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贝勒病了告假,他们兄弟情深,正好照顾。”
若音都不演了。
她就是要针对九贝勒夫妇,他们能怎么样?
桂嬷嬷莞尔,道:“奴婢这就去安排。”
哼。
若音轻哼一声。
这消息传出去以后,朝中的各位福晋们晓得了,就明白若音和胤禛的意思了,世人大多都爱见风转舵。
这老八老九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见客的花厅里。
这做了亏心事的刘格格,一下子被若音叫进宫里来,本来就紧张了。
来了以后,又被晾在花厅里足足一个时辰,她心里忐忑不已,连水都不敢喝。
若音这儿,瞧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抬眸看向桂嬷嬷,问道:“那个刘氏,怎么样了?”
“娘娘。”
桂嬷嬷回禀道:“那刘格格坐立不安,一个时辰,都问了三回娘娘您在哪儿了呢。还说您要是忙,她便先回去,改日再来拜访。”
若音闻言,轻啧一声,就道:“如此说来,倒不是个能坐得住的。走,瞧瞧去。”
很快。
若音到花厅时,正听见刘格格在跟采桑说话。
“这位姐姐,皇贵妃娘娘若是不得空,妾身便先回去好了,妾身无足轻重,本不能得见娘娘,不如…”
刘格格一个劲赔笑。
采桑却是根本就不搭理,板着脸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就道:“还请格格不要为难奴婢。”
“娘娘让您等着,说是待会儿见,便一定会见。格格乃是耐心一些比较好,免得在娘娘面前失仪。”
一向温和的采桑,想起若音和孩子们中毒的事情,也忍不住“凶”了这刘格格两句。
刘格格也实在是没了法子,只得攥紧了手,坐在太师椅上。
若音正好在门口听见了这一席话。
见状,抬脚进花厅时,就淡淡道:“刘格格也太急躁了些。嬷嬷,本宫记得咱们还有些金银花茶?”
“最是清热降火不过的了,快端一壶来,给刘格格饮用。”
“是。”
桂嬷嬷应了,忙去置办。
这可是足足添了好几倍量的金银花茶,苦得要命,那一大壶端进来的时候,若音闻着这味道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了。
桂嬷嬷却不为所动。
她像极了铁面无私的关公似的,直接就把这金银花茶递到了刘格格面前,板着脸道:“格格,请吧!”
刘格格还想推辞,却抵抗不得,只得半推半就的,就将这一大壶的金银花茶,给喝下去了大半。
须臾。
若音见刘格格脸都要绿了,心里的一口气稍微出了一些,这才道:“刘格格喝了这茶,脸色倒是好些了。”
讥诮着说完,若音又道:“今日叫格格进宫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想知会你一声,这除夕宫宴,你家贝勒爷和福晋,不必来了。”
刘格格大惊。
她心里还在犯恶心呢,忽然听若音这么说,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忙起身朝着若音跪了下来,问道:“娘娘何出此言?”
“贝勒爷他——”
若音懒得听刘格格废话,就道:“八贝勒病了,连除夕宫宴都不能参加。这九贝勒与八贝勒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当然要共患难了。”
“格格回去就把这消息告诉九贝勒吧,他指不定很高兴呢。”
“…”
刘格格一时沉默着,话都不太说得出来了。
高兴?
怎么可能!
半晌,刘格格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妾身记下了。”
“嗯。”
若音颔首,又是一副忽然心血来潮的样子,道:“说起来,前几日御膳房那里抓到了一个犯了错的宫女,叫穗儿的。”
“本宫今日瞧着,刘格格倒是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呢,莫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妹吧?”
刘格格大惊!
她和穗儿五六岁的时候就分开了。
哪怕幼时再有情分,后来也都忘了,这回若不是…
“怎么会。”刘格格不敢再细想下去,尴尬地笑了笑,就道:“妾身的妹妹,怎么会在宫中当宫女呢。”
“哦?”
若音偏头,意味深长就道:“不是当宫女,格格以为,你妹妹应该当什么呢?嫔妃吗?”
“娘娘!”
刘格格又跪了下来,冲着若音磕了一个头,声音都有点颤抖了,她道:“妾身,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若音挑眉,决定将事情说破,就道:“你娘用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好容易帮你爹捐了个官儿。”
“谁晓得,你爹安逸日子过惯了,竟想着贪赃枉法,被九贝勒发现,他生怕引火烧身,就帮他的这位‘岳丈大人’平息了这件事。”
“虽说如此,但咱们这位九贝勒,却也实在说不上是情深义重的事情。他拿这件事要挟你,让你带着你妹妹一起,来害我和皇上,对吗?”
苏培盛那里已经查到,刘格格阿玛去年曾因为贪墨而下了牢狱。
兜兜转转,似乎后来地方上说是查出来,是刘格格阿玛手底下的一个主簿欺上瞒下干的贪墨案子,和她阿玛无关,于是乎这才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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