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听了,都惊了一下。
刚才林太医有这么说吗?
应该说了,是她们没注意听,还是绵绵细心。
细心?
也许吧!
要不是她记得那香气,她也发现不了汤有问题。
前世,荣锦绣就是被薛灵香那一碗鸡汤,害得几度经历小产之痛。
她怀的那对双生子,五个月大时便胎死腹中。
产婆来接生的时候,她已经痛了两天两夜,偏偏那是她的头胎,产婆说为了防止撕裂,影响下次生育,让她绝对不可以用力。
必须忍着,忍到孩子自己入盆,忍到产道开出十指,实在忍不住了再用力。
那两天两夜,说是地狱也不为过。
她的眼睛,就是在那个时候哭得视物不清的。
她身处地狱时,她的好夫君晋王和好妹妹荣锦月在做什么呢?
她们居然在她坐小月子的时候,就在她的房间里颠鸾倒凤,丝毫不顾及她的痛苦与绝望。
甚至在她伤口上撒盐。
那是一对已经成型的龙凤胎啊!
产婆抱着他们给她看的时候,她闭着眼睛别过了头,害怕看到孩子因为缺氧而憋得紫红色的身体。
那么小,四肢都还没长好呢!她怎么忍心去看?
所以,这种不共戴天的仇,她怎能不报?
宣平侯也无法替薛灵香母女找借口了,他深呼吸一口气,对沈管家道:“马上安排人送二小姐回洛阳,在北跨院建个佛堂,薛氏和二小姐,从此以后就在佛堂了此残生,没有本侯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们出来。”
侯爷这回是真动怒了。
沈管家撇了荣锦绣一眼,荣锦绣连眉毛都没抖一下,而是弹了弹小拇指。
“侯爷……”
沈管家垂下眸子,犹豫道:“那……大少爷呢?”
宣平侯会这么严厉的处置荣锦月,是因为她只是女孩罢了,不占嫡,也不受宠,罚了就罚了。
对庶长子荣胤轩,他就看重得多了。
“胤哥儿……”
宣平侯看了看不说话的何氏,又看了看老夫人蒋氏。
最后还是将目光放在了老娘身上:“母亲,薛氏狠毒卑劣,儿子不敢让她再教养胤哥儿,您看……您能不能受点累?以后胤哥儿就养在禧松院行不行?”
夫人有了身孕,自顾不暇,他不可能把胤哥儿给夫人,增加她的负担。
而且薛氏前脚害了夫人,后脚他还要夫人给她养孩子,宣平侯做不出这样戳夫人心窝子的事。
蒋氏也忍下怒气,似乎在考虑。
荣锦绣眉峰微动,若是真让荣胤轩去了禧松院,祖母迟早要养出感情来的。
况且庶子养在老夫人房里,白白给他抬了身价。
这个小毒子,心肠比起荣锦月来,更加狠毒无情,冷漠凉薄。
而且他才是那个最会伪装的人。
“侯爷、侯爷!洛阳……洛阳有信到。”
小厮举着信跑进大厅,守着规矩不再进入内室。
宣平侯快步走出,从小厮那里接过信。
信上是薛灵香娟秀的字迹,写着“宣平侯荣盛亲启”。
算算时间,这封信应该是避暑的队伍出发不到两个时辰就寄出来的。
经过驿站的传信官一站站转交,就到了这时才到达行宫。
荣锦绣担心事情有变,忙跟了出去。
薛灵香若是个蠢的,前世自己就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这次她利用荣锦月动手,也势必知道,一旦事迹败露,她肯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
所以,她还有后手。
一个就算投毒不成功,也能全身而退的后手。
无论如何,荣锦绣都不会让她如愿。
这次,不死也要脱她一身皮。
“爹爹,谁给您写信了,绵绵也要看。”
宣平侯紧皱的眉头,在看完信后,竟然松开了,长舒一口气,似乎有些庆幸。
“绵绵,这是薛姨娘的信,那蜈蚣是月姐儿趁她不注意偷偷带出来的,等她发现的时候,咱们已经出发很久了,她才急忙写信来。”
内室的人都听见了,就连躺在地上装死的荣锦月也轻微的动弹了一下。
“她信上还说这蜈蚣若是食用,对女子是极寒之物,能使孕妇小产,但若是用来泡脚,便是活血化瘀的良药,对身体很有好处。她让咱们看着月姐儿,不要误食的蜈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薛灵香写信的时候,何氏还没喝到那碗汤,自然不存在为自己开脱的嫌疑。
呵!
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就想推卸所有的责任,那娘亲所受的痛算什么?
“这月姐儿也太不懂事了,蜈蚣是那么好玩的吗?”
宣平侯摇头,抱着荣锦绣走进内室:“沈管家,佛堂还是要建,但不必禁足了,以后让二小姐,每日去佛堂抄两个时辰的经书,本侯要亲自查阅。”
“至于胤哥儿……”
现在薛氏清白了,但她没事养这种毒物,还让月姐儿偷了,放进夫人的汤里,害得夫人险些小产。
胤哥儿不能让她养了,得给夫人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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