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姜慕晚创建达斯时,本是有意将宋家人都拉进去的,但老爷子拒绝了。
言辞有理有据,只言宋家当前这一辈和谐恩爱不会生出二心,若往后企业做大子孙后辈利益熏心难免会引起斗争。
不妥。
再者、宋家做科研,处处需要用钱,这笔钱本该国家拨下来,若是入了达斯,难免会被有心人言语。
是以姜慕晚的达斯里,没有宋家人的存在。
所以,她才能瞒天过海的跟顾江年维持了长达一年的夫妻关系。
俞滢忍了许久的气今儿全撒宋思慎身上了,姜慕晚在,她不好发作,一来、怕增加矛盾,而来怕大家心里不好受。
姜慕晚这日将一离开,俞滢就开始动手了。
“老先生,”餐厅里俞滢的怒骂声不断。
管家接了通电话过来,站在餐室门口望着老爷子开口道:“院门口的警卫亭来电话说有位顾先生来访。”
轰隆、一道闷雷劈到了宋家人心头。,
整个餐厅安静的可怕。
宋家人往来的人亲朋好友之中无人姓顾,而这位顾先生在此时出现,难免不让众人多想。
老爷子靠在餐椅上的背脊微微挺拔了些许,苍老多的嗓音开口问道:“顾什么?”
许是警卫亭里未曾告知,老管家转身拨了通电话回去,数秒之后告知道:“顾江年。”
他自也知晓顾江年三字于宋家而言意味着什么。
是以说出来时,有些抑不住的轻颤。
老管家口中顾江年三个字落地时,宋思知跟宋思慎二人隔空对望了眼。
心中所思所想大抵想同、。
“请进来,”老爷子沉声开口。
多年素养摆在这里,即便此时宋家人听到顾江年这三个字就头痛不已,他用的仍旧是这个请字。
“父亲,”宋蓉错愕,随即开口喊到。
“我倒要亲眼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叫我宋家的姑娘左右为难的,”言罢,老爷子起身往沙发上而去。
上了年岁的人即便脸上爬满了皱纹,腰身也依旧挺拔。
向着客厅而去的步伐一步比一步坚硬,平稳的土地被他踏出了上战场的感觉。
09年9月十一日晨间,顾江年乘专机前往首都,直接奔赴宋家。
原地等着挨打素来不是他的性格,被动等着被姜慕晚踹他也不能接受。
是以这日,他站在了宋家门前。
宋家屹立首都多年,政客、商人、学者所见之人数不胜数。
或出类拔萃或天资聪颖或人中龙凤。
或儒雅或高贵。
可今日见了顾江年,当这个而立之年的男人一身黑白搭配的经典正装出现在宋家门前时,除去宋思慎,所有人都惊愕了一把。
顾江年身上有着年少历经一切而后沉淀下来的沉稳,亦有着商界巨亨的精英气质,除此之外这人身上还带着些许难得的匪气。
顾江年跨步进宋家客厅时,宋家人除去已离去的姜慕晚,均是坐在沙发上,审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宋老,”顾江年望着坐在首位的老先生点头,且客客气气的喊了人。
“顾先生,久仰大名,”老爷子到底是历经世事,虽被顾江年周身气质引去了那么几分神思,但也极快的回了笼。
“不敢当,”顾江年的圆滑世故不比在场人差,老爷子的这句略带嘲讽性的久仰大名被他顺势给挡了回去。
不待宋家人言语,顾江年抱着求和的态度让语气软了一分:“许久之前便想前来拜访,奈何机不逢时,今日贸然前来打扰,还请诸位长辈莫要见怪。”
顾江年的一句机不逢时让宋蓉望着他的眼眸深了几分。
真是好一个机不逢时。
“顾先生未有三媒六礼将我宋家姑娘娶回家,如今倒是希望我们莫要见怪了?”老爷子望着顾江年的目光并不友善。
“晚辈今日前来,正为此事。”
“顾先生此行来是想三书六礼四聘五金的将我宋家姑娘明媒正娶的娶进门?”宋蓉在顾江年的话里听到几分强硬的霸道。
那句晚辈今日前来正为此事虽说姿态谦卑话语也算温软,可听起来却有那么几分强势。
正为此事?
倘若宋家人没有发现二人的这场婚姻,他能为此事而来?
迟来的礼仪比草贱。
他顾江年,倒是有那么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顾江年诚恳的点了点头:“是这样。”
从进屋,除去那句不敢当,顾江年的姿态算得上是谦卑有礼,但大抵是这人气场在,即便是他秉持着和解的姿态来的,也仍旧让宋家人觉得不舒适。
“倘若我不愿意呢!”宋蓉反嗤他,本还算是压制的火瞬间高涨了那么几分。
宋蓉的排斥在他的意料之中,顾江年并不恼火。
望着宋蓉,用同余瑟说话的那股子温淡道:“如果这是蛮蛮的意思,我尊重她的选择。”
反言之,如果不是。
谁说都不作数。
“顾先生今日是来宣誓主权的?”老爷子沉冷的嗓音打断了顾江年跟宋荣光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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