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就直说嘛,软饴糖,喝了药给你吃一颗。”朱由检更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块糖来,笑着说道。
“嘿,嘿嘿。”王承恩在旁侧轻笑了两声,却不离开,万岁爷现在这身子骨,身边随时都得有人。
“呀!”田秀英直接一蒙被子,钻进了被褥里,把头埋了起来。
田秀英的身子主要是心神不宁,再加上了来了天葵,才会一到三屯营就立刻病倒,年轻人的身体恢复都快,没半天的功夫,就已经完完全全好了。
朱由检身上的伤口,结痂掉落已经是七天之后的事了,又忍了三天,才洗了头发洗了个澡,也没敢多待,泡了半柱香的时间,就从浴桶里出来了。
只不过一看周围,只剩下两个太监,宫女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朱由检笑着田秀英问道:“你这把宫人们都支走了,就你一人伺候朕更衣吗?”
田秀英虽然有些羞涩,但是依旧搀扶着朱由检离开了浴桶,这低头也不是,抬头也不是,满脸通红的说道:“那些个婢子!伺候个更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乱瞟,也不害臊,就不怕长针眼咧!”
朱由检之前沐浴更衣之类事,都是自己做,很少让宫人伺候,这一次是身体负伤,迫不得已。
“那你不怕长针眼吗?大白天的。”朱由检看着田秀英手足无措的样子,笑的更加开心了。
白日……
“不理你了。”田秀英又不是听不懂荤话,脸色更红,轻轻拍打了一下朱由检。
“嘶,疼,疼,疼!”朱由检龇牙咧嘴的喊着疼,看到田秀英的脸色刷白,满是担忧之后,才赶忙笑着说道:“逗你玩呢。”
田秀英低声说道:“万岁身体还没大好,不宜房中事,等万岁身子骨硬朗起来……”
“硬朗起来怎么样?”朱由检微眯着眼,继续打趣。
田秀英脸色已经红的跟鲜西瓜瓤一样,但是看着万岁那副得逞的笑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气,在朱由检耳边轻声说道:“定要你下不得床!”
讲荤话,后讲的那个人,通常情况下,会讲的更加勾人。
朱由检现在全身轻微骨裂,可真的是有心无力的时候,自然是田秀英占上风。
“前线战事如何?”朱由检坐在了转椅上,让王承恩将前线的战报送来。
王承恩递过去奏报,看了眼田秀英,国事不宜在后嫔面前说起。
“说吧。”朱由检拉住了要离开的田秀英,示意她不要走,站在旁边伺候着就是。
王承恩十分可惜的说道:“关宁军得闻我大明在平泉大胜之后,立刻出兵攻打广宁,可惜的是,未曾在平泉溃军入了广宁军寨范围之前,完成阻拦,要不然建奴此役损失更大。”
“万岁大喜!此役之后,五年之内,建奴无南下之力。”
“我军损伤如何?”朱由检点头,关宁军终究是出兵了。
无论如何,大家面子上都能交代过去,朱由检直接扣了他们半数饷银和粮食算是惩戒,而关宁军筹措粮草的理由,也算是圆过去了。
王承恩打开了一份奏疏放到了万岁的面前说道:“勇字营直接折了六千余,几乎所有的大仗、硬仗都是勇字营打的,金吾卫…金吾卫直接打没了,五军营发生了奸细散播万岁临阵逃脱的消息,发生了逃营,又被正蓝旗抓住鼓噪的机会,差点被围了,折损近半。”
“神枢营损伤了一成不到,宣大卫军折损半成,损失很小,衔尾追杀的就是宣大卫军。”
朱由检点头说道:“袁太保说能够拿下广宁我大明无力再战,果然是有道理的,关宁军出兵了,袁太保他们走到哪里了?”
王承恩又挑了一份军报摊开,说道:“宣大卫军,布置在木兰围场附近,防止喀喇沁部配合建奴对我军两面夹击。袁太保说两线作战不可取,所以说要木兰围场附近的大明军队多是防御。”
“五军营、神枢营、勇字营都到了广宁,明日起,先对周围的一百余军寨进行清缴,随后准备围困广宁。”
“拿堪舆图来。”朱由检看了半天的堪舆图,点头说道:“朕也不知道怎么样合适,既然袁太保说应该这么打,那就这么打吧。”
“田贵人,你来代笔,我说你写。”
“严令各部,勿扰伤杀百姓,若广宁民逃,放任离开,不得抢掠劫道,不得索金,有犯者,格杀勿论。”
田秀英代笔将手谕写好,王承恩才拿出了大宝印绶,按在了手谕之上。
王承恩虽然是司礼监的提督太监,但是按照大明传统,他是不能代笔写手谕的,因为他是掌印之人,若是他写手谕,那就是矫诏了。
当年魏忠贤没少干这种事,文渊阁为此没少跟司礼监撕扯。
田秀英代笔写手谕,这不算违制,当年大皇帝朱棣征伐漠北草原,饮马斡难河,刻石擒狐山之时,就带着高丽权妃御驾亲征。
朱棣胳膊受创,不能写手谕,就是权妃代笔。
大明的皇帝可不是大宋家那群皇帝,双股中箭就哭爹喊娘的满世界乱窜捣蛋,朱棣胳膊受创之后,依旧手刃阿鲁台北虏七人,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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