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色』彻底僵硬, 她不由倒退几步, 呼吸急促起来,看上去随时都会晕厥过去:“不可能, 贵妃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贵妃被这突然反转给吓懵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 她绝不能承认,哪怕这是事实, 她也要将这变成假的。
她连忙搀扶住太后,将深受委屈的好儿媳模样扮演的淋漓尽致,她垂着睫『毛』,整个人备受打击的道:“陛下怎可这么侮辱臣妾, 臣妾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贵妃眼里含着泪水,继续道:“这可是砍头的大罪,要牵连母族的,臣妾没理由做出这种事, 定是有人陷害了臣妾,还望陛下明察秋毫。”
贵妃说的有理有据, 听起来倒挺像那么回事的,太后深信不疑,不愿去信姬烨华说的话。
“母后知道, 这定是有人在身后煽风点火, 你身世那般清白,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定是有人陷害你。”
“嗯。”贵妃抽抽噎噎的说着, 眸光似是不经意的扫到床榻上的柳拂烟身上:“母后愿意信妾身,妾身已然知足,妾身在宫里并没有得罪人,若真当有人诬蔑臣妾,怕是只有……”
她原是对这个男儿身的沉漾不以为意的,觉得他掀不起风雨,根本不足为惧。现在,她只恨自己为何当初没对他下手。
这么会吹枕边风,不愧是最低贱的伎子,把这些低俗的勾人技巧学了十足十。
贵妃话里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而太后也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柳拂烟的过错,是他妖言『惑』众,这一切罪恶的根源就是他!
在路上的时候,太后就听贵妃说鸯妃是个男人,入宫之前压根不是正经出身,没有清白的家世,是那小倌官里出来的男伎。
还未见过一面,太后就已经从不喜欢到了厌恶,而这不过须臾之间。
这段时日,太后因为皇帝罢黜后宫的事情,心中很是不快,自然也就不愿去询问皇帝的情况,虽然一直都知道皇帝纳了一位鸯妃很是宠爱,甚至连日都让鸯妃宿在自己身侧不妥,也碍于面子不肯过去看一看。
男妃也就罢了,出身还如此卑贱,人品低劣,心胸狭窄,妒忌心重……
“贵妃这神情语气拿捏的可真好,若不是朕知晓真相,当真要被你骗过去了呢。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么朕也只能满足你了,来人啊,将陈御医给朕叫过来。”
太后将贵妃护在身后,对于儿子已然失望透顶,她转头对贵妃说:“你且先行出去,别动了胎气,这里有母后为你做主,陛下没法子动你。”
贵妃感激的点头。
门才刚刚关上,太后指着姬烨华的鼻子大骂,妄图把他骂醒:“够了!贵妃肚里是你的孩子,你应当爱护她。你看看这伎子,一点礼数都不懂,这个时候了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连个请安问好都不懂,甚至出言不逊,毁谤贵妃清誉,将尊贵的皇嗣说成暗结珠胎的产物,不就是因为不能怀孕,怂恿陛下弄掉龙嗣!”
柳拂烟无辜的炸了眨眼睛,他真想说句,他自己早就怀孕了,压根不妒忌那位红杏出墙的贵妃。
现在连事实都没有人信了,真是可悲啊。
柳拂烟没有下床,是因为他才刚同姬烨华腻腻歪歪的温存了,全身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宽松亵衣,若非被褥盖着,所有一切早就暴『露』了。
突兀的腹部,□□的大腿……
姬烨华唇角早就下压,神情冰冷,一看便是忍着怒火:“太后,朕体谅你是长辈,不愿冲你发脾气。朕从不是偏听偏信的人,贵妃肚子里那块还未成型的肉究竟是谁的,朕心知肚明……你要做什么!”
人啊,厌恶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无尽放大缺点,任何模样都是使人厌恶的。
太后见不惯柳拂烟坐在床上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像一种嘲讽,似乎诉说着对自己的轻蔑。
所以她要教训柳拂烟,把他从床榻上拉下来,让他跪下来认错。
姬烨华已经先太后一步拽住她的左手,打算将她拉开,太后心中愤恨,右手猛然拽住被褥一端打算将其扯下。
被褥猛然被拉下大半,柳拂烟赶紧拽着剩下的被子不愿放手,他可不想让太后把自己看光。
可惜被褥已经被拉下大半,柳拂烟本就穿的单薄,余下的被褥只挡住了他下半.身,那隆起的肚腹因为坐姿的缘故愈发明显,太后的眸光须臾之间变得很古怪,她死死的抓着被褥不放,死死盯着那圆润肚腹。
哪有年轻男子挺着将军肚的道理,而且这圆润弧度,怎么都像是怀孕。
可是男人岂会怀孕,难道他不是男人,只是喜欢女扮男装的感觉?除了这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柳拂烟模样本就秀气,说是女扮男装倒也没有违和感,那般灼目的视线落在他的肚子上,柳拂烟做不到忽视,只能用另外的一双手挡在身前。
太后除了震惊之外,已然说不出任何话,她突然放手,被拉扯的被褥像被抛弃一般落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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