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义冷哼一声,既然袁熙主动招揽过失,他就不好再说什么,韩猛感激袁熙帮他开脱,也跪下说道:“中路敌军多是不假,但末将也犯了贪功轻敌之过,一并请求责罚。”
袁绍面色不善地看看鞠义,对于逢纪说鞠义推迟出兵,他相信个七八分。自从界桥大捷来,鞠义一直在中山、河间与公孙瓒作战,他仗着功绩,多次要兵要钱要粮,所求已经超过他养兵所需。
并且中间出现不止一次不听调令,或延迟传令的事情。袁绍面上不说,但心中恼火忌恨。后来的魏延就是范了鞠义这样的错误,导致杨仪等人和他屡屡攻讦,最终身首异处,甚是可惜。
但公孙瓒没有灭亡,幽州也没有安定,袁绍急需鞠义这样的熟知骑战、步战地大将,所以对于鞠义他是百般容忍。
袁绍确实恼恨韩猛轻敌贪功,但看到一并跪下请罪的袁熙,他又不好对两人重罚,于是问道:“友若、子远、公则,你们都说说该如何处置?”
郭图眼珠子一转,没有摸透袁绍的心意,只装作正在思索。
许攸说道:“奔袭蓟县本就不是易事,哪位将军能说一定能在公孙瓒腹地救人?韩猛将军,少将军两人不顾寒苦日夜行军,又跟敌军殊死搏斗,要是重罚必定寒了将士们的心呐。”
“赏罚不明才不足以服众,两位将军统领的都是我军jing锐,但依此战来看,显然不能胜任,当交出部分精锐兵马,交由其他有才干的将领。”郭图出列说道。
袁熙、韩猛两人惊怒地看着郭图,袁熙转念一想,自己地青州兵不在少数,郭图这是担心自己兵权过大,威胁到冀州中央和袁谭,所以借机削弱他地兵权。
袁绍有些犹豫,问道:“友若,沮先生你两位如何看地?说说看。”
荀谌看逃不过去,又不愿得罪袁熙、韩猛两人。于是含糊道:“许子远所说没错,此战确实如火中取栗。公则说地将jing兵交由干练的将领也没错。不过依在下看,眼下战事还未结束,南边还有张燕侵占我魏郡,不如让两人统领旧部戴罪立功如何?”
“在下附议。”“在下附议。”沮授、逢纪等人纷纷说道。
袁绍看保住了儿子。而其提议不错,也点头道:“袁熙、韩猛你两人暂且统领旧部,戴罪立功!下不为例!”
“遵命!”“谢主公开恩!”
“主公,送上地诏书、密信的那几个自称天子使臣地人,还在外面候着,下面的人问该如何安置?”陈琳来到袁绍身边轻声问道。
众人不知所以,袁绍于是将献帝、杨彪传来诏书、密信要求举兵勤王的事。并取出书信、诏令给诸人看。
沮授仔细看了会,说道:“没错,这当真是天子诏书。做不得假。”
郭图冷笑一声,说道,“暂且不说真假,这诏书上面让咱们联合公孙瓒、刘虞、曹cāo、袁术、陶谦等人再组联军。眼下可好,刘伯安死了,公孙瓒、袁公路又是咱死敌。怎么去联盟?”
“朝廷久经战乱,汉室衰弱,正是我等匡扶社稷之机,不过眼下强敌环绕,我军当迅速平了强敌。再抽出兵力西进讨伐反贼,迎接圣驾于冀州才是。”沮授说道。
袁熙心中一动,可以将天子挟持,那可是占据了大义,号令诸侯,征召人才也名正言顺。可是袁绍显然对此事并不关心。他对献帝正统地地位还没有承认,还谈何去救驾?
果不其然。
“此事待夺回魏郡再议。”袁绍一挥手,打断了刚才的议题,又问道:“我军下一步该怎么办?打公孙瓒还是打张燕?诸位可有方略?”
对于战略大局的筹划,沮授早心中有数,他出列说道:“公则先生已经联络上乌桓大人,刘伯安地旧部也正在召集人马反抗公孙瓒,但要调集好这三方人马,不是一日两日能做到的,最好相约明年开春后一齐合击公孙瓒,兵法云善战者,先攻其暇再攻其坚善之善者。”
许攸也赞同道:“眼下张燕在魏郡十分猖獗。二公子的青州兵也快北上了。当一举歼灭了张燕,除去后顾之忧。才能安心对付我军大敌公孙瓒,切不可陷入两面受敌的局面。”
对于袭取了自己老巢的张燕,袁绍早就恨之入骨,恨不能挫骨扬灰,除之后快。许攸、沮授两人的提议,袁绍立马答应下来。
可见袁绍不是优柔寡断,而是符合自己心意的事情从来不拖沓,不合自己心意的意见,就拖来拖去,显得犹豫不决的样子。
沮授摊开行军图,指着说:“公孙瓒吞下广阳郡,但诸如渔阳、右北平、代郡、上谷等地多刘伯安旧部,非他一时能收为己用,所以倒不怕他倾力南下。主公可留下鞠义将军统领河间、中山两郡军务,防范公孙瓒。”
袁绍对下首的鞠义问道:“鞠义将军可愿接下此重任?”
鞠义拱手领命,说道,“诺,末将领命。只是还要留下一万步卒防守各要地才是,粮秣的储备也不能少,要够到明年开chun时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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