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韩父就把村里的赤脚大夫请回去给韩母诊脉。
老大夫的神色有几分凝重。
韩父也急了。
韩景年在屋子里复习功课,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大夫没有当场说,韩父送完大夫回来,心情很凝重。
琪儿她,她竟然得了肺痨……
这……
这、他该如何是好?
少年时,他曾去南方求学,琪儿是他所求大儒的孙女。
大儒并不出世,拜师都是个难题。
他三顾茅庐,终于是打动了大儒,遂拜师学艺。
只是在和大儒的外孙女打交道时,两人渐渐爱慕。
而大儒在多次拒绝京官的邀请之后,还是得罪了当朝的丞相弟子,被人垢陷。
最后死在了江南的濮水边。
是韩父将其安葬。
丧期三年,两人北上,到了开封府。
在小镇上举行了婚礼,后来又辗转到北林上岗村。
发现怀孕之后,就一直居住在这里。
韩父时不时去城镇写写信,提提字,日子过的还是可以。
至少温饱。
只是韩母自小生活在南方,来这北方,确实多有不适应。
这些年她比一般的农妇清闲,但比不得以前在江南家里,
她家的院子也是三进三出,家里有门房,小厮,丫环的。
是她父亲留下到产业。
自随韩父在一起,她学会了做饭,财米油盐出现在她生活中。
最初那几年,确实不容易。
但好在她有盘缠。
韩父是地地道道到书生。
不是是他不食人间烟火,而是他喜欢买书,有钱了就买书。
在这时代,书又是精贵物件。
买一本书,够一般农户吃上半年的粮食了。
而韩父这脾气确实是改不了。
韩母也拿他无法。
为此,韩母学会了精打细算。
这些年,闲下来,她就会时不时的咳嗽了只是最初也不明显。
但这半个月,她会胸闷气短。
韩母自己其实也很清楚,她大概是得了什么病症。
其实忙着给景年找媳妇,这也是其中之一的原因。
……
“你知道了?”
韩母看着韩父送完老大夫回来,就一脸悲怆的模样。
大概知道他应该是听老大夫说了什么。
韩父一把抱住韩母,“琪儿,你怎么不与我说……”
带着丝哭腔。
“唉,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不要过于激动。”
从某种程度上说,韩母其实是很理智的一个女人。
“琪儿……”
韩母拍拍他的背,“夫君,你这模样,让景年看到,他该多想了……”
“我……我……”韩父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走,我们去镇上看,这村里到大夫肯定比不是镇上的……实在不行,我们去京城……”
找御医。
“夫君,你别麻烦了……”
韩母拉住韩父,“今天是我生日,你给我做碗长寿面如何?”
她一脸微笑,眼角到细纹出来,很有中年妇女的韵味。
其实她也就三十来岁只是古代结婚早,寿命短,这样说也说得过去。
……
“好好好,我马上去……”
早些年,韩母怀孕十,孕吐,什么也吃不下。
韩父就想方设法地给她做饭,按照在江南的口味给她做。
虽然不是什么美味佳肴,也是可以入口的家常便饭。
“娘,是爹回来了吗?”
韩景年知道韩父回来自然是要与韩母寒暄一会,他也就没有打扰。
在晚膳之前才出来。
“嗯,你爹回来了,他在厨房煮面,我们娘两就等他煮面吃。”
韩母笑得温和。
不过半个时辰,面就好了。
三大碗,而韩母的那碗多了一个鸡蛋。
“娘,今日是你生辰八字这是儿子给你准备的礼物……”
吃过面条之后,韩景年拿着一个小盒子递给韩母。
里面是个木雕。
雕刻的人显然就是韩母。
韩母很高兴。
“夫君的礼物呢?”韩母看向韩父。
韩父笑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
后日一早,是韩父和韩景年一起去河边打水。
荣林娜和林父在家里劈竹子,准备给林外公做了躺椅。
在炕上养着十天半月,也是够呛的。
午饭时间,韩景年和荣林娜的八字合出来了。
火生金,一金一火,很好。
天造地设、喜结连理的好……
韩母就更高兴了。
下午的时候两家就商量着先把亲事定下,等来年开春在成亲。
林父林母也是同意的。
荣林娜在旁边看着。
讲到一半到时候,韩母拿出帕子,韩父很紧张。
韩母咳嗽了几声,“抱歉……”
荣林娜曾经身为医治,甚至研究过病毒,她自然是查觉到韩母不对劲。
拉着韩景年去了灶房,“阿荣姑娘……”
“来这边有小凳子。”
两人就坐在灶台前,有一没一到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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