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茹已经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前将练红衣千刀万剐,自己的夫君在一个低贱的妾室面前了她这么大的羞辱,这是一个正室夫人都不能忍受的。此刻当着老夫人的面,她只能极力隐忍,强颜欢笑的道:“将军有此主意也是为我考虑,我平日操持府中大小事务,的确疲累的很,有红衣妹妹协助我,我也可以落的个清闲了”。
老夫人也笑道:“有个能干的人帮帮你也好,我看你平时那么累,我都心疼了。等到红衣有了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她可没这么空帮你啦。”老夫虽没有拒绝朗天宿的提议,但见傅茹脸面上有些挂不住,故而出来打了个圆场。
“老夫人说笑了,这有没有子嗣全靠天意,现在说这些太早了。”练红衣羞的红的脸。
老夫人见到练红衣红了练,随即笑道:“你们瞧瞧,都要嫁进来,还这么放不开。家里没什么放不开的,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便说什么做什么就好了”。
“多谢老夫人”。
这时傅茹起身向老夫人行了个礼,道:“母亲,晖儿回来了,儿媳许久没有同晖儿夫妇一同用过膳了,今日想着自己准备几道晖儿喜欢吃的菜,等会与将军在自己房中与他们一同用了,庆祝一下小家团圆,正午就不与大家一同用膳了,还望母亲恩准”。
“嗯!这是好事啊,也是理所应当的,快去准备吧。你这个做母亲的许久没有与晖儿说话了,定是想念的,去吧去吧。”郎老夫人到。
傅茹本来并没有要与郎晖夫妇用膳的计划,只是现下这般让人难堪的场景让她觉得厌烦,故而想要借故离开罢了。
“将军,记得忙完回房与儿子儿媳一同用膳,我们等你。”傅茹道。
朗天宿最是明白傅茹的心思,因为他也知道正午是没有要与郎晖夫妇一同用膳的计划的。但此时傅茹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答应。
傅茹走前又对着练红衣点头示意,脸上的笑容让练红衣看着甚觉不适。
“红衣,后日你就要嫁进来了,你还有什么想要添置的。”朗天宿突然道。
练红衣的精力还在刚刚离去的傅茹身上,突然被问到,属实有些手忙脚乱。
“没有了没有了,郎家已经为我打点的够丰实的,我若再有什么意见,那便是我不知好歹了”。
“我想跟你有个孩子,这个孩子虽为庶子,但我一定会把他当嫡子一样看待,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他,他的母亲又是这般的睿智,咱们的孩子将来一定会人中龙凤”。
练红衣听后脸上更红了,她先是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正在开心的笑,又看向面前的朗天宿,小声道:“将军又胡说了,我说了要看天意的”。
朗天宿离她近了些,小声在他耳边低语道:“天意要有,人为更要有”。
练红衣被惊的一句话说不出,这幸福来的太突然,现在她得到的这一切是值得的,毕竟两人一同经历过生死,这份情义是无与伦比也是不可撼动的。
傅茹出了老夫人的房间,气呼呼的往自己的院子走,这段日子每次从老夫人的房中出来,都会窝一肚子气,大多数都是因为练红衣的事。
她回到房中,气的坐在桌旁叹了口气,正好让路过房门口的郎晖看到,郎晖见母亲脸上又愁容,便进去问安。傅茹见郎晖过来,眼中竟湿润了,下一刻眼泪便流了下来了。
“母亲这是怎么了,怎会突然难过,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茹哭诉道:“晖儿啊,郎家已经快没有你我母子的容身之地了,母亲担忧所以才伤心”。
“啊?这是为何?母亲是父亲的嫡夫人,更是家主大夫人,怎会没有立足之地,父亲可是对您很是敬重的”。
“别提你父亲,就是他要咱们母子待不下去的”。
郎晖也算是个聪明人,她听到母亲如此说,便仔细想了想,随后道:“这段日子,父亲都在准备纳妾的事,难道进来的新人对母亲你造成了威胁?还是说,那人对母亲无礼”?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主要是你父亲还向着那个女人。刚才在你祖母房中,你父亲当着我的面给那个女人求了一个恩典,这恩典便是以后她可以同我一样,决断家中事务。最让我心凉的是,你祖母竟也没有拒绝,虽然极力帮我打了圆场,可此事她却答应了。晖儿你说,你父亲这不是当众打我的脸吗”?
郎晖听后也是不理解,一个妾室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祖母和父亲都向着她。尤其是祖母,他所知道的祖母是一个对待事物及其严谨的人,她是绝不会让一个妾室在家中有这么大的权力的,只是不知那个女人给祖母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如此看重她这个妾室。反正人已经进府了,之后再慢慢了解试探吧。
傅茹哭的伤心,说了朗天宿许多的不是,又将前段日子老夫人赏赐给练红衣的那只玉镯拿出来说事,说那只玉镯平日里连老夫人都不舍得拿出来,却送给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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