,低声道:“回复吧,就按最谨慎的说:‘目标警觉性极高,新设反间机构,由王越、史阿主导,手段老辣,行动迅猛。我方损失惨重,目前极度危险。请求准许长期潜伏,暂无法获取徐州核心情报。’”
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定——活下去最重要。
什么功绩,什么任务,在王越师徒带来的无形压力下,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们现在只想变成石头,沉入水底,祈祷那无所不在的“眼睛”不要注意到自己。
而在另一条线上,某个侥幸因为外出而逃过一劫的袁术方面低级联络人,正躲在下邳城外的密林里,用颤抖的手在一块绢布上写下密报:
【……徐州内部清查极其酷烈,王越、史阿犹如鬼魅,吾等据点尽毁,多人被捕或“逃脱”,疑为对方故意放回。下邳已为龙潭虎穴,耳目几近全盲。王越其人,深不可测,掌控市井、洞察人心之能尤甚,万勿再轻易遣人来此……】
写完后,他将绢布塞入细竹管,绑在信鸽腿上,猛地将鸽子抛向夜空。
看着鸽子消失在黑暗中,他靠在树干上,长长舒了口气,仿佛刚从那柄名为“暗影”的利剑下捡回一条命。
他知道,自己带回去的警告,或许能救下后来者的命,但也可能让他在寿春那边背上一个“无能”或“怯懦”的罪名。
可眼下,他顾不了那么多了,王越那双看似浑浊、实则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两次精准而狠辣的行动,如同在敌方的间谍网络中投入了两块寒冰,带来的不仅是人员的损失,更是蔓延开来的、深入骨髓的寒意与忌惮。
王越与史阿的名字,已然成为这些藏身阴影中人之,午夜梦回时,最大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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