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沈清禾,不会又在骗她吧?
她重重一拉沈清禾,低声逼问,“你振振有词的说有证据,不会就是口头上的几句指责吧?”
若是一点实质性证据都没有,沈棠牙尖嘴利,怎么可能承认。
搞不好,还会被人以为,是伊人坊贼喊捉贼。
萧淮歌顿时更急了。
急切问道:“沈清禾,你还有别的证据么?”
“我的设计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沈清禾眸光闪躲,避开萧淮歌的视线。
萧淮歌喉间一堵,没忍住低声骂道:“你脑子被门夹过么?”
“就算我是外行人,都看得出两家的设计谁高谁低,你空口白牙硬要沈棠认罪,简直是异想天开。”
“若不是你跟本公主保证,一定会让沈棠名声扫地,本公主何必趟这趟浑水,逼沈棠打什么赌。”
“我警告你,这采买权是三哥费了不少力气得来的,若是输出去,不光是本公主,就算你也讨不了好处!”
“你现在马上给我想办法,若是做不好这件事,你这辈子都别想有机会进三哥的府邸!”
萧淮歌语带厉色,不顾沈青禾黑沉的脸色。
沈清禾咬了咬唇,硬着头皮道。
“六公主,就算是证明不了沈棠盗窃,但是她也没办法完全证明清白不是么?”
“至于众人道听途说,说什么是我伊人坊抄袭望月轩,只要我们不承认,也不过是流言罢了。”
“等时日一长,谁还会记得呢?”
沈清禾声音低沉,眸色幽深。
心里已经做好打算,准备耍赖。
萧淮歌面色一僵,惊愕的看向她。
“你果然没证据?”
她险些被气得吐血。
这个沈清禾是有病么?
既然没有如山的铁证,干嘛要把事情闹大。
那种把沈棠踩在脚下的笃定,连她都被骗了。
这种盲目的自信,与当初诗会诬陷沈棠抄袭时,简直一般无二。
萧淮歌心里的后悔像潮水般涌来。
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若是丢了这采买份额,三哥绝对不会放过她。
萧淮歌眼珠转动,心里飞快地思考起对策。
就在此时,众人在沈棠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渐渐变了心思。
看向沈清禾的眸光多了几分怀疑。
“真没想到啊,刚才还以为是沈大姑娘欺负庶妹,如今看来却是另有隐情。”
“怕不是这沈二姑娘贼喊捉贼,想要仗着公主的权势,抢先一步给长姐定罪吧?”
听到这里,萧淮歌再也忍不住,开口打断。
“既然两方各执一词,又都没有切实的证据,实在是很难分辨真假。”
“不如就算作巧合,这件事就过去吧。”
萧淮歌心里暗自庆幸,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沈棠偷窃,但是沈棠也没办法证明自己清白。
这件事若是能这么含糊过去,那赌约自然就不存在了。
她想得美,沈棠却不愿意。
眼见着萧淮歌想要离开,沈棠冷声叫住她。
“六公主,且慢。”
她上前一步,拦住想要离开的萧淮歌,态度礼貌又强势。
“六公主,刚刚臣妇不想把事情闹的难看,想要息事宁人的离开,是你们执意挽留。如今清白未明,如何能草率散场。”
“这不光关系到我望月轩的名声,也是对诸位见证者的不尊重。”
沈棠转头看向众人。
众人立马认可。
“对啊,对啊!别走啊!”
“着什么急,先把事情掰扯清楚再说啊。”
她们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没热闹看了。
沈棠勾了勾唇。
淡声道:“事情不清不楚,只会无端惹人猜疑,真相未查明前,还劳烦六公主稍等片刻。”
看到六公主被沈棠强势留下,沈清禾顿时变了脸色。
底气不足地开口,“就算六公主留下又如何?”
“我与长姐都只是心中猜疑,并未有切实证据,六公主留下来也不过是看我们相互扯皮罢了。”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当做是妹妹误会了,便这样过去吧。”
沈清禾厚着脸皮,轻描淡写就想把事情翻过去。
笃定沈棠就算气恼,也拿她没办法。
谁曾想,沈棠嗤笑一声。
“二妹妹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
“你有证据?”
萧淮歌与沈清禾陡然一惊。
沈棠没有看向沈清禾,沉静的直视萧淮歌。
“六公主,不是所有人都像二妹妹一样,只会说些空言无补的话。”
随即,转身给紫萱一个眼色。
“紫萱,你去二楼,把姣姣留下的东西拿来。”
“是。”紫萱立即意会。
片刻后,把一沓宣纸递给沈棠。
沈棠淡定自若地接了过来,在萧淮歌她们错愕的目光中,举起其中的一张面向众人。
“这些设计图稿,就是我望月轩的师傅留下的证据。”
“每张设计图稿上都有日期标注。”
“刚刚二妹妹曾说过,它的设计是近几日刚刚完成,而这些图稿上的日期可以证明,我望月轩的师傅的绘图时间是在二妹妹之前,自然也就不存在偷窃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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