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袁熙的话,老爹袁绍已经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拍着桌子喊道;“他们当真说你虚有其表、外强中干。”
这几句话,本来是外间,用来评价老爹的,袁熙搬过来借用一下,只不过是想要激怒他罢了。
“不对,你自幼聪慧绝伦,素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怎么会连文采,也让人不下去的。”袁绍疑惑道,他也不傻,毕竟知子莫若父。
袁熙羞惭道;“这实在也怪不得孩儿的--”
袁绍拍案而起,大声呵斥;“莫非你一味贪玩,耽误了学业,是不是。”
袁熙吓了一跳,立即跪倒,战战兢兢的道;“父亲容秉,此事原来怪不得孩儿的。”
袁绍厉声道;“住口,你还敢狡辩,怨不得你,难道还怨我不成。”
袁熙立即接口道;“此事原本就是父亲的责任,孩儿不敢撒谎。”
袁绍愣住了,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才柔声道;“莫非父亲这一两年来,忙于征战,对我儿关心不够,以致误了你的学业。”
袁熙叹了口气道;“孩儿不敢这样说,只是,自从老师张纮最近外出之后,的确是没有一个有学识的老师教过孩儿了,所以,任凭孩儿日夜苦读,还总是有许多不明白不如意的地方。”
袁绍听袁熙这么说,立即就愣住了。眼中闪过惭愧的神色,缓缓道;“这倒是实话,可是冀州城中,学识可以比得上张纮的,就只有田丰和沮授,这两人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日夜不能离,又怎么传授你功课。”
袁熙立即说道;“孩儿早在洛阳的时候,就听说有两位大贤,此二人皆学识渊博,博通古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之辈,实在是最好的良师益友。若能和他们结为师友,孩儿学业定会突飞猛进的。只可惜,他们不在冀州--”
袁绍沉思了一下,低低的声音道;“显奕,你还有没有更好的人选。”
袁熙坚定地摇了摇头道;“如今世上只有两名贤才,有此二人之一教授孩儿,将来孩儿一定可以光大我袁家门楣。”
父亲袁绍最喜欢听这话,立即笑道;“是哪两个人,你快说出来听听。”
袁熙迫不及待的脱口而出道,“乃是颖川郭嘉,郭奉孝,荀彧,荀文若,经史子集首推荀彧荀文若,行军战略无出郭嘉郭奉孝也。”
闻言袁绍喃喃道;“荀彧、郭嘉--可惜--”
父亲袁绍还是很疼爱他的。这两个人此时不在冀州,可是看到袁熙渴望的眼神,袁绍心中不忍,立即柔声道;“我儿放宽心,父亲知道你好学,谅他两名书生有何能耐,为父的不惜花费千金,也要给你请来,让他二人,每日随侍你左右,教你读书。如何。”
袁熙高兴的道;“如此孩儿多谢父亲。”
只见袁绍挥手道;“嗯,显奕你先下去,容父亲差人去办。”
袁熙应了声;“是”就向外走。
袁尚看到袁熙这一鸡贼做法,心中暗暗心凛,作为一母胞弟,他能不了解袁熙?
袁熙心想:其实也不用打听,过不了多长时间,这两人就会自动的送上门来。只要是到了自己的手上,宁可杀了,也不给曹操,让他如虎添翼,将来难以对付,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除非被自己打服了。
十日后。
在军营和城里游荡了十天的袁熙,正走马邺城时,仆人袁和在街市上找到了他。
“公子,府上,来了客人,大人叫您回去。”袁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不知为什么,袁熙心中一阵狂跳,急道;“说吧,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听说,是给公子请了有名望的先生,教授公子你功课的。”袁和如实答道。
“哪来的客人?”袁熙面上一喜。
“听说是颍川荀家,大人吩咐得急请公子赶紧回去。”
袁熙心中一动,赶忙领着袁和还有许褚回到州牧府。
在宽阔的州牧府前堂里集聚了不少人,袁熙稍稍扫视了一眼,看到在座的都是文人居多,有袁绍手下的一众谋士,还有当地一些世家门阀的族长。
当他走近来时,众人的目光自然都看向了他,这点阵势他还是能应付过来的。
但片刻后他从众多目光中,发觉到了一个特别吸引他注意的人。
那人也就二十七八,面貌清雅下颚留着一丛胡须,加上一身文士长袍当真十分潇洒。
见袁熙看他,那人这时也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袁熙,对他报以微微一笑。
袁熙向众人告了罪后,便入了座。
见袁熙坐定,许攸笑道:“二公子来迟,待会宴席上必要罚酒啊。”
袁绍坐在上首对袁熙说道:“ 显奕,你来的正好,看看为父把谁,给你请来了。这次众位族长、先生集聚在此,是为颖川来我冀州安居的荀家荀文若先生,接风洗尘的,也就是你夸赞的文若先生,刚刚荀先生也说到了你,于是就召你回来了。”
荀彧站了起来,向袁熙拱拱手道:“在下颖川荀彧字文若,久闻二公子大名叹服公子文采斐然,奈何无缘相见,今日一见果真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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