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莲笙摆摆手,“我自有计较。过几日将离京,秋书留在公主府,照顾李氏的弟弟。”
秋书一听,初时面露不愿,可转眼似想到了什么,不由满怀感激地看向秦莲笙。“多谢殿下。”
秦莲笙微微一笑,“你哥哥要参加春闱,这阵子我和驸马不在,你正好也可以照顾他一二。”
秋书伏跪在地,叩首谢恩。
“随我陪嫁的还有李公公的小徒弟年公公。若是有事儿,你只管找他。”
“奴婢明白。”
秦莲笙移目望向冬画,“你可会骑马?”
冬画摇了摇头。
秦莲笙想了想,说道,“今明两日,我不会出门,你去找徐净,让他教你。”
“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
秦莲笙抬头一瞧,见徐净一身玄色便服风尘仆仆地走来。
“奴才徐净参见公主殿下。”
“平身。”说话间,她注意到他手中提着的一只臂宽的大包袱。
“殿下需要的药材都已办齐。”
秦莲笙微微颔首,心下对徐净的办事能力很是满意。毕竟,她所需的药材不仅门类多,而且不少是稀有之物。能在一天之内将它们收集齐全,绝非易事。
徐净瞟了瞟秋书和冬画,欲言又止。
秦莲笙挥退两人,待房门重新阖上,方道,“出了何事?”
“昨夜,奴才去杜府送药,察觉有人跟踪。”旋即,他便把他离开杜府后,几个暗卫捕获到一个探子的事道了出来。
“可审过了?”
“回殿下,属下无能,那人已服毒自尽。”
死士?
秦莲笙暗暗心惊,也为杜府的安危担忧起来。毕竟,一旦她和杜清城离京,青京的事,她便鞭长莫及了。
“不过,奴才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个刺青。”说着,他探手入怀,取出一张折得方正的纸笺,递给秦莲笙。
秦莲笙用左手接过,打开一瞧,只见其形似凤鸟,色为赤红,头有长冠,赫然一只朱雀图。
“朱雀?”她瞄了眼徐净。
徐净点头道,“对。这是紫国皇家隐卫的标记。”
秦莲笙莞尔笑道,“他们的手伸得真够长!”
不过,杜府有什么紫国感兴趣的东西?想来只有觉慧了。到底是因为那日的“和尚徒弟”引来猜疑,还是他们真得查到了线索?在原因不明的情况下,任何动作只会让对方摸出迹象。何况,轻云和鬼谋尚在杜清城院内,对付几个暗卫绰绰有余。
“要支会杜大人吗?”
秦莲笙将纸笺还给徐净,“把这一起给他。另外,派两个人,监视紫白两国的动静。”
“明白。”说着,他迟疑的目光扫过秦莲笙。“那杜府呢?”
秦莲笙摇了摇头,“不用,一动不如一静。”
“另外,萧大人今早派人给奴才递了个消息——昨夜赵方舟去探望了阮氏。”
秦莲笙倏地举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徐净,“可知说了什么?”
徐净摇头道,“不清楚。两人交谈的声音很低。不过,赵方舟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大好。”
秦莲笙心下有了几分揣测。“看来,咱们此行会极其有趣了。”
徐净怔了怔,黑黢黢的眸底蕴上不解之色。
“此番出行的侍卫,你亲自去挑。条件有三:第一,武功要好;第二,深谙水性;第三,脑子要活。”
这批人日后她是要挑选出来做细作的。若此时不谨慎,岂不是给自己日后平添不必要的麻烦?
“是。”话音方落,他忍不住又道,“此行可是要走水路?”
秦莲笙微微颔首,“不错,只有水路方能掩人耳目,让他们闹不清我们真正的目的地。”
“殿下英明。”徐净一脸敬佩。
“你今明两日教冬画骑马。”话音未落,她又想起了觉慧,于是补充道,“还有觉慧,让他一起学。”
“是。”
秦莲笙又交待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后,待徐净离开,方才唤来秋书,协助她配置药剂。
“还没找到?”徐紫莹柳眉倒竖,杏眼园瞪。
“属下无能。”
徐紫莹气咻咻地吼道,“滚!废物!”
待侍卫退下,朱星宇方徐徐开了口。“只怕凶多吉少了。”
徐紫莹没好气地横眼朱星宇,“废话!本宫不清楚?但凡你有点本事,本宫需要如此操劳?!”
朱星宇早已习惯了徐紫莹的跋扈,面上倒没什么表情,可心下委实着怒。这女人不仅愚蠢,还放荡好色,若非是个公主,倒贴给他,他都嫌弃得紧!当初,为了确保朱家在紫国的荣耀,身为朱家嫡长子、也是朱家这一代最为优秀的他不得不应承下这门亲事。可如今看来……想着,他心头的怒火仿似被泼了油般窜了老高。
“你聋了?还是哑了?”徐紫莹蔑了眼朱星宇,喋喋不休地叱骂道,“且不说那项楚江和赵方舟,就那杜清城,也比你强了千万倍!他好歹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玉面罗刹’!你呢?你会什么?连床上都无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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