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丢的?”他咽下鸡蛋,皱着眉问。
“昨晚,监控拍到个黑影。”她咬牙说,“那家伙动作快得很,十分钟不到就搬空了。”
“监控能看清是谁不?”他蹲下来,瞅了瞅那个坑。
“看不清,戴着帽子口罩,像个影子似的。”她气得一脚踢在坑边,“但我敢肯定,是咱们内部的人,不然咋知道零件放哪儿?”
“这可有点意思了。”他摸了摸下巴,心想这事越来越像电视剧了,“那你有啥打算?”
“先查监控,再问人。”她转身往屋里走,“昨晚值班的有三个,咱们挨个儿问。”
“行,我跟你一块儿。”他跟上去,脑子里已经开始转了。内鬼?这得是个多大胆子的人啊。
进了监控室,屏幕上正放着昨晚的录像。画面黑乎乎的,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扛着个大袋子,鬼鬼祟祟地溜进来。那家伙明显很熟悉地形,绕过摄像头死角,直奔零件堆,动作利索得跟特工似的。
“这手法,不简单啊。”他盯着屏幕,啧啧两声,“像是练过的。”
“可不是咋的。”陈碧诗冷笑一声,“我看咱们队里,得有高手藏着。”
“那昨晚值班的是谁?”他扭头问。
“老张,小刘,还有个新来的,叫啥来着……对,司默妮。”她掰着手指头数。
“司默妮?”他一愣,心想这名字咋这么耳熟。哦,对了,前两天还跟他说“分手吧”的那个。这女人,冷得跟冰块似的,不会真是她吧?
“咋了?你认识?”陈碧诗瞅了他一眼。
“认识,认识得有点深。”他苦笑了一下,“不过她应该不会干这事儿吧?”
“谁知道呢,心眼多的女人啥干不出来。”她哼了一声,“走,先找老张问问。”
老张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平时话不多,干活倒挺踏实。找到他时,他正在院子里修大门,手里拿着一把焊枪。
“老张,昨晚你值班看到啥没?”陈碧诗开门见山地问。
“没啥啊。”老张摘下护目镜,擦了把汗,“我守在前门,半夜就听见几声猫叫,没啥动静。”
“那零件丢了你咋不知道?”她皱着眉。
“我哪知道,那堆破烂又不归我管。”老张摊摊手,“再说,谁会偷那玩意儿啊?”
“行了,你忙吧。”陈碧诗摆摆手,拉着他走了。
“老张不像撒谎。”他小声说,“那家伙老实巴交的,偷东西不像他的风格。”
“嗯,排除一个。”她点点头,“下一个,小刘。”
小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瘦得跟竹竿似的,平时挺活泼。找到他时,他正在食堂啃包子,见他们进来,赶紧站起来。
“昨晚你干啥了?”陈碧诗盯着他问。
“啊?我我在后院巡逻来着。”小刘咽下包子,有点紧张,“没啥事啊,就是冷得要死。”
“那零件丢了你咋没听见动静?”她追问。
“后院离那儿远着呢,我哪听得见。”他挠挠头,“再说,我还以为是风吹的声儿。”
“风吹能吹走一堆零件?”她冷笑一声。
“哎呀,我真没注意!”小刘急了,“你们不会怀疑我吧?我偷那破玩意儿干啥?”
“行了,吃你的包子吧。”她挥挥手,转身走了。
“这小子也不像。”他跟在她后面说,“太跳脱了,干这事儿得沉得住气。”
“同意。”她点点头,“那就剩一个了,司默妮。”
司默妮在训练室,正拿着一把匕首练刺击。看到他们进来,她停下动作,冷冷地瞥了一眼。
“有事?”她声音平得像水面,没一点波澜。
“昨晚你值班,在哪儿?”陈碧诗直截了当地问。
“仓库那边。”她收起匕首,擦了擦手,“守了一夜,没啥异常。”
“零件丢了,你没听见?”陈碧诗眯着眼睛看她。
“听见了点动静,但以为是老鼠。”她面不改色地说,“我没过去看。”
“老鼠能搬走一堆铁疙瘩?”陈碧诗语气有点冲。
“谁知道呢。”她耸耸肩,“我只负责守仓库,不负责零件。”
“你这态度挺淡定啊。”他忍不住插了一句。
“废话多干啥?”她瞥了他一眼,眼神跟刀子似的,“有证据就抓我,没证据就别废话。”
“行,你忙吧。”陈碧诗咬咬牙,拉着他走了。
出了训练室,他皱着眉说:“这女人,嘴硬得很。”
“可不是咋的。”陈碧诗冷笑,“她要不是内鬼,我把这扳手吃了。”
“别急,咱没证据。”他劝道,“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能有啥办法?”她气得直跺脚,“监控看不清,人又不开口,这咋查?”
“要不,咱设个套?”他摸了摸下巴,“放个假消息,看谁上钩。”
“啥套?”她眼睛一亮。
“就说零件找回来了,放回原地。”他嘿嘿一笑,“然后咱守着,看谁半夜来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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