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那个口子,在中间又缓缓的裂出了一条缝隙,
许久之前,顾江年说偷东西是要负责的,那么现在姜慕晚也想用同样的话告诉顾江年。
偷心倘若犯法,那顾江年一定会被判处无期徒刑。
永世不得释放。
姜慕晚站在一旁捂住唇,泪水顺着她的面颊缓缓的流淌而下,钻进她的指缝,溢出来。
如同藏在眼底的爱意,遏制住了,也会溢出些许来。
此景,从何而来?
某日,顾公馆内,姜慕晚正在看综艺节目、宋思慎在参加一档综艺节目时弹了吉他,弹的便是这首曲子,姜慕晚听着摇了摇头点评道:“比起钢琴还是差点韵味。”
宋思慎在综艺节目中弹这首曲子时,她没有任何感觉。
代入不了丝毫感情,可当顾江年坐在跟前弹这首曲子时,那种直击心灵的冲击感让她身心具颤。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顾江年记下了姜慕晚说的每一句话。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这一幕。
“蛮蛮,我欠你一场求婚,”顾江年低低沉沉的话语传来。
姜慕晚捂住唇,泪眼婆娑的望着顾江年。
与顾江年的这场婚姻,即便是没有任何仪式,也没有关系,因为这场婚姻一开始本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利益交换。
利益夫妻,即便顾江年什么都不给他,姜慕晚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所以这日,慕晚红着眼站在花海之外,哽咽开口:“没有也没关系。”
男人闻言,失笑出声,缓缓站起身子面向姜慕晚:“蛮蛮,今天,我给你这场迟来的求婚,不是因为责任和义务,也不是因为我们之间需要这么一个仪式,而是因为我想、我愿意,我是个俗人,仁义、责任、义务都不足以驱使我去做某事,唯独真心,才能让我心甘情愿去做这一切。”
“我知道你很忐忑亦或者有所恐惧,那些不美好的过往限制住了你追求幸福的勇气,但我发誓,无论顺境或逆境、我必在你左右,无论丰腴困厄,至死不渝--------。”
顾江年缓缓走近,行至姜慕晚跟前,朝她伸出手:“蛮蛮、朝暮与年岁共往,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共至光年?”
姜慕晚捂住唇,哽咽声从唇畔间偷偷跑出来,她点了点头、不敢去看顾江年,侧眸之际,男人跨步前来,将她狠狠地搂进怀里。
夜晚的顶楼里,星光璀璨,花香四溢。
夜晚的一切,都成了他们二人的见证者,见证这场求婚盛宴,见证这对夫妻的恩爱时刻。
多年后,姜慕晚回想起这场求婚盛宴,那种温软,无以言表。
她从未要求顾江年去做这一且,可这人、却从不让她羡慕任何人。
“乖,不哭了,妆都花了,”顾江年俯身亲吻她唇瓣,温声哄劝。
姜慕晚哽咽声依旧,搂着顾江年的脖颈不愿松手。
这场颤人心扉的求婚让姜慕晚久久不能平静,九点整,姜慕晚抱着一捧火红的玫瑰在顾江年的相拥下离开餐厅,
车内,罗毕一直驱车往顾公馆相反的方向而去,夜晚,霓虹灯将四周的道路变得迷人眼,直至车子停下来,姜慕晚才将疑惑的目光望向顾江年:“游乐场?”
“恩!”他应允,再道:“停业维护,过来看看。”
顾江年说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
“我在车里等你?”她以为顾江年要工作,而说这话的本质也是不想打扰到他工作。
顾江年故作深沉的看了他一眼:“不碍事,一起。”
姜慕晚朦朦胧胧的还没琢磨个所以然来,被顾江年牵着手往里面去,游乐场里,漆黑一片。
只有几盏昏暗的安全灯亮着,顾江年带着姜慕晚,一路路过检票口,走过长长的贩卖区,到了游乐场的中央。
清冷的环境让姜慕晚不自觉的往顾江年身边靠了靠,庆幸自己没有看过关于游乐场的恐怖片,不然此刻,她一定掉头就走。
正想着,一阵急促又熟悉得手机铃声响起,她侧眸,望向顾江年的目光带着些许紧张。
后者安抚行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不怕,游乐场有值班人员,你往前走两步,我接个电话。”
“我等你吧!”她怕黑,不敢。
有值班人员她知晓,可这乌漆嘛黑的也没见个人影啊!
“怕?”男人轻声询问。
她很怂的点了点头。
顾江年失笑出声,轻斥道:“窝里横。”
姜慕晚无法反驳。
“蛮蛮-------------”他唤她。
“恩?”她悄声回应。
“回头…………,”顾江年伸手掐了电话,温淡的嗓音向着她砸过来。
姜慕晚闻言,疑惑着,不敢转身,她望着顾江年,又怂又凶警告道:“你要是敢吓我,老娘一定阉了你。”
顾江年失笑出声,望着姜慕晚这怂兮兮又蛮横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乖,不吓你。”
顾江年觉得自己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明知道她怕黑还去吓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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