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巧,”她回应,伸手按出洗手液搓揉着自己的掌心。
华芙低头看了眼,冷嘲开腔:“按在多洗手液,也洗不干净安律师手中沾染的人血吧!”
闻言,安隅搓揉着掌心的动作微微一顿,仅是片刻之间,快的令人以为刚刚只是错觉:“听说华小姐要结婚了?”
“结婚之前可要擦亮眼睛。”
“你什么意思?”任何一个即将踏入婚姻殿堂的女人都受不了旁人对她婚姻的冷嘲热讽,华芙也不例外。
安隅闻言,冷嗤了声,伸手哗哗哗的抽出一旁的纸巾,擦干掌心的水渍,而后随手将纸巾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字面儿意思,你自己理解。”
说完,绕过华芙准备离去。
伸手拉开门时,似是想起什么,微微回身,笑道:“哦、对了、往后要是打离婚官司找我,我给你优惠。”
“安隅、你个贱人,”华芙站在卫生间破口大骂。
回应她的是厚重木门关上的声响。
瞧,她多毒?
人家这婚还没结,她就期望人家离婚了。
能不把人家气的七窍生烟吗?
出来,宋棠见安隅嘴角挂着浅笑,问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碰到个傻子。”
可不就是个傻子吗?
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离去,宋棠驱车,车载广播放着这次罗薇公司的案件分析,【日化产业牵扯千家万户,一旦我们日常使用的东西中出现有毒物质,那绝对是令人感到心寒的一件事情,对于微唐集团此次事件,我们将密切关注】
“对于唐总母亲公司的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等红绿灯之际,宋棠开口询问安隅。
而后者、视线从前方缓缓的移到车旁:“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成熟是什么?
成熟是你不会在去记恨那些跟你毫无关系的人,不会去浪费时间抹黑人家,踩踏人家。
成熟是原谅那些曾经不能理解的事情。
成熟是:知其全貌、仍保沉默。
这夜,安隅归家,徐绍寒在外应酬。
徐黛迈步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包包外套,笑意悠悠道:“先生说让您晚上少吃些,回来给您带荷花苑的糕点。”
“好,”她应允。
而后,视线在屋子里寻着什么。
“太太在找什么?”
“猫、”她开口。
“在房间里关着,我去放出来。”
许是男女主人关系好了,连带着磨山的佣人脸面上的笑容也多了些。
片刻,黑猫拖着尾巴过来,跳上了沙发,安隅伸手搂在怀里,摸着她柔顺的毛发。
眼瞅着这猫,乖巧的不得了。
晚餐她依了徐绍寒的意,未曾多吃。
小半碗米饭的。
临了上书房,将黑猫带上去了。
这猫倒也算是乖巧,她在办公,它蹲着身子坐在桌子上瞅着她,也不捣乱。
晚八点,安隅桌面上电话响起,伸手接起。
那侧,赵景尧的话语从耳畔传来:“赵家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闻言,安隅愣了半秒,随即觉得好笑,问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这种事情问赵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比问她强。
“问你,才有实话。”
那侧,训练场上,赵景尧穿着军绿色色上衣缓慢的走着,全然没有平常训练的紧张感,相反的,随意很多。
夜色下,依然能听见那边的呼号声。
“知道才有实话,不知道,拿什么跟你说实话?”
正说着,黑猫喵了声,赵景尧即将开口的话语哽在了喉间。
似是不确定问道:“养猫了?”
“恩、一只黑猫,”她答。
“你还有这个闲心?”赵景尧冷嗤了声。
“跟着我,肯定是要饿死的,总归有人养,我负责欣赏,”她实话实说,若让她一个人养猫,迟早有天会饿死人家。
她三五不着家时常出差,不适合养宠物。
“那倒也是,”赵景尧开口,话语看似随意,可路过他身旁的人隐隐约约都能瞧见这人嘴角的笑意。
临了,收电话之前,那侧,赵景尧话语带着关心之意:“首都近来局势动荡,你自己多加小心。”
安隅恩了声,算是应允。
局势动荡?
那是必然、
有人要上位,自然有人要下去。
眼下,首都官场各个人心惶惶,生怕砍头刀下一秒就落到自己身上来。
就连赵波都在做应对之策了,安隅怎会不知晓?
这夜,徐先生归来时,带了荷花苑的糕点,亲自送到了书房。
这人尚未走近,安隅便闻见了那浓厚的酒味儿。
以至于,徐绍寒提着荷花苑的外卖袋子将一推开门,便看见了自家爱人那眉头紧蹙的嫌弃模样。
这人前进的步伐猛然顿住。
站在门口数秒,狠狠瞪了眼人,将袋子挂在门把手上,转身去了卧室。
去干嘛?
洗澡。
能干嘛。
安隅见此,笑意沛然。
4月2日,罗薇公司案件一审开庭,但一审,并不大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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