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炸开诡异的紫色旋涡,将游艇拖入深渊。当咖喱再度睁眼,发现自己置身于海底宫殿,发光的水母群组成巨大人脸,正是阿妙腐烂变形的模样。“欢迎来到永夜港。”她空洞的眼眶里涌出黑色海水,“每艘沉船都要献祭七对魂魄,你们是第六对。”宫殿穹顶垂下无数铁链,末端悬挂着前任牺牲品的骸骨,他们的指骨上都刻着相同的血字——“逃不出的轮回”。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的海岸边,老渔民阿海望着翻涌的海面瑟瑟发抖。三天前他曾在这片海域捞起半本日记,泛黄的纸页上写着:“若见黑帆船群,速将掺着朱砂的糯米洒入海中。”此刻,他颤抖着打开祖传的檀木盒,却发现里面的糯米早已变成暗红色的虫蛹。
海底宫殿内,咖喱被绑在珊瑚祭坛上,咸蛋的尸体漂浮在他头顶,七窍不断涌出气泡组成的咒文。阿妙的声音混着海藻摩擦声响起:“看,你的同伴在召唤新祭品。”祭坛下方裂开缝隙,伸出无数布满吸盘的触手,将咖喱缓缓拖向更深的黑暗。千钧一发之际,海面突然炸开金光——阿海将最后一把混着自己鲜血的朱砂糯米抛入海中。
现实与海底的时空产生剧烈震荡,阿妙的虚影发出凄厉惨叫,海底宫殿开始崩塌。咖喱被卷入暗流,等他再次浮出水面时,竟回到了出发时的码头。晨光中,游艇完好无损地停靠在岸边,仿佛一切只是噩梦。然而当他打开手机,发现相册里多了一张照片:船舱内,七对白骨整齐坐着,每具白骨的手中都握着一张写有他名字的船票,而照片角落,阿妙的脸正透过舷窗对他微笑。
深夜的出租屋里,阿澈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床单。梦里那辆失控的摩托车、刺耳的刹车声,还有腐烂的面孔,已经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境中。自从那场摩托比赛侥幸逃生后,他辞去了电台工作,试图逃离这座城市,但诡异的事情却接踵而至——家中的镜子总会映出模糊的鬼影,摩托车头盔里不时传来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某个黄昏,阿澈在老街巷口遇到了一个脸色惨白的算命先生。老人浑浊的眼睛盯着他,语气阴森:"年轻人,你印堂发黑,被恶鬼缠身。若想活命,今夜子时将这道符贴在肇事的摩托车上,再去城郊的姻缘道走上一遭,或许还有转机。"不等阿澈追问,老人已消失在暮色中。
子时的姻缘道笼罩在浓稠的雾气里,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阿澈骑着摩托车缓缓前行,车轮碾过枯叶的声音在空荡的道路上格外清晰。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白衣女子和灰衣少女的鬼魂出现在路中央,她们的身体还保持着腐烂的模样,蛆虫在空洞的眼眶里蠕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想逃?没那么容易!"白衣女子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尖锐而冰冷。阿澈转身想逃,却发现退路已被无数苍白的手臂堵住,那些手臂从地面钻出,指甲漆黑如墨,死死抓住他的脚踝。千钧一发之际,符咒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暂时逼退了鬼魂。阿澈趁机狂奔,却在慌乱中摔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山洞里弥漫着刺鼻的草药味,地上散落着骷髅头、符咒和一些古怪的仪式道具。阿澈在摸索中碰到一个破旧的木箱,箱盖自动弹开,里面是一本古老的日记和几张泛黄的照片。借着手机的微光,他惊恐地发现,这些照片里的少女都与白衣女子有着相似的面容,而日记的内容更让他不寒而栗——二十年前,一个邪恶的巫师为了修炼邪术,在此地绑架并杀害了数十名少女,将她们的魂魄禁锢在法器中。更可怕的是,那个巫师,竟然就是白天遇到的算命先生!
阴森的笑声在山洞中回荡,戴着诡异面具的巫师缓缓现身,手中的魔杖散发着幽蓝的光芒:"你不该来这里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阿澈握紧符咒,愤怒与恐惧交织:"你这个恶魔,我不会让你得逞!"
符咒的光芒与魔杖的黑暗力量在山洞中激烈碰撞。白衣女子和灰衣少女的鬼魂被这股力量唤醒,她们终于明白,只有与阿澈联手才能摆脱诅咒。三股力量渐渐融合,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阿澈趁机将符咒贴在巫师身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巫师的身体逐渐消散,化作一缕青烟。
随着巫师的消失,山洞中的阴气散尽,白衣女子和灰衣少女的鬼魂露出了释然的微笑,缓缓消失在晨光中。这场生死劫难后,阿澈彻底摆脱了鬼魂的纠缠。离开这座城市的那天,他站在码头,望着平静的海面,心中豁然开朗。有些黑暗的秘密或许永远不会被世人知晓,但他知道,只要心中怀着希望,就没有无法战胜的恐惧。
阿澈离开码头时,衣兜里的符咒突然发烫,烧成灰烬的瞬间,他看见灰烬在空中组成一个扭曲的"八"字。当他回头望向海面,原本平静的水波突然翻涌,深处浮现出无数双泛着幽光的眼睛,而在浪尖上,算命先生戴着的诡异面具正随波沉浮,嘴角咧出夸张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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