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婵听完后,凝视了他一会儿,缓缓的道:“丫头,你说的或许是对的。看你的性格,也不应该是个多愁善感的,只不过遇上了自己的事。我且问你,你为这小子做的一切,是你自愿的不,做完以后是不是很开心,如果是,那就无需考虑其他的。郎家,自然不会接受一个底细不明又没有身家的人入府的,所以,该来的总会来,坦然面对就好”。
练红衣点点头,道:“多谢前辈指点,让我心里好受多了。您说的没错,我不该纠结这些一定会发生的事,而应该去想怎么去面对”。
“对喽”。
白吟房中,烛光暗淡,晚风吹进屋内,烛火在微风中摇曳。此刻白吟也没有睡,她坐在桌旁,看着面前的白虎碎星剑。她的纤纤玉指抚摸着长剑,最后落到了剑柄上的剑穗之上。
这个剑穗是当年朗星洲给她编的,她一直挂在剑柄上且一直小心的爱护着。五十多年年里,因为线头松弛等原因,她还专门找人修复过,这个剑穗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这是自己所倾慕的人送的,这东西胜过任何金银财宝,世间仅此一件。
这次他也要去到郎家,其实每隔一年她都会去一次。为的就是在郎星洲祭日的时候到他的墓前看看他,跟他说说话。但这件事郎家人都不知道,也许只有越飞尘略知一二。
她看着这早已褪色的剑穗出了神,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一坐便是几个时辰,似乎在整理她与郎星洲的过往,那段过往在心中永远都是最美好的。
第二天一早他们很早就上路了,他们要先到白沙滩,这样便可以在土城租一辆马车了。郎天宿身体虚不能长时间在马上颠簸,躺在车里还能舒服些。像昨晚那种灵力淤堵的情况又发生了一次,情况很是危急,真难想象如果凤婵不在这里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又经过了几天的长途跋涉,他们带着朗天宿终于回到了烬城。郎天宿经过这几天的恢复,又有练红衣的悉心照料,气色已经好多了。朱雀神域进城的手续很是繁琐,朗天宿在车中露了个面,守城的兵士看到朗天宿急忙过去打招呼。
“将军回来了,这次怎么在车里,平日里你可都是骑马的。”兵士随口道。
“哦,我刚从白虎神域回来,一路奔波,骑在马上也疲惫,故而才乘车归来。我们现在要进去,你给其他弟兄知会一声”。
“是”!
很快,朗天宿的车马进了城,白吟在前面驾车,她熟知去郎府的路,很快就到了府门口。
府门口的小厮见到有辆车停在门口,忙上前问安。
“这位姑娘,这里是郎谷,请问您要找哪位”?
还没等白吟回答,车门打开,凤婵与练红衣从车内出来,随后朗天宿也从车内出来,练红衣搀着他小心的下了车。
小厮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面前的是朗天宿。
“家,家主怎么突然回来了,以前您回来前都会向寄一封家书的”。
“郎三儿,我这次回来的匆忙,所以没有寄家书。你快进去通报大母和夫人,说我回来了。昂,对了,还有准备一桌酒席,我们饿了,要用膳”。
“是,请家主到正厅等候,我这就去通报。”郎三儿没有立刻进府,而且看着朗天宿身边的三名女子。
“瞧什么呢,还不快去,做事情这么拖沓了吗”?
“是是是,小的走神儿,这就去。”说完,小厮快速进了府内。
白吟瞄了一眼朗天宿,道:“小子,我们三个貌美的女子在你身边,一会儿你夫人知道了,一定会紧张的”。
“前辈就不要开玩笑,咱们进去吧,一会儿什么事,见了我的家人再说”。
练红衣自打进了烬城就开始紧张,现在已经到郎府门口,无形中又一股压迫感向她袭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朗天宿、白吟、凤婵三人已经走上台阶,朗天宿发现身旁少了个人,他回头看去,看到练红衣杵在原地没有动弹。
“红衣,你怎么不走呢”?
“我,有些紧张……”练红衣腼腆了些。
朗天宿将手伸了过去,道:“来吧,进去之后还要有些距离,我得让人扶着呀”。
练红衣淡淡一笑,走上去牵上朗天宿的手,四人就这么一同进了府。
郎府大的实在可怕,三弯五绕的,要说在这里面会迷路也不过分。练红衣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此刻却像个犯错的小姑娘,小心谨慎的观察这好周围。
“小心脚下。”朗天宿提醒着她。要不是提醒这一句,马上就要被脚下额门槛绊倒了。
“小子,你们家可真大啊。不愧是朱雀神域三家世家,郎家为朱雀神域出身入死,这是也秦定迁该给你们的。”凤婵毫不客气的在郎家称呼着域主的大名。
朗天宿赶忙提醒道:“前辈还是不要在我家中如此称呼域主了,若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郎家对域主不敬呢”。
“切,他是域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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