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活着吗。”邦尼问道。
半响,无人作声。
“你别给我装死,我知道我打的是哪。”邦尼又说道。
“喂喂,吱个声。”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无人应答,空气安静了下来,邦尼还是没等到回应。
“我……我以为你死了,如果,,,,知道你还活着的话,嗯,,,,我一定会去找你,对,肯定会。”邦尼心情有些复杂。
“唉,好不容易,见一面,,,,这么多年了,我原本,,,想跟你谈谈,可你,,,,没给我机会,我不祈求你原谅我,,,,,,我只想,,,,你坐下来听我好好说完。”邦尼语气有些哽咽,说话断断续续。
“太糟糕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我,我,我。我可以保住一些,一些事,但,到头来,还是彻头彻底的失败了,早知当初,还不如跟你说明实情。”邦尼掏出水壶猛灌了一口,接着说道。
“唉,说这些都没用了,如果当初跟你说了,也没用,我俩当时就会被乱枪打死,甚至都活不到今天,这些年苟活,其实都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我老是会想到梵妮,还有你,你还记得梵妮吗,那是一头金发的姑娘,她老是那么热情洋溢,她的笑容在我心中挥之不去,我纠结了很久,我不想背上叛徒的名声,我又放不下她,当时太紧急了,我真的别无选择。”邦尼自顾自的说了很多,陷入到了一种自我的境界,心无旁骛的说着,全然没注意到周围。
“嗯?”邦尼听到了什么细微的动静,他连忙趴在树后探出头去看,却发现刚才还躺在那儿的恩格勒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了一个人形压痕。
邦尼收回身体转过头,却发现恩格勒直直的站在自己面前,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向自己的面门。
“你!”邦尼在震惊中,随着一声枪响,彻底瘫软下去,身体跟面团一样软趴趴的靠在树干上,头垂了下去。
“别装了,我也知道我打的是哪。”恩格勒踢了一脚邦尼。
邦尼这才啊的一声大叫出来,痛苦的呻吟着,他痛苦的扭动着身体,从树干上滑下,整个人侧躺在地上,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的左肩出现了一个往外渗着血的洞口,左手最强的神枪手左肩却受了重伤,他没法抬起胳膊,自然也就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手速。
“你没死啊?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越来越会耍人了。”邦尼痛苦脸扭曲成了一团。
“怎么你那么希望我死吗?”恩格勒吹了吹枪口冒出的白烟,将枪插回枪套里,双手抓住邦尼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重新把他倚靠在树干上,在此过程他还不忘记用大拇指狠狠的去抠那个邦尼左肩上枪眼,痛的邦尼直接翻白眼。
“这是惩罚你有事不跟我商量,擅做决定。”恩格勒坏笑道,随即转过身朝不远处的大石头后面招了招手,示意帕特可以出来了。
邦尼看着从大石头后面慢悠悠的探出半个身子谨慎的帕特,顿时气不打一处,一看这损样,就知道是个不会用枪的主,“你还是那么会找帮手,这找的都是什么人?”邦尼苦笑道。
“不,这不是帮手,只是路上碰到的,就顺道带着来了,算是见证人。”恩格勒对着帕特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你还挺守规矩。”邦尼捂着左肩的伤口,血仍然止不住的往外流,痛得他满头大汗,脸色有点惨白,现在也没力气跟恩格勒较劲,这到底是帮凶还是见证人了,反正较这个劲也对现状没有任何帮助。
不然邦尼其实想怼他的,原来还有见证人可以帮决斗一方开黑枪啊。
这倒是,在昏西,太阳审判是要守规矩的,那就是两名决斗者之间要有一个见证人,见证一方的胜利。
不过恩格勒也是够狡猾的,反正叫一个帮手来,他是绝对不吃亏的,自己能解决,那请来的就是见证人,自己不能解决,那请来的帮手就成了自己的帮凶,一起干掉他,在这荒郊野岭无人知晓,无非就是又多了一具死尸。
“当然守规矩,我可不像你。”恩格勒嘴上讥讽着,手里却没停下,拆开一瓶高浓度烈酒洒在邦尼的伤口上,随即又从包里掏出来一块抹布扔给邦尼。
邦尼接住抹布摁在伤口上,这才勉强让伤口止住了血,他喘着粗气,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恩格勒:“不,这不可能,我出手不会失误的,你绝对中枪了,怎么现在跟个没事人一样?”
邦尼有些奇怪,他确实开枪了,虽然他并不是希望将恩格勒置于死地,所以是朝他的右胸开枪,但是右胸中枪也是重伤,还是那么近的距离,恩格勒应该失去了行动能力,但他怎么会。。。。
甚至刚才邦尼都一度认为恩格勒被自己打死了,所以他一度陷入自责,多年没见的搭档,都以为对方死了,好不容易又见上了一面,却又被自己再一次亲手杀死,可现在这家伙居然生龙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丝毫没有中枪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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