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不禁同时打了个寒颤,杨美娜瞬间胆怯了:
“黄总,怎么今晚这“青江阁茶楼”这么吓人?”
余洁拽着黄泽生的胳膊直打哆嗦:
“黄总,咱回去吧,我心里害怕。”
黄泽生长叹一声:
“你们以为我想来呀?可不来不行,人家杜先生说过的话,谁敢不当回事?别怕,咱们进去敷衍一下,谈不成马上就回去。”
杨美娜嘟着嘴:
“咱们是来谈业务的,不是来卖命的,这里阴森森的,我真怕把命丢了?”
黄泽生笑道:
“看把你吓得美娜,不就是个谈判吗?谈不成他杜国梁又能把咱们怎么样?好了,我打电话让他们开门!”
几分钟后,正门吱吱嘎嘎的打开了,院内昏黄的灯光在狭仄廊道里晃悠,映出两个如煞神般的汉子。
为首的那位身形魁梧壮硕,满脸横肉肆意堆叠,一道狰狞伤疤从眉梢直灌下巴,在微光下泛着紫红的光,他双目深陷,幽暗中迸射寒光,死死锁住门外的三人,恰似恶狼盯紧猎物,那瞳仁里藏着凶悍,似乎能瞬间将人碾碎。
身旁那位稍显消瘦,肌肉紧绷如蓄满力量的猎豹。他乱发如一蓬蓬蒿草,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前,愈发显得眼神癫狂,那迫不及待想茹毛饮血的焦躁从周身散发。
这两个壮汉的出现,连黄泽生都有些胆怯了。
那名身形消瘦的汉子低沉着声音:
“黄总,二位美女,杜先生有请!”
“好好,二位辛苦了。”
黄泽生忐忑不安的堆满笑脸,领着两个女人,跟在两个汉子身后向大院深处走去。
两个汉子在一幢两层小楼前驻足,还是那个瘦汉子说:
“杜先生在二楼,你们自己上去吧!”
推开房门,房间极大,脚下是厚厚的织锦地毯,一座木梯旋转而上,昏暗的光线从雕花镂空的壁灯中艰难渗出,极力勾勒出屋内奢华的轮廓。
上了二楼,门是开着的,屋内是成套的酸枝木座椅,杜国梁一个人悠闲的喝着茶。
他面前的桌子上点着两支蜡烛,头顶的水晶吊灯未亮,偶尔捕捉到一丝微光,便在刹那间折射出几点清冷,微弱的烛光散乱的打在杜国梁脸上,更显得他神秘而冷酷。
此刻,杜国梁似笑非笑,只是自顾自的喝茶,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杜先生您好,今晚能得到您的召见,黄某受宠若惊,打扰了!”
黄泽生满脸堆笑,举手投足间显得毕恭毕敬。
“随便做吧!”
杜国梁连屁股都没挪动一下,不冷不热地说。
三个人无比拘谨地坐下了半个屁股,杜国梁又喝了口茶,语气冰冷:
“你们宏升公司很不给面子,合作不行,抽成不行,给笔钱也不行?你们是准备和我杜国梁死磕了?”
黄泽生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解释:
“没有没有,杜先生,我们宏生分公司能在黄州地面上生存,全仗杜先生给面子!”
杜国梁只是喝茶,对这种场面上的话他不屑一顾。
黄泽生只能又解释道:
“杜先生,有些事儿不是我这个总经理能做主的。我们的牛老板给我们分公司下了死命令,让我们分公司不惜代价拿下文香区069号土地。杜先生,吃别人的饭,听别人的话,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杜国梁阴沉着脸: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我问你,这次竞柏土地,你们老板让谁负责竞标?”
“我负责。”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肯不肯和我合作?”
“我……,杜先生,求求您高抬贵手。我不是不想和您合作,可我们老板待我不薄,我不能背信弃义,不然的话,我会在房企界落下个万人唾骂?以后谁还会……
“怕得罪你老板,就不怕得罪了我杜国梁?”
杜国梁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眸中带着森森杀气!
“杜先生,我知道您是位光明磊落的商界名人,您不会和我这种小人物计较的。”
黄泽生极尽阿谀奉承,希望杜国梁能良心发现。
杜国梁摆摆手,示意不想听下去了:
“你们走吧,你黄泽生有情有义,我不为难你,以后有机会咱们会合作的!”
黄泽生惊喜交加,他连连道谢:
“感谢杜先生深明大义,黄某欠您一个天大的人情,您有用到黄某的地方,黄某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杜国梁脸上浮出了笑意,那笑容高深莫测:
“放心黄总,我一定有用到你的时候,送客!”
门外进来一个年愈六旬的老者,老者做了个请的姿势。
果然,一直到中秋节上午,杜国梁没派人骚扰过“宏升公司”,也没给黄泽生打过电话,这件事表面上看风平浪静,黄泽生也放下了警惕。
晚上,杜国梁的手下却突然打电话,说杜先生邀请他到“青江阁茶楼”赏月,还特别叮嘱,让上次那两个美女陪同?
黄泽生本来想和家人摆家宴庆祝中秋节的,但杜国梁相请,他哪敢拒绝?迫于无奈,他只好打电话让杨美娜和余洁赶回分公司,三个人又一次去了“青江阁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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