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辕在跟华芙订婚之前,她们已经滚过无数次了,今日安隅这话虽然说的平淡,但那嘲讽之意异常浓烈。
安隅闻言,扯了扯唇角:“成年人,要知晓礼义廉耻。”
“你知吗?”
“我不知,”安隅大方承认,“礼义廉耻于我而言就是狗屁,但是-------。”
说到此,安隅望着柏芮,在一本正经一字一句异常清晰开口道:“我不会无耻到睡别人老公。”
“你--------,”柏芮面色上的冷寒一闪而过,盯着安隅,半天都没说一句话来。
二人就这么,站在停车场里,僵持不下。
安隅也不急。
就这么与她耗着。
许久,柏芮许是觉得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转身拉开车门将手中东西放进后座,而后绕至一旁准备开车离开。
不料,安隅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
柏芮拉安全带的手猛然一顿,侧眸望着安隅,冷声问道:“你上我车干什么?”
“你能上别人老公的床我为什么不能上你的车?”说着,她及其随意的伸手拉过安全带系在自己身上。
见着人不动,且还颇为好心的提醒了句:“愣着干嘛?走啊!”
“安律师是强盗吗?”
“别说那么难听,好歹是一栋楼的同事,”相比于柏芮的剑拔弩张,安隅倒是随意很多。
淡然的面庞看起来就跟上自己家车一样。
“你就不怕我对你怎样?”
“你不敢,”她回眸,笑望对方,而后在以自己的实力给人科普了下:“停车场里的监控可以证明我今日上了你的车,这期间,我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你逃不了责任。”
“柏小姐要是觉得这辈子活够了,爹妈也不需要你这个闺女了,你倒是可以试试。”
瞧瞧,她多好心啊。
这人,找上门来找茬,她还颇为好心的提醒人家。
柏芮面色难看,驱车出了停车场,安隅坐在副驾驶,透过倒车镜看了眼身后,见宋棠开车跟着,心稳了稳。
“柏小姐经常干这种事儿吗?”行至繁华路段,等红绿灯时,安隅问了这么一嘴。
柏芮不明所以,侧眸望向身旁人,只听人在道:“拿着录音机套人话的下贱勾当。”
语落,握着方向盘的女人指尖狠狠一紧。
而后,佯装镇定将目光转向前面的道路:“我不知道安律师什么意思。”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她问,话语悠悠然。
而后,待绿灯起,她稳妥开车时,伸手拿过后座的包,正欲打开。
柏芮见此,慌张伸手去接,安隅伸手挡开,稳着嗓子提醒:“好好开车,想拉着我一起死咱也换个地儿,别害着别人。”
车来车往的道路上,她即便是想如何,也不能那安隅怎么办。
“私自动他人物品是犯法的。”
“你这也是犯法的,”说着,她扬了扬从柏芮包里掏出来的录音笔。
“我俩都犯法了,要不都进去?看看谁先出来?”安隅在问,唇边的笑意无限盛开。
“’我进去了,安和大把的人能给我捞出来,你要是进去了,安和大把的人能将你踩进去,柏小姐,你可得想清楚。”
安隅笑着,伸手将录音笔揣进兜里,望着柏芮,及其正经开腔:“你知道吗?这种手段是瞒不过律师的眼的。”
柏芮还妄想在她跟前摸黑?真当她这么多年白混的?
白色的宝马行驶在路上,良久,安隅找了个路边让她停下,临下车前,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放在她身旁驾驶台上,且开口提醒:“柏小姐稍晚点记得打电话跟我问个安,确认我是否安全到家了,如果我今天出现任何意外,柏小姐绝对会是第一嫌疑人。”
言罢,她浅笑推门小车。
而柏芮呢?
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伸手狠狠的拍向方向盘。
那满连阴郁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
五月中旬的万分,是和煦的,只要不下雨,春天的气息会异常浓烈。
安隅下车,站在路边站台上,看着眼前车辆的交流会织,看着这个城市的车水马龙,来往之间的交错的车辆好似跳动在五线谱上的音符。
这日晚间,市长秘书关山因外出应酬,唤了底下人开车。
车内,许是太闷,又许是这个五月中旬的晚风太过和煦。
她降下了车窗。
侧眸,将视线投向外面,恍然间,见站台上,那个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的女子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头长发微微挽起,两边的碎发垂下来,在暗夜中随着晚风缓缓飘荡。
如此看去,极美。
关山见过安隅数次,每次见的感觉都不大相同。
这日,她许是心情极好。
单手插兜,目光落在前方,不知看到了什么,微微勾了勾唇角。
那浅笑嫣然的模样掩盖住了这个城市繁华的夜景。
车水马龙的交错汇集都不如她万分之一的美感。
“关特助,您的手机响了,”前座,开车的人听闻他手机响了许久未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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