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鼎手中的拐杖地砸向地面。
老爷子双眼骤然睁大,脸上因震怒而涨得通红:混账东西!
他声音嘶哑得可怕,你竟从那时起就存着这等龌龊心思?!
拐杖狠狠指向瘫软的陈璐瑶,颤抖的尖端几乎要戳到她脸上:我说小酥怎么订婚后就像变了个人!
老爷子剧烈咳嗽起来,老管家连忙上前拍背,原来都是你这毒妇在背后兴风作浪!
猛地转向陈德华,陈鼎眼中怒火更甚: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手掌重重拍在案几上,这些年你都在教她些什么?!算计自家骨肉,觊觎妹夫?!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箭,射得陈德华面无血色。
陈德华跪在地上,嘴唇剧烈颤抖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段录音像记闷雷,炸得他耳中嗡嗡作响——他竟不知,自己女儿背地里已扭曲至此。
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他恍惚想起这些年对陈璐瑶的教导:
这次考试必须拿第一,不管用什么方法。
别跟那些没用的废物来往,断了所有的无效社交。
成王败寇,过程不重要。
“哪怕不择手段,你都得成为人上人。”
每一个字如今都化作回旋镖,狠狠扎回自己心口。
陈德华颓然垂首,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看着地上那个妆容花乱、状若疯妇的女儿,忽然觉得无比荒谬——这真是他耗费心血培养的继承人?
若是他陈德华亲手调教出来的,就算真做了这些事,也该做得天衣无缝,让所有人都抓不到把柄。
可如今...
竟被这个向来不被他放在眼里的陈寒酥,捏住了所有命门!
这次输的彻底,他认了!
喉结滚动了几下,陈德华最终颓然闭眼:父亲...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儿子...认罚。
陈鼎缓缓阖上双眼,苍老的面容显得格外疲惫。
沉默良久,老爷子终于开口,每个字都重若千钧:陈家的门楣...手指死死攥住拐杖,容不得这等肮脏血脉。
“动手吧。”
陈鼎的话音刚落,几名黑衣保镖立即上前,沉重的脚步声在木地板上踏出令人窒息的节奏。
陈璐瑶这才如梦初醒,瞳孔骤然紧缩:不...爷爷!我是您的亲孙女啊!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陈寒酥那个贱人才该受罚!她婚内出轨段黎川,为了那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事你们都忘了吗?!
你们凭什么只罚我?!
她歇斯底里地指向陈寒酥,她做的丑事比我多十倍!百倍!
声音突然拔高到破音:这不公平!
陈寒酥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你倒有脸提这事?
她缓步上前,从前,在我每次对段黎川死心时...
忽然俯身,指尖狠狠掐住陈璐瑶的下巴:是谁在我耳边说——男人都喜欢欲擒故纵,你穿得再暴露些,他准会上钩~
指甲深深陷入陈璐瑶的皮肉:又是谁...眼中寒芒乍现,偶遇记者,把我追着段黎川的丑态拍得人尽皆知?
陈璐瑶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都听见了吧!
她染血的指尖直指陈寒酥,这个贱人亲口承认了!
她挣扎着转向易清乾,眼中迸发出最后一丝希冀:清乾!你听清楚了吗?她嫁给你后还天天想着别的男人!她根本就不爱你!陈寒酥现在装得这么乖...
肯定在谋划什么!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可千万不要受这种女人的蒙骗啊!
易清乾薄唇勾起一抹慵懒的弧度,眼底却暗流涌动:我不在意我女人的过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陈寒酥的发丝,我只要...此刻站在我眼前的她。
指尖顺着发丝滑落,最终扣住她的手腕:往后余生的每一天...声音陡然转低,带着危险的占有欲,也只会在我怀里。
他淡漠地瞥了眼面如死灰的陈璐瑶:至于其余的...薄唇轻启,吐出最后三个字:不重要。
陈寒酥心头蓦地一颤,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她怔怔抬眸,望向易清乾轮廓分明的侧脸——不重要么?
不是那个痴恋段黎川的原主,也不是如今这个满手血腥的自己。
而是连同那些阴暗的、不堪的、破碎的...
全部接纳?
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却在下一秒被易清乾温热的手掌牢牢包裹。
他指腹的薄茧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在说——
即便你来自深渊,我也愿陪你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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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璐瑶的身体猛地僵住,瞳孔剧烈收缩。
“不重要?!你也疯了不成?就算陈寒酥曾经让你颜面扫地,甚至给你戴了绿帽子,你也要继续爱她?!
她突然歇斯底里地转向易清乾,染血的指尖直指他的鼻尖:你可是堂堂乾爷!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声音嘶哑得破音,这贱人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陈璐瑶疯狂地扯着自己凌乱的头发,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像中了邪一样护着她!
癫狂的目光扫过房间里每一个人——
从面色铁青的老管家到低头不语的佣人:你们都给我醒醒!
我才是陈家大小姐!我才是你们该效忠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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