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平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追问道:“确定是海外账户?有没有可能查到账户持有人的信息?” 线人无奈地又叹了口气:“这账户做了加密处理,信息被层层保护,暂时还没办法查到。不过从转账的频率和金额来看,绝对不是普通的交易,很像是在大规模转移资产。”
挂了电话,赵承平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各种线索像一团乱麻般交织在一起。赵瑞龙,这个名字如同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心头。他仿佛看到赵瑞龙那张狡黠的脸,正得意地看着资产一点点转移到海外。“这只狡猾的狐狸要准备溜了。” 赵承平心中暗叫不好。想到这里,他猛地坐直身子,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绝不能让他跑了,一旦资产成功转移,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高育良那错综复杂的腐败网络也将更难被连根拔起。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可赵承平的心里却依旧乌云密布。他望着窗外湿漉漉的街道,眼神中透着坚定和焦虑。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手指快速按下侯亮平的号码。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等待音,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喂,亮平,我是老赵。” 电话接通,赵承平的声音低沉而急切,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压力。“我这边有个很不好的情况,我怀疑赵瑞龙在紧急转移资产,很可能他听到了风声,准备脚底抹油了。”
电话那头的侯亮平原本轻松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提高了音量说道:“老赵,你确定吗?这可不是小事,如果他真跑了,我们之前的工作都白费了,那些腐败分子又要逍遥法外了。”
赵承平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说:“我从银行线人那里得到的消息,那些房产交易的资金都流向了海外账户,买家又是傀儡公司,种种迹象表明,赵瑞龙绝对有问题。我能感觉到,这次他们动作很快,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
侯亮平沉默了片刻,赵承平仿佛能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快速思考的声音,甚至能想象到他皱着眉头,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侯亮平说道:“好,老赵,你做得对,第一时间告诉我。我马上向纪委领导汇报,必须尽快采取措施,绝不能让赵瑞龙跑了。
你那边继续盯着,有新情况随时联系。”
就在限制出境的指令下达后的第二天,城市的国际机场里,依旧是一片繁忙喧嚣的景象。
广播里不断传出航班起降的通知,旅客们拖着行李箱,行色匆匆地穿梭在大厅之中。
在这熙攘的人流里,赵瑞龙显得格外扎眼。他身着一套剪裁极为精致的藏青色西装,每一条褶线都笔挺整齐,仿佛是从时尚杂志的封面中走出来的人物。他的头发经过精心打理,一丝不乱,在灯光下闪烁着油亮的光泽。然而,他脸上却难掩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焦虑。
他拖着一个看似普通的黑色行李箱,脚步匆匆地朝着出境通道迈进。
那行李箱的轮子在光洁的地面上滚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他急促心跳的伴奏。他不时地左顾右盼,眼神中像是藏着一只惊惶失措的小鹿,慌乱地闪烁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如同清晨草叶上的露珠般渗了出来,尽管他努力地挺直脊背,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但这些细微的动作还是将他内心的不安暴露无遗。
“赵瑞龙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突然,几名身着制服的边检人员和纪委工作人员犹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身姿挺拔,目光冷峻,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赵瑞龙的身子猛地一颤,仿佛被电击了一般,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原本那看似沉稳的脸色变得如同白纸一般。
但他很快强装镇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是有重要的商务行程,耽误了你们担待得起吗?”
他试图用强硬的语气来掩饰内心的恐惧,声音却还是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一名纪委工作人员表情严肃,目光如炬地回应道:“赵瑞龙,你涉嫌重大经济违法犯罪活动,现在已经被限制出境,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那声音掷地有声,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赵瑞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那是困兽犹斗的凶狠,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无辜的表情。他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是合法公民,一直奉公守法,怎么可能和违法犯罪扯上关系。”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哀求,仿佛真的是被冤枉的一般。
然而,工作人员们早已对他的狡辩习以为常,并没有理会他。他们熟练地开始对他进行随身搜查。当从他的随身包里搜出多本不同国籍的护照时,那些护照色彩斑斓,却像是罪恶的标签。赵瑞龙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他的双腿开始微微颤抖,像是两根不堪重负的芦苇,嘴唇也止不住地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紧接着,工作人员又从他的行李箱夹层中搜出了大量现金,一沓沓整齐地码放着,仿佛是一座罪恶的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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