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们可以谈判!谈!什么都可以谈!”
银狐的声音因剧痛而扭曲变形,却仍强撑着摊开双手,竭力摆出无害的姿态。他背后的创口嘶嘶作响,荧绿色的黏稠体液不断滴落,在合金地板上蚀出密密麻麻的坑洼。
礼绛划拳锋上的电光未曾熄灭,幽蓝色的能量如同有生命的触须,缠绕着他的臂甲脉动不休。
“想拖延时间,等我毒发身亡?”
他嗤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电弧在装甲战靴底部炸开细碎火花。
“你真以为我会信?我虽是一个粗人但可不是一个蠢人!”
“神经毒素的所有研究数据……包括最终强化型的分子式!”
银狐急促喘息,墨绿色的生物铠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修复。创口边缘新生的肉芽疯狂交织,发出湿滑的黏腻声响。
“你们地球人难道不想掌握这种——”
“愚蠢!”
礼绛划的怒吼如同雷霆炸裂,整个实验室的金属骨架都在嗡鸣共振。悬浮在半空的玻璃碎屑应声崩散,又被狂暴的电场再度托起,环绕他周身旋转。
“我们追求的是堂堂正正的力量,而不是你们这种下三滥的毒术!”
他臂甲上的光路骤然炽亮,仿佛有恒星在血管中奔流燃烧。银狐惊恐地看见,对方被毒素侵蚀成青紫色的皮肤正急速褪色,湛蓝纹路逆流而上——那些本该致命的神经毒素,竟被离霆引擎蛮横地电解成闪烁的离子尘埃!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银狐的求饶被一拳碾碎在喉咙里。
礼绛划的突进如一道撕裂夜空的电光,七道残影尚滞留在视网膜上,焦糊的臭氧与熔化的金属气味已如实质般轰然炸开。这一拳裹挟着崩山裂地的狂暴能量,以绝对碾压的姿态重重砸在银狐的生物铠甲之上。墨绿色的甲壳碎片如暴雨般四溅,仿佛一场残酷的宝石雨。银狐徒劳地架起双臂试图格挡,然而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骨骼碎裂声,他的防御被彻底摧垮。
“你们总把小人的卑鄙行径视为智慧……永不休止的掠夺和奴役,难道就是普勒特人所谓的文明?”
礼绛划的右拳撕裂最后一道能量屏障,指节如灼热的钢钉般凿进对方胸甲。银狐咳出的血珠在略微失重的环境下凝成暗红珠串,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倒飞出去,接连撞塌整排合金实验舱柱。断裂的管线嘶鸣着喷出冰雾状冷却剂,瞬间在他生物铠甲表面凝结出蛛网般的霜华。
未等冻气散尽,离霆战术引擎已踏碎合金地板追击而至,左手如液压钳掐住银狐咽喉,暴力掼向上方。防爆建材如纸屑般层层撕裂,两人裹挟着电弧与冰屑连续撞穿三层甲板,最终砸进舰桥观测台。漫天星辰透过支离破碎的穹顶倾泻而下,将礼绛划眼中燃烧的蓝焰映照成超新星爆发前的炽白光冕。
“看好了。”
他扼着银狐的喉咙将其举向星空,电流在五指间汇聚成炽白光矛。
“这就是地球人对待恶魔的谈判方式!”
光矛贯落的刹那,银狐的躯体骤然以绝不可能的角度扭曲——这并非自主闪避,而是他背后的生物铠甲猛然裂开,三对狰狞的骨刺钩爪破甲而出,如操纵傀儡般将他硬生生拽离死亡轨道!
炽烈的光矛擦着他耳际轰落,瞬间将半个观测台熔成沸腾的金属浆池。灼热的气浪裹挟着飞溅的液态金属,在这片混沌之中,银狐袖口悄无声息地弹出一柄幽绿匕首,刃身上生物电路疯狂脉动,仿佛毒蛇吐信般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还没玩完呢!我堂堂普勒特高级特工可没那么容易被干掉!更何况对手只是愚蠢又渺小的地球人,竟然能把我打得这么狼狈,真是不可饶恕!”
银狐嘶吼着猛扑而上,手中匕首划出一道幽绿寒光,直取礼绛划颈侧。刃尖所过,空气仿佛被剧毒蚀穿,发出嘶嘶刺鸣,留下一道扭曲的毒痕。
礼绛划却神色不变,眼中锐光乍现。他不退反进,左手上骤然缠绕起噼啪作响的湛蓝电光,竟以离霆战术引擎的雷拳直迎毒刃,随后,幽绿锋芒与狂暴雷光悍然相撞!
银狐的毒刃挟着凄啸猛然刺到,礼绛划雷光奔涌的左手已迎面抓上!两股截然不同的能量悍然对撞——幽绿毒芒嘶嚎着试图蚀穿一切,爆裂的电光却如一只湛蓝的雷鸟向这撕咬的墨绿狂蛇疯狂反击!
剧毒的雾气与奔腾的电弧疯狂交织、撕裂、爆散!一道混杂着毁灭性能量的冲击波呈环形炸开,所过之处,观测台的强化玻璃与金属框架如同纸屑般被撕碎、熔解。刺耳的断裂声、能量肆虐的尖啸彻底吞噬了空间。
紧接着,整座观测台在哀鸣中彻底解体,两人再无凭依,向下疾坠而去。但他们的身影被仍未散尽的电光与毒雾缠绕包裹,直直砸向下方深邃的主控舱。
坠落之际,银狐发出一声癫狂的长笑,手腕猛地一拧。那柄幽绿的神经毒素匕首应声碎裂,化作万千荧光触须,它们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般,倏地钻入礼绛划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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