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拼命挣扎,慌乱中撞倒了桌上的香炉。香灰洒落的刹那,她看见地板缝隙渗出暗红液体,沿着瓷砖纹路汇成一双女人的脚印。顺着脚印望去,浴室的磨砂玻璃后,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正在缓缓梳头,水珠顺着她的指尖不断滴落,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救命!"林悦的尖叫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水声中。浴帘突然被掀开,一个面色青紫的女人漂浮在水面,她的指甲足有三寸长,涂着剥落的艳红色指甲油。女人缓缓睁开眼,露出眼白上密密麻麻的血纹,张开的嘴里涌出腥臭的黑水:"把...男人...还给我......"
千钧一发之际,林悦摸到口袋里的护身符——那是老道士特意为她准备的驱邪之物。护身符接触黑水的瞬间发出耀眼金光,女鬼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团黑雾消散。等她回过神,按摩店里早已空无一人,唯有墙上的日历显示着1997年7月15日——正是二十年前那场导致七名妓女溺亡的特大火灾发生的日子。
当林悦跌跌撞撞跑出店门,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照片里,她的背后站着个湿漉漉的女人,正用长发缠绕着她的脖颈。短信内容只有一行血字:"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而街道尽头,"红玫瑰"的霓虹灯再次亮起,老板娘倚在门口冲她微笑,眼瞳里翻涌着浑浊的死水。
林悦踉跄着跌进巷边便利店,后背紧贴着冰凉的货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这次是一段晃动的监控录像:凌晨三点的“红玫瑰”按摩店,自己的身影竟出现在店门口,赤足踏入积水,发丝间缠绕着水草,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着走进黑暗。
“要冰饮吗?”店员递来的矿泉水瓶外壁凝满水珠,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晕。林悦突然注意到收银台后的墙上挂着张泛黄照片——七名身着旗袍的女子站在旧码头前,居中的女人脖颈戴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翡翠项链,那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遗物。
当她颤抖着举起手机拍照,闪光灯照亮角落的瞬间,照片里所有女人的眼睛同时转向镜头。店员不知何时贴近她耳畔,呼出的气息带着腐臭:“阿月,你终于回家了。”说着,皮肤如同被水浸泡多日般剥落,露出底下布满尸斑的躯体。
林悦夺门而逃,却发现整条街道都被齐膝深的黑水淹没。远处传来木船摇橹声,三艘乌篷船破开浓雾驶来,船头立着七具浑身肿胀的女尸,正是照片里的模样。居中女子伸出肿胀的手,翡翠项链在黑暗中泛着幽光:“把身体...还给我...”
千钧一发之际,老道士的铜铃突然在口袋里作响。林悦扯断项链抛向黑水,翡翠坠子迸发出耀眼光芒,将女尸们困在光网中。然而,当光芒消散,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倒影正在水面扭曲——脖颈浮现出与女鬼相同的青紫色勒痕,耳边响起无数女人的低语:“你逃不掉的...这是百年轮回的诅咒...”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林悦转身却撞进一个男人怀里。男人身上散发着檀木香气,掌心贴着温热的符纸:“我是玄门后人,二十年前那场火灾另有隐情。”他指向远处重新亮起的“红玫瑰”招牌,霓虹灯在雨幕中化作血红的“怨”字,“要想破解诅咒,必须找到被沉入江底的镇魂棺。”
话音未落,黑水突然暴涨,将两人卷入漩涡。在失去意识前,林悦看见江底密密麻麻的棺木,每具棺盖上都刻着与自己相同的生辰八字,而最中央的棺木缓缓开启,露出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
电影院惊魂
午夜场的《午夜凶铃》散场后,苏棠独自收拾着爆米花桶。空荡荡的放映厅里,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座椅间散落的荧光棒忽明忽暗,像是无数只窥视的眼睛。她刚要关灯,3排7座的位置突然传来孩童的笑声,清脆得如同玻璃碎裂。
"有人吗?"苏棠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应急灯突然亮起,猩红的光线下,那个座位上坐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齐刘海下露出半张青灰色的脸。小女孩歪着头,将手中的3D眼镜递过来:"姐姐,借你看电影呀。"
当苏棠接过眼镜的瞬间,放映机毫无征兆地启动。巨大的银幕上,本该结束的电影重新开始,却变成了黑白画面。画面里,1998年的老电影院正在举行首映礼,穿旗袍的女演员突然被吊威亚的钢丝勒住脖颈,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双腿在空中蹬踏挣扎。
"这是我们的首映日哦。"小女孩的声音在苏棠耳边响起。她转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坐满了观众,他们穿着复古的服饰,脸上涂着厚厚的油彩,脖颈处都有一道深色勒痕。前排的男人缓缓回头,腐烂的嘴角咧开:"你知道吗?当年那场事故,死了七个人呢。"
放映厅的温度骤降,苏棠的呼吸凝成白霜。3D眼镜的镜片上浮现出血迹,透过镜片,她看见真实的场景:满地都是扭曲的尸体,断裂的钢丝在银幕前摇晃,而那个红衣小女孩正站在舞台中央,手里缠绕着带血的钢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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