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借点东风。”萧云将怀表贴在磁暴线圈的钨合金外壳上,表盘投影出的全息星图与青铜机械的运转轨迹完美重叠。
当日军战车群发动集团冲锋的瞬间,他猛地扳下总闸——西伯利亚寒流裹挟的静电被放大十万倍,沿着铁轨化作贯穿战场的巨型闪电,那闪电如同一条巨龙,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耀眼的电浆洪流中,那些青铜腕足发出类似钟鼎碎裂的悲鸣,声音凄惨而恐怖。
牟勇趁机带人将液态氮罐滚进冰层裂缝,零下196度的白雾瞬间将机械触须冻成冰雕,白雾弥漫,带着丝丝寒意,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战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直到某个小战士发现自己的刺刀正在高频震颤,发出嗡嗡的声响。
“卧倒!”萧云嘶吼着扑向正在调试电台的陈交通员。
冰层下的青铜机械自爆产生的冲击波将整段铁路掀上高空,那冲击波带着巨大的力量,呼啸而过,漫天飞舞的枕木竟在半空自动拼接成某种立体的楔形文字阵。
当烟尘散尽时,浑身是血的牟勇从废墟里刨出半截电磁步枪。
他望着远处重新集结的日军部队,突然扯开嗓子唱起《五月的鲜花》,那沙哑的歌声在冰原上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壮。
沙哑的歌声中,残存的战士们挣扎着爬向未倒塌的掩体,沾血的手指在冻土上抠出新的射击孔,发出沙沙的声响。
萧云抹了把脸上的血水,从签到空间取出最后二十箱闪着幽蓝微光的椭圆形手雷。
每个手雷表面都浮动着类似青铜器铭文的能量纹路,当他扯开第一个保险栓时,怀表突然投射出鲜红的倒计时:00:15:00。
“老牟。”他将手雷分发给每个还能站立的士兵,目光扫过东南方正在重新凝聚的铁锈色云团,“带两个机灵的去把七号桥的引信布置好。”牟勇正往弹匣里压入闪着蓝光的特殊子弹,闻言突然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要酒还是要醋?”
“要能点着的。”萧云将最后一个磁暴发生器拍进冻土,表盘上的倒计时突然变成血红色。
冰层深处传来齿轮重新咬合的轰鸣,而日军阵地上空已然浮现出青铜色的能量旋涡,那旋涡旋转着,发出低沉的呼啸声。
冰原上腾起的硝烟被狂风撕成絮状,牟勇的军靴碾过结冰的青铜碎片,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他身后十二名敢死队员腰间挂满椭圆形手雷,冻硬的绑腿发出皮革摩擦的吱呀声。
“小鬼子想不到咱们会走冰河。”牟勇舔了舔开裂的嘴唇,将涂着防冻油脂的望远镜递给爆破手王铁柱。
冰层下方隐约可见游动的青铜色光斑,像是某种机械水母在巡逻,那些光斑闪烁不定,仿佛幽灵一般。
七号铁路桥的铆钉在零下四十度发出呻吟,那声音仿佛是桥梁在痛苦地呼喊。
牟勇摸出萧云给的磁暴触发器,发现表盘上的青铜铭文正逆时针旋转。
“龟孙子把变电站修桥墩里了。”他踹开结冰的沙袋,露出日军用甲骨文刻印的变电箱。
当第一捆TNT塞进桥墩缝隙时,东南方突然传来汽笛嘶鸣,那声音尖锐而刺耳。
牟勇瞳孔骤缩——三列披着雪色伪装的装甲列车正喷吐着青铜色蒸汽,车顶旋转的炮塔竟是由数百把刺刀焊接而成。
“引爆!”牟勇的嘶吼被爆炸声吞没。
冰河炸起二十米高的青铜水柱,那水柱冲天而起,带着巨大的冲击力,那些游弋的机械水母在高压电流中疯狂抽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敢死队员们顺着钢索滑向对岸,手中的EMP步枪泼洒出湛蓝弹幕,那弹幕如同蓝色的火焰,照亮了夜空。
日军阵线后方腾起的蘑菇云让萧云手腕一震。
怀表投影的全息地图上,七个赤红光点突然跳成翠绿。
“老牟得手了!”他甩出签到空间里最后三箱燃烧弹,弹体表面的波纹与磁暴线圈共振出诡异的嗡鸣,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正在冲锋的日军突然集体踉跄。
他们的皮质弹药包渗出青铜黏液,散发出一股恶心的气味,步枪准星上的红日徽章噼里啪啦炸成金属粉末。
某个佩戴大尉衔的军官试图抽出武士刀,却发现刀柄上长出了齿轮状的骨刺。
“电磁脉冲起作用了!”陈交通员残缺的机械臂迸出火花,却将解码后的日军密电拍在电台外壳上:“铃木联队请求战术指导!”
萧云踹开冒着青烟的磁暴线圈,钨合金外壳上赫然印着五个带血的指印。
他抓起染血的铁路布防图,发现老刘用石墨粉标注的防御点正在渗出冰水,喊道:“二营长!带人把液态氮罐推到三号道岔!”
战场东侧突然响起《五月的鲜花》变调旋律。
牟勇的敢死队从装甲列车残骸里钻出,每人肩头都扛着滋滋作响的青铜炮管。
当第一个改装后的磁暴地雷滚入日军散兵坑时,那些正在蜕变的青铜化士兵突然捂住胸口——他们体内的机械心脏正在和地雷共振,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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