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苏芩都对着他躬身,齐刷刷的喊了声:“帝君。”
盛时妄额头上的汗珠明显,呼吸的频率也明显刚跑来,脸上的紧张之色未消,一切都显得那么急促。
沈栖宴疑惑上前,“怎么了?你怎么来了?”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盛时妄不好意思宣之于口,强装镇定的看着沈栖宴,“没事,我就是和你说一声,我刚刚做好菜了,问问你什么时候能吃。”
“戚。”郁迟不屑的嗤笑声,“盛时妄你个大男人真丢人,你担心她就担心她,找什么借口。”
“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口是心非的人了。”
郁迟坐在那看着盛时妄,将心里头闷着的气撒在了他身上。
沈栖宴护短的瞪他,“哥,你可别误伤啊,始作俑者可不是我家盛时妄。”
“是是是,你家你家。”郁迟整个人都有些蔫巴,没什么力气争辩,满脑子都是苏祺那些话,气的要命。
当苏芩和医生都离开后,沈栖宴拉着盛时妄坐在椅子上,露出了笑容,笑盈盈的看着他,“你刚刚那么着急,是以为那些医生是来给我看病的吗?”
看着盛时妄又想下意识的躲避问题,沈栖宴拉住他胳膊,“你说了你要信任我的,那你不能逃避我的问题,你要好好告诉我,这样我才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在沈栖宴认真的眼神下,盛时妄点了点头。
沈栖宴没忍住就笑了,肆无忌惮的搂住他脖颈,悄悄在他耳边低语,“我好喜欢你这样呀。”
“啧。”郁迟略显不爽的声音响起,“你们俩够了啊,我还是个病患在这呢,你们俩还虐我,能不能行了。”
盛时妄微微垂首,但眼里却是含着笑的。
沈栖宴抬眸看见他眼中笑意的那一秒,却是一怔,仿佛看到了昔日的盛时妄。
在听到别人揶揄调侃时,第一时间不是推开她,而是由着她,宠溺的看着她笑。
沈栖宴溺在了盛时妄眸中,分不清虚实。
郁迟看着两个人这副腻歪模样,砸了咂舌,不打算继续看了,起身离开,他可不想在这被虐。
走出沈栖宴宫殿的那一刻,郁迟抬头望着天空,一望无际的是天空下的偌大宫殿,他却有一种迷茫感。
这里明明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却让他突然觉得没有他的寄托。
郁迟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一个小巷死角。
郁迟踌躇许久,拾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用石头尖一笔一划的在墙角认真写下两个字。
指腹在字上摩挲许久,才起身离开。
郁迟离开后没几分钟,就有一位侍者小心翼翼的跑入小巷……
……
锁春收获了一众情报后进入书房。
张丹丹一见到锁春,瞬间丢下手中的书,“怎么样?”
锁春脸上带着笑,“长公主殿下!您大可以放心了。”
“沈画师他绝对是钟情于您的。”
“您今日早上让我把沈画师进您卧房的假消息传出去以后,果不其然的传进了迟王爷耳中。”
“沈画师还没回到迟王爷宫中时,迟王爷就已经发了一通火了。”
“后来沈画师回去后,两个人又大吵了一架,后来不欢而散,迟王爷还气的打了一拳桌子,力度可重了,把他自己手都弄受伤流血了。”
“迟王爷随后就去了女帝陛下的宫内,女帝陛下卧房管的太严了,只给苏芩守在一旁,探子没法查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医生赶了过去,应该是给迟王爷治手的。”
张丹丹听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里对苏祺的顾虑消散了几分。
“但是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锁春这话一出,张丹丹眸光一凉,语调都冷了,目光凌厉的看向锁春,“什么?”
“迟王爷从女帝陛下宫内出来以后,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一直在宫里面到处走,但是我查了他的行动轨迹,完全没有规律可言,路上也没和任何人交涉过。”
“可是他在东南角的一个小巷子内留下了两个字,不知道是不是留给谁的暗号。”
“那两个字好像是个人名,我猜不透那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已经让人盯着了,如果有谁去那里,立即向您汇报。”
锁春一脸困惑,她自小跟着张丹丹,也看了不少书籍,知道了不少暗语。
可却参不透郁迟那是什么意思。
“哪两个字?”张丹丹正色问。
锁春拿过纸笔,写给张丹丹看,“颜妘。”
张丹丹接过纸张,眉头微皱,嘴里轻喃,“颜妘?颜妘……”
“颜妘是谁?”
“你立刻让人去秘密调查,看看花城中有没有一个叫颜妘的人。”
锁春:“遵命!”
锁春刚要退下去查,却被张丹丹喊住,“等等!”
张丹丹手中捏着纸张一角,轻轻碾着,目光深远,“明天去帮我转告沈画师,说他的东西遗漏在我这了,到时候让他去东南角的长亭找我。”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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