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签单了？”孙水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干咳两声，假装不经意地拿起合同。
红河医院？这难度系数，简直比登天还难啊！这家伙居然给啃下来了？
不过嘛，红河医院最近确实需求爆棚，说不定他只是捡了个漏网之鱼，小打小闹罢了。
这么想着，孙水心里盘算着怎么也得把这小子再压榨压榨。
可当他翻到金额那一页，动作瞬间僵住了。
“哗啦！”一声，孙水猛地站了起来，连椅子都被他这股子猛劲儿给踹倒了。
“一千八百万？！”孙水的声音都颤了，合同上的数字明晃晃地刺着他的眼，字儿也签了，铁证如山啊！合同是真的！
孙水深吸一口气，心里那个翻腾啊，就跟吃了十斤辣椒似的，火辣辣地烧着。
脸上瞬间换上了“风平浪静”牌面具，孙水悠悠开口：“得嘞，这事儿我摆平，您嘞，慢走不送。”
吕玄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后，孙水一把捞起椅子，四平八稳地坐定，两只眼珠子跟粘了胶水似的，死盯着那份合同，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啪啪”响。
九十万大洋的佣金啊！孙水虽说见过不少大风大浪里的“九十万”，但这可是吕玄这小子从龙宫里捞出来的宝贝，不光是他捞金成功，关键是这一下子，孙水想赶人走？
门儿都没有！自己的老脸往哪儿搁？组长当的，员工天天给自己“打脸按摩”，这谁还能服管？
正当孙水陷入自我怀疑的漩涡时，陈多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轻轻一带，房门就合上了。
他瞅见孙水那副“望合同兴叹”的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压低嗓子凑近耳边：“组长，我这儿有个妙招，能把那小子踢出局！”
孙水眉头一挑，声音低沉却透着股子急切：“说来听听。”
陈多神秘兮兮地凑得更近了，仿佛在说啥国家机密：
“您看，这合同啊，还没盖上咱公司的大红印呢，就俩经办人的手印在那儿晾着。
咱来个‘狸猫换太子’，把这合同废了，重新打印一份，您大笔一挥，盖上咱公司的金印，再找赵主任那儿走一趟，让他老人家再赏个墨宝，医院的大红印一盖，嘿，合同依旧生效，只不过，签字的那位，可就换成别人了。”
孙水一听，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跟夜空中最亮的星似的：“赵主任能点头？”
陈多见状，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语速都快了几分：“合同还是那份合同，红河医院和赵主任那，关心的不过是货好不好，价美不美，回扣多不多。
咱只要按吕玄那小子答应的回扣给，再多撒点儿甜头，赵主任一开心，吕玄还不得乖乖卷铺盖走人？”
孙水的眼睛越听越亮，这主意……貌似，真能行？心里头的小算盘已经“噼里啪啦”地算起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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