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钰倒是也没有怎么卖关子,只是继续神色淡淡地开口说道,“其实这件事情很是简单,因为慕染根本就不能治好齐轩的病罢了。”
苏钰这么一说。阿洛的眉头反而是愈发地深了,她怎么也无法明白苏钰这话里的意思,到了如今为止,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瞧见过这天下之间竟然还有能够让慕染也觉得束手无策的毛病,之前陆川死了,慕染竟然也能够让这家伙起死回生,足以见得慕染是有多么的厉害!而他实在不想告诉苏玉,其实她也不是没有因为对将军府的样子很是好奇而偷偷地溜去了那将军府之中,却不想,却是这个时候,阴差阳错之下,他不过是转了几圈,就看见了正立在了花间树下,正静静地抬头仰望着天边一轮圆月的齐轩,虽说偶尔还是有着低低的压抑的咳嗽声从齐轩的口中传了出来,不过齐轩的样子仍旧很是淡定,他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一直沉默地站着罢了,惨白得如同月光一般的脸上硬着齐轩的容颜,慕染是不知晓这家伙究竟是在想着什么的,而就是在神色一怔之时,又是瞧见了齐轩似乎是沉沉地叹息一声,而随着那样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他又是缓缓转过了身子,静静地离去了。
那个时候的阿洛,是清清楚楚地瞧见了关于齐轩的容颜,他曾经瞧见过关于慕染的师傅紫英的画像,如今却是见到了阿洛这般模样,慕染这才觉得,这面容是与那画上的一模一样,然而,他们两个,到底不是同一个人!
只是相同的面貌罢了,而无论是气质,还是眉眼之间的神情,都是截然不同的,阿洛站在暗处,看着缓缓走近了自己的齐轩,他的模样也愈发地清晰了起来,不过齐轩自然是没有看见自己的,不过阿洛的面上仍旧是一头雾水的模样,也不知晓他此时是究竟想到了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是心乱如麻罢了,而便是齐轩经过了自己身旁的时候,阿洛似乎很是无意之间闻见了来自齐轩身上的白雪的香气。
“苏钰,你是糊涂了不成?”阿洛一想到那时自己所瞧见的齐轩的容颜,便是笑道,咧着嘴巴,露出了一片雪白的牙齿,“虽说那时候我不过是远远地望了一眼罢了,却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齐轩尚且不至于如同外界谣传一般的病入膏肓,至少我看见他的时候,他还能够走动,也不需要他人的搀扶,如何就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了!”苏钰难不成也是病了,还是病糊涂了?!
阿洛看着苏钰的面上露出了愈发不解的神情来,只是苏钰仍旧是浅浅一笑罢了,也不多说些什么,这倒是使得阿洛是愈发的不明白了。
而便是苏钰和阿洛还在交谈着的时候,慕染已然见到了齐轩。而在见到了齐轩的刹那,慕染不是没有为他的相貌而感到神情一愣,不过转而她的面上也就恢复了平静如常。
对于齐轩。其实慕染是与阿洛的想法是一模一样的,虽说第一眼他们的样貌是如此的想象,只不过再细细看去,慕染也是发觉了其实眼前的齐轩和她的师傅紫英是截然不同的。就像是两个人除了样貌,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相同的地方了,就是慕染这般想着的时候,还躺在病榻之上低低咳嗽着的将军缓缓转过了身子来,两道视线在半空中交织在了一处的时候,有那么一个瞬间,慕染几乎失语,不过想了一想,慕染也并未多说些什么无益的话,只是遣了身旁的人都下去。
而慕染这般开口的时候。她身旁的那些人其实是露出了些许犹豫的模样来的,他们的视线便是在这个时候都汇聚在了眼前的齐轩的身上,而齐轩只是淡淡地一个点头,这些人这才退了出去,转眼之间。这小小的屋室之中,只剩下了齐轩和慕染两个人了。
慕染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药匣子,目光并未落在了齐轩的身上,只是看着窗外的亭台楼阁,巍峨峥嵘,她还记得昆仑山上也有一处与此一模一样的景色,看上去便是人为所致。也与昆仑上的大体精致是格格不入,那个时候的慕染还不知晓她的师傅为何开辟出了这般景色来,也不是没有询问过,只是得到的却是自己的恢复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罢了,也是那之后,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而慕染也不曾多问过,如今看来,她到底还是知晓这般究竟。
而也是这般想着的时候,慕染的神色终于缓缓放松了下来,也终于转过了身子来。齐轩轻轻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神色已然显得很是苍白,轻轻缓缓地开口,“劳烦楚姑娘了。”他之前就是听府上的管家提及,这一日,一位姓楚名唤慕染的姑娘会来了此处,为自己治病,不过他在听见了这个消息的时候面上也仍旧是再淡定不过的神色罢了。
年迈的老管家自小便是看着齐轩长大,从他呱呱坠地的时候,到了他后来咿呀学语,后来出了宫,他也随着齐轩远离了那个是非之地,后来齐轩成了将军,正是朝堂动荡又是内忧外患之际,齐轩常年征战沙场,他便是一个人留在了这里,守着这偌大的又是沉寂的将军府,而如今既然将军患了病,谁也没有管家这般的焦急,好容易据说来了一位神医姑娘,张管家生怕有谁为了荣华富贵或是为了什么阴谋而来陷害了他的将军,早已经打听过了,后来知晓这刚来了荆州不久的楚姑娘果真是一代神医之后,这才放松下来,紧接着面上也是露出了许久未曾见过的喜色来,太好了,他们家的将军,这会子总算是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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