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名有些难堪。
复杂的情绪化作怒火,对着徐侍郎一股脑的发作出来。
还未等审讯结果出来,便直接命令道:
“徐侍郎贪赃枉法,罚没全部身家,定案后处以绞刑。”
“徐家子孙三代,不得在京都行走,不准为官。”
“任何求饶之人,与他同罪!”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哗然。
徐侍郎更是抖成筛糠,连话都说不全。
他哀求的看向三皇子,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三皇子却负手而立,避开他求救的目光,脸色比他还要难看。
蠢货!不过是贪墨银钱的小事,竟能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之前徐侍郎送银钱到府邸时,他曾偶然询问过钱财的来处,却被徐侍郎神秘兮兮的转开话题。
见状,他也没心思深究。
毕竟为官之人,哪有绝对干净的。
只要全心为他办事,其他的,他也懒得管。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以为,徐侍郎是收受了手下之人的贿赂。
谁曾想这个蠢货,竟然私吞了士兵的补给。
这么大的事儿,若是被查出来,不光是徐家,就连他的皇子府也要受牵连。
如果他知道徐侍郎被人抓着小辫子,哪里会让他上殿状告沈棠,无端把事情闹大。
现在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三皇子眼中隐晦的流露出一抹杀意。
这个蠢货,看来是留不得了。
想到这里,三皇子为免打草惊蛇,给徐侍郎投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惊慌中的徐侍郎未曾察觉不对。
一直暗中盯着他的沈棠,却感受到三皇子隐晦的杀意。
她眸光一沉,心里有了猜疑。
站在她身后正在玩儿袖口的景昭,低垂的眉眼陡然一沉,无声地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
大殿内一时噤若寒蝉,无人敢为徐侍郎说话。
徐侍郎就这样,被锦衣卫像是拖着死狗一般,拖下了大殿。
随后,皇上把视线转回到沈棠身上。
仔细思量片刻,开口赞道:
“安怀县主胸怀大义,决断果敢,实乃国之栋梁,朝廷之福。”
“即日起,特升安怀县主为郡主,赐北域和永州两块封地,享一品俸禄。”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恭喜的人居多。
“恭喜郡主,郡主品行高洁,陛下慧眼识珠,是大沥的幸事。”
“没错没错,安怀郡主淡泊明志,正直无私,是百官的楷模。”
“……”
众人夸奖的话,像是不要钱一般,疯狂的涌向沈棠。
只有三皇子一党保持沉默,无声的打量着三殿下的脸色。
三皇子隐忍的怒气,在众人的吹捧声中渐渐浓烈。
忍不住开口道:“父皇,此事还望您三思而行。”
“哦?”皇上眉梢轻挑,意味不明地问道:“暄王是对朕的决策有异议?”
三皇子唇线紧绷,声音低沉。
“父皇,沈棠并非皇室宗亲,此前被封为县主,已是皇恩浩荡。”
“如今越过宗氏姊妹,赐封沈棠一个臣子之女为郡主,怕是于理不合,也会让宗族姊妹不平。”
三皇子拿着规矩和人情做筏子,想让皇上打消赐封的旨意。
皇上却冷嗤一声。
直接不客气地高声道:“她们还敢不平?”
“若是她们也像沈棠一样,无私奉献身家。不必每月几百万两,只要每月数十万两,朕也愿意封她们做郡主!”
“若是做不到,就少些废话。”
被三皇子这么一阻止,反而激发了皇上逆反的心思。
他眉心动了动,冷笑道:“既然他们心中不平衡,那朕还偏要让他们习惯。”
直接大手一挥,命令道:“李公公,拟制。”
“传朕旨意,日后凡是安怀郡主名下店铺,一并减免赋税。开店之地,当地官员要全力配合,提供便利,并免除全部店铺租金。”
“另外,所有营收的二成,留给安怀郡主自行处置!”
话落,皇上垂头看向沈棠。
认真道:“沈棠,你心怀大沥,为朕分忧,朕也不能让你一介妇人吃亏。如此赏赐,皆是你应得,不用有任何不安。”
沈棠眼睑微颤,心里多了一丝感动。
她心中明白,皇上如此重赏,既是对她的看重,也有对之前误解的弥补。
沈棠郑重躬身,坦然接受,“臣妇谢过陛下。”
皇上面上露出笑意 ,突然想到了什么。
问道:“对了,刚才听闻,你的外家叶氏也参与了此事?”
“是的,陛下。”沈棠点头,笑着解释道:“开采玻璃与招揽伤残将士之事关系重大,牵扯良多,臣妇不敢贸然信任他人,只好委托外家舅舅帮忙操办。”
“为此,叶氏全族竭尽全力。不但没有丝毫获益,还往里面搭了不少银钱。”
皇上听闻顿时有些动容。
感慨道:“你和你外家都是好的。既然如此,叶氏也理应奖赏。”
“日后京都与江南的玻璃经销权,就都交由叶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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