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尽头传来乔纳森带着回音的呼唤:乾爷?魏洲?
易清乾与魏洲交换了个眼神,不疾不徐地转身。
指间香烟的星火在昏暗廊间明灭,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得半明半暗。
总算找到你们了。
乔纳森快步走近,卷起的衬衫袖口下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先前那副白色手套已不见踪影。
他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关切:我简单清理完就立刻赶往休息室,生怕让你们久等。
“推开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时,差点以为你们临时有急事离开了...
乔纳森的视线在两人身上稍作停留,随即环顾四周,脸上浮现明显的不悦:负责接待的助理去哪儿了?是不是他没有尽到带路的职责?
人让我支走了。
易清乾漫不经心弹了弹烟灰,星火明灭间映出他微蹙的眉头,不习惯被人跟着。
他偏头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青灰色烟圈模糊了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再说你这总统府......
烟蒂在指尖转了半圈,在C国期间,我来的次数可比自家后院都勤。
乔纳森看着易清乾倚在窗边的身影,无奈一笑:我的休息室特意装了新风系统...可以在里面抽的,我不介意。
不必。
易清乾指间的香烟在昏黄光线下明明灭灭,烟灰簌簌落下。
你那些小毛病我都记得...
他轻吐烟圈,白雾模糊了棱角,洁癖,晕血,闻不得烟味。
青烟缭绕中易清乾瞥了眼魏洲:我们在这儿抽完就走。
难得你还记得这些琐事...
乔纳森爽朗的笑声在走廊回荡,眼底映着窗外霓虹,所以我常说,在我认识的人里,要论真正的男性魅力,非乾爷莫属。“
”外人眼里你是冷面阎罗,可只有被认可的人才知道...
他声音渐柔,你那颗心其实比谁都重情重义。
乔纳森自然地揽住易清乾肩膀,戏谑道:幸好我是个男人,要是女人...怕是早就对你情根深种了。
这话一出,魏洲顿时打了个寒颤,露出嫌恶的表情看向乔纳森。
易清乾无奈摇头,顺手将烟蒂摁进窗台的琉璃烟灰缸里,不着痕迹地避开乔纳森搭在肩上的手:我可刚吃完饭...少说这些让人恶心的话。
魏洲见状也立即掐灭了手中的烟。
乔纳森不以为意地笑着,热情地揽住两人:走,去休息室!我特意备了你最爱的陈年茶。
他压低声音,正好详谈晚宴前提到的合作项目。
易清乾与魏洲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微微颔首:正好,我也有事要与你商量。
三道人影并肩行走在铺着暗纹的走廊地毯上,壁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在两侧墙面上交错。
当那扇厚重的休息室门扉彻底合拢时,门锁转动的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将两个世界彻底隔绝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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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昏暗的房间里一分一秒流逝。
守在门边的下属忍不住将耳朵贴近墙面,声音里透着焦躁:他们在隔壁也待得太久了...
他第三次看向腕表,已经九十七分钟,连让助理续茶水都没有。
首领,会不会是我们判断失误?
他忍不住压低声音,也许他们今晚真的只是来叙旧?
阴影中,神秘人的指节有节奏地轻叩黑匣。
他抬眸瞥向墙上的挂钟,眉头渐渐蹙紧——
时间确实有些超出预期了。
以易清乾的性格,绝不可能花费近两个小时单纯叙旧。
他绝不相信,易清乾今晚专程来到总统府,会无聊到只是为了和乔纳森叙旧这么简单。
神秘人倏然起身,视线凌厉地投向下方灯火辉煌的大厅——
晚宴的余温尚未散尽,华服璀璨的宾客们仍三三两两聚在大厅。
众人谈笑间,那些看似随意的交谈都带着心照不宣的张力。
不少人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二楼楼梯方向,手中的香槟早已失去气泡却无人留意。
按照惯例,这个时间乔纳森早该现身与宾客们寒暄道别,或是安排侍从恭送贵客。
此刻不寻常的寂静,让每个人的脸上都蒙上了疑虑的阴影——
难道就因为那位特殊贵客的到来,就能忽略这么多重要人物的存在吗?
窃窃私语渐渐在人群中蔓延开来,不满的议论声像暗流般在府内的大厅中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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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与索菲亚同时捕捉到周围宾客的低语,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今晚的情况确实有些反常......
总统离席的时间实在太久了。
欧文的视线扫过大厅角落,发现珍妮弗正安静地站在立柱的阴影里。
她从容的姿态与周遭焦躁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显然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欧文缓步走向侍立一旁的总统助理,压低声音询问:请问总统先生预计何时能结束会面?
助理歉然摇头:总统先生并未交代具体时间。他与贵宾商谈要事时,尤其和A国的这位乾爷聊天时......向来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欧文只得无奈地回到索菲亚身边。
望着大厅里愈发躁动的人群,他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二楼的楼梯口处,低声对索菲亚说:我上去探探情况......
索菲亚立即担忧地拉住他的衣袖:万一总统先生正在与A国贵客商议机密要事,你贸然前去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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