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咋不说话呢?”江老头等了半天,小丫头就是没开口。
麻敏儿叫道:“爹,累了一天了,你要不要去睡觉?”
“啊……哦!”麻齐风躺在竹椅上,差点睡着了,听到女儿叫他,坐起身,“要去睡了!”说完站起来,把竹椅往墙边靠了靠,“你也早点去睡。”
“嗯。”麻敏儿又转头,“悦儿,你也去睡吧。”
“哦。”小悦儿的头磕在栏杆上一点一点的,粘在姐姐身边,见她催自己,想说一起回房的,看到江夫子站在边上没动,明白了,他们有话要说,也不粘人了,拿着团扇回屋睡了。
单二娘等人,把走廊里的椅子凳了收拾一下,也各自去睡了。
“何事,连你爹都不能听?”江老头竖眉。
“不是他不能听,不想给他们平静的生活增加烦恼。”
“烦恼?”
“嗯。”
江老头问:“县城出了什么事?”
麻敏儿看向深空回道:“夏臻的军队出城了。”
“在平定,这种情况很常见啊!”
麻敏儿无奈的笑了笑,“这次可能不是对外,而是对内。”
“对内?”
“嗯。”
风江逸的脸色一下凝重起来,“新皇派人来收兵权?”
果然提个头,这人就知道尾,麻敏儿转过头,“知道是让何人来接兵权的吗?”
“这个我倒不清楚了。”
“夏臻爹曾经的部下。”
风江逸冷笑一声。
“你冷笑什么?”
“不是笑你所说之事。”风江逸说道:“听说新皇登基,诸多人不信服,在京里弹压了不少人,倒是没借着夏则涛的事直接下旨,而是让一个叛将过来接兵权,你说不可笑吗?”
麻敏儿终于问出心中疑问:“这就是我想问江夫子的,他为何不直接下旨抄了夏家?”
“因为他有忌惮。”
“忌惮?我不太懂?”
“远交近攻,懂不懂?”
“近攻,你刚才说了,他弹压了不少京城官员,近交,难道是指跟夏家交好?”
“嗯,是这个意思。”
麻敏儿不解:“可他都派叛将过来接兵权了,何来的交好呢?”
风江逸回道:“这就是做一个皇帝的复杂之处,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他做秦王时,一定派人来让镇国将军府站队,夏家没同意,他没面子,要不是为了维持边境的安宁,他上位肯定打压夏家,可是他知道,翼州城之远,远到他没办法控制,只能交好,但交好,又不能让自己没面了,所以……”
“所以他派了一个叛将过来,如果夏家求饶,他顺着台阶下,不仅给了夏家人情,还让夏家受制于他。”
“没错,丫头,就是这个理。”
“那他想到过夏家要是不听他的话呢?”麻敏儿反问。
“肯定也想到过。”
“那会怎么办?”
风江逸再次说道:“叛将赢了,他没损失,不仅除了不肯听话之人,还提拔投奔自己的人,那再好不过了;要是夏家赢了,他也没损失,继续承认夏家的地位,毕竟镇国将军府已经传承了五代,他们在边境的经营,可不是谁都撼动得了的。”
麻敏儿长长吁了口气,“好复杂啊。”
“是复杂,所以夏家人只能进,不能退。”风江逸看向远方。
麻敏儿很担心:“可是……我怎么觉得事情没怎么简单呢?”
“过程肯定没这么简单,多少人会在这场权衡中家破人亡。”
“太残酷了。”
“历史向来如此。”
“但愿我们这些老百姓能少受及波及,平平安安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但愿吧。”
麻敏儿突然转头,“江夫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天机?”
“天机?”风江逸仰头哈哈大笑,“何谓天机?老夫只知道天道。”
“天道?”
“天色不早了,赶紧去睡吧。”江老头说完后,摇着大蒲扇,一摇一晃的回他的客房了。
“这老头一定看懂了什么,会是什么呢?”麻敏儿琢磨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麻敏儿就找到了付小有,“找些闲散之人,帮我打听些消息。”
“什么样的消息?”
“小将军打仗方面的,但是只管打听,不能随便议论知道吗?”
“哦,行,我去安排。”
几天后,付小有才打听到夏臻的消息,“二娘,这些消息有的是人胡说的,有的是商人从外面带回来的,
也不知道准不准?”
“你说吧,我只是听听而以。”
“哦。”付小有把自己打听的消息告诉了小东家。
“居然打了个平手?”
“嗯!”
麻敏儿觉得夏臻不是个能打平手的人,他要么打赢,要么输掉,怎么会是平手呢?
在夏臻手下讨了平手,邵有亮的士气得到了鼓舞,毕竟,夏臻财狼将军不是白叫的,彪悍如突厥人,都很少能在他手里讨到便宜。
凉州府、青州府边境经常被突厥人攻破,但翼襄一带,十年前还曾有过被攻破的时候,自从他接手,就从没有失手过,整个大魏朝都知道镇国将军府第五代出了个威武将军,把大魏朝的正北方守得跟铜桶一样,也因为此,翼州得到了休养生息,无论是农业还是商贸都发展的不错,特别在大旱之后,更是长出了双季粮,不仅缓解了旱情,还供养了翼州二十万大军七层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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