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果然要一劳永逸地解决掉啊……”
凌默皱起了眉头，在沟壑边来回踱起步来：“当时只是让她们之间的联系更紧密了……其实问题的根源还是没解决掉。”
夏娜之前的精神世界处于分裂状态，现在虽然融合了，但是却陷入了混乱当中。
明明有很强的精神力，却因为混乱无法体现出应有的强大。
能源本身出了故障，再怎么吸取都没用……
“那……凹凸曼是不是也是因为思维混乱……”凌默问道。
“不是。”黑娜毫不犹豫地答道，“那是正常思维下的产物。”
“哈哈哈……我就随便一问……”
凌默回头看了傻娜一样，却发现她正闭着眼睛。
“这里的傻娜只是她的一段意识罢了，不过现在她正在过来啦……”黑娜解释道。
她刚说完，在傻娜的身后，突然就凭空多出了一个黑洞。
“一听到过来，我还以为会是一根从天而降的光柱……”凌默舒了口气，“还好是这种已经见过的黑洞。”
虽然这里是存在于夏娜意识中的精神世界，出现任何东西都不奇怪，但凹凸曼已经让凌默感觉有些毁三观了……
黑洞里红光若隐若现，一个模糊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了黑洞内。
“又要钻出来一只傻娜，然后和现在这只傻娜进行合体么……”凌默忍不住想道。
一只手臂突然出现，然后一把抠住了黑洞边缘，带动着手臂的主人，费力地从黑洞里爬了出来。
蓝色塑料做成的身体，圆圆的脑袋，没有手指的“手”在抠着黑洞边缘的时候，突然弹出了好几根长指甲，待它爬出来时，又无声无息地缩了回去。
“叮！”
脖子上的铃铛在落地时发出了一声轻响，这仿佛模型一样面无表情的猫型机器人突然拉开了自己面前的口袋，然后伸手进去……
“这是……”
一旁的凌默已经惊呆了，等到猫型机器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团红光，并且塞入傻娜的脑袋里时，凌默感觉自己的脑袋里也好像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居然是从四次元口袋里拿出来的么！傻娜平时都躲在什么地方啊，你们究竟在精神世界里玩什么啊！不会被玩坏吗！”
凌默呆呆地盯着这只猫型机器人，这一人高的机器人看上去好像该上机油了似的，动作十分僵硬……
见凌默盯着它，这猫型机器人竟然抬起手臂来，冲着凌默挥了挥手。
几秒钟后，它慢慢转身，然后爬回了黑洞内……
等它一头栽进黑暗之中，黑洞又突然消失后，凌默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傻娜睁开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了凌默：
“人的脑子里本来就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大部分人也就是想想，然后就抛到脑后了。本来以为是永远不会成为现实的事情，却不知道在潜意识里，一个由他们幻想出的世界正在慢慢生成。只不过，潜意识层面对许多人来说，都像是一个保险柜。知道它在那里，但却永远打不开。只有精神力达到一定强度后，才有打开柜子的能力。”
“说得这么深奥……其实不就是你童年时的某些期待么！不过一般人都是想拥有那只万能机器人，你居然是想钻进去那个四次元口袋啊！”
凌默忍不住叫道。
“小时候天天练剑，总想着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傻娜突然叹了口气，说道：“童年的时候都有过这种想法吧？一不顺心就想躲到一个什么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没等凌默安慰，她就笑了笑：“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啦。其实想想也挺庆幸的，如果没有以前的苦练，可能大灾变一开始我就死了，也就遇不到你啦……”
能有这种多愁善感的一面，还会感慨从前，的确是只有傻娜会做的事情。
而这次在精神世界里，凌默也算更进一步地了解了夏娜。
黑娜身为丧尸，行动只凭本能，怎么高兴就怎么做。
而傻娜保存着人类的思想，就算杀了该杀的人，心里也会不舒服。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黑娜和傻娜一脸期待地看着凌默，而凌默则在思考对策。
事实上不管是黑娜还是傻娜，他都不愿意放弃。
真要让她们互相吞噬只留一个的话，当时凌默就不会阻止了。
“以前常听到有人说，如果能把女友放进土里，然后种出一个姓格截然相反的女友出来就好了……唉……真不知道说这种话的人是什么心态。”
凌默感慨了一句，习惯姓抬起手来想要捏捏自己的眉心。
结果这一捏他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变形了，一愣之后，便默默地将手缩了回来。
黑娜和傻娜却同时喊道：“谁会这么说啊！”
凌默盯着她们俩看了一会儿，突然瞳孔一缩，道：“你们平时共用一个身体，才会闹出矛盾……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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