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
秋敏扑通跪地,膝盖重重砸在地上,我的命是组织给的,怎么敢有二心!
她的声音发颤,却死死盯着祁红——
为了上位,她已经背叛了白狼,几乎失去了所有!
留在组织,是她唯一的生路,绝不能失去祁红的信任。
叮——
尖锐的门铃声突然刺破室内的沉寂。
红姐!
血雀急促的声音从通话器中传来。
祁红烦躁地拍下控制键:不知道我正在忙吗?!
发现入侵者了!血雀的声音再次响起。
金属门一声滑开。
血雀强装镇定走进房间,脚步略微酿跄,手按着肋部。
人在哪?
祁红锐利的目光射过来。
血雀语气犹豫:“被...被祁力...祁少放走了。”
祈力?!
祁红和秋敏两人异口同声,秋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祁红眼神骤然转冷:他应该被关在禁闭室才对。
吱——
话音未落,自动门再次开启。
祈力倚在门框上,衣服上还沾着灰,神色淡漠地开口:她没撒谎。
“啪!”
响亮的一巴掌在房间里响起。
秋敏下意识攥紧衣角,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血雀瞳孔微缩,目光落在祈力迅速泛红的左颊上——那道掌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祈力偏着头,银发散乱地垂落,遮住了他晦暗不明的眼神。
你以为仗着是我儿子就能为所欲为?
祁红的声音发颤,扬起的手掌再次蓄力。
祈力突然转回脸,凌乱发丝间露出那双冰冷的眼睛:打啊。
他扯动嘴角,何必装模作样?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儿子看过?
我不得不这样!
祁红突然拔高的声音在接触到秋敏担忧的目光时戛然而止。
她强压怒火,转向血雀:这事我会处理,你先出去。
血雀低头退出,关门时眼神不自觉再次瞥向祈力——
刚才和她打斗时不可一世的人,此刻嘴角正渗着血丝。
当电子锁闭合声响起,祁红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组织里多少人在盯着...
她伸手想碰触祈力的脸颊,又在半空停住,我没法偏心,必须表现得一视同仁...
祈力的睫毛,微微颤动。
祁红:“你告诉我,为什么放走她?那个人是谁?!”
祈力迎着她的目光,声音平静:我想逃。所以在暗网找了帮手,就这么简单。
祁红眉头紧蹙:“只是这样?”
祈力颔首。
就这么简单?
祁红冷笑一声,那人熟悉建筑构造,能避开所有监控死角,你跟我说只是个普通雇佣兵?
钱给够了,自然有人卖命。祈力语气平淡,我只提供了大致地形...
简直是胡闹!
祁红猛地拍向控制台,台面发出刺耳的震颤声,组织的位置是最高机密!要是那人别有用心——
祈力:“是我考虑不周。”
把她引出来。祁红眸带杀意,必须灭口。
祈力骤然抬头:她只是拿钱办事,绝对不会再——
“你拿什么保证?只是死人才不会开口。”祁红声音像淬了冰,“儿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她的尸体,要么你的,选一个。”
祈力沉默。
你这心软的性子迟早会害死你!祁红声音拔高,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只能把你交出去给上头一个交代!今晚的事,总要有人负责!
她每说一个字,声音就提高一分:在这里,规矩就是铁律!
监控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祈力抬眸:那交我出去吧。
祁红的手指悬在半空,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卡住了喉咙,好...好得很!从今往后,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秋敏连忙开口:“红姐!不行,不能把祈力交出去,我求你了!”
红姐!秋敏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拽住祈力的手臂,您不能这样!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祈力的皮肉,祈力你疯了吗?为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她压低声音,语速快得像是怕被人打断:想想白狼!你不是一直说她可能还活着吗?你要是死了,还怎么找她?
祈力的瞳孔猛地收缩——
或许,就是个相似的女人而已。
秋敏转向祁红时已经红了眼眶:审问室的手段您最清楚,进去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啊!祈力他...
够了!
祁红厉声打断,却在看到儿子面容时,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我最后问你一次!你...”
祈力直接打断,冷冷开口:“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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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扑面而来,陈寒酥单手握着舵轮,任由发丝在风中狂舞。
渔船划破墨色海面,在她身后拖出一道转瞬即逝的白痕。
她本以为,那场爆炸会是她和组织的最后告别。
可最终湮灭的,似乎只有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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