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项目竞争这么激烈，谁能中标还不一定。你看今天来的这些公司，个个都实力不俗，都憋足了劲儿想拿下这项目。”
“就算我这边中标了，也得按照正规流程来分包，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公司有专门的招标团队，得综合各方面因素考量，不是我想给谁就给谁。”
说完，眼神朝着开标中心里面看了看。
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一个穿着略显陈旧西装的男人也赶紧凑了过来。
“叶总，您就别谦虚了，您在行业里的名声那是响当当的，这次水坝项目，您肯定是最有实力的。您要是中标了，随便给我们一点活儿，我们都能感恩戴德。”
“您看我们公司，虽然规模小，但是干活儿一点都不含糊，上次我们接的那个小工程，甲方要求可高了，我们硬是没出一点差错，最后甲方还特意给我们写了表扬信呢。”
叶凌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和。
“大家都想在项目里找点机会，这我理解，但投标这事儿，得靠真本事，谁也说不准最后的结果。我看大家还是先把心思放在自己的标书上，别老想着走捷径。”
“这项目可不是闹着玩的，关乎城市的水利建设，质量必须得过硬，得凭实力说话。”
说完，轻轻往前迈了一小步。
眼睛往旁边瞥了瞥，似乎是想摆脱这几人的纠缠。
另一个头发有点稀疏的男人也不甘示弱。
赶忙走上前，他还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说道：
“叶总，您就当是照顾照顾我们这些小老弟，您看我们在这行里打拼也不容易，这次就指望您能拉我们一把了。”
“您要是中标了，我们肯定全力支持您，让您在项目上顺顺利利的。我们公司虽然小，但是设备可都是新购置的，工人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绝对能把活儿干好。”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紧盯着叶凌。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生怕叶凌不答应。
叶凌刚要开口回应，水利局局长王强正好路过这里。
他看到这几个人围着叶凌，场面有点乱糟糟的，便皱了皱眉头，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
提高了声音说道：
“各位，这里是开标现场，大家要注意秩序，现在还没开标呢，都别在这儿瞎聊了，赶紧去做好各自的准备。”
“要是因为扰乱秩序影响了开标，谁都担待不起。这项目是市里的重点工程，关乎民生，可不能出一点乱子。”
说完，眼神严厉地在几人脸上扫了一圈。
这几个小公司的领导一听王强这么说，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只能灰溜溜地散开了。
“哎，真是的，话都还没说完呢。”
“就是，难得碰到叶总，想套套近乎都不行。”
他们走的时候，脚步拖沓，嘴里还不停地抱怨。
叶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和袁涛一起朝着开标大厅走去。
袁涛跟在叶凌身后，小声说道：
“叶总，这些人就知道找机会，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一个个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真要把活儿交给他们，还不知道干成啥样呢。”
叶凌回头看了袁涛一眼，说道：
“大家都不容易，都想在这行里混口饭吃，能帮一把是一把，不过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实力。”
此时的开标大厅里，已经是人满为患。
大厅里摆满了一排排的座椅，可还是有不少人只能站着。
各个公司的代表们都穿着正装，手里紧紧攥着文件袋，神色紧张。
大厅的灯光有些昏暗，头顶上的几盏吊灯有一盏还一闪一闪的。
墙壁上挂着一些工程相关的图片标语，有的地方的标语都有点褪色了。
在大厅的角落里，有两个小公司的领导正站在一起小声交谈。
“你说咱们来这儿有啥用啊，这项目肯定是那些大公司的，咱们根本没啥机会。就凭咱们那点资金和设备，怎么跟人家比。”
说完，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旁边路过的一个保洁阿姨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
旁边一个男人点了点头，眼睛在大厅里扫视着，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有个漏呢，说不定那些大公司出点啥问题，咱们不就有机会了嘛。而且来这儿看看，也能了解了解行情，以后投标说不定能有点帮助。你看那边那个公司的标书，做得可厚了，说不定准备得特别充分。”
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刚要点上。
突然想起这是开标大厅，又赶紧把烟塞了回去。
还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发现。
“你想得倒美，那些大公司实力那么强，标书肯定都准备得妥当的，哪会那么容易出问题，不过来都来了，就当是凑个热闹吧，说不定还能认识几个同行，以后有机会合作呢。”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那纸都被他揉得皱巴巴的。
“你看，那边那个就是吴苏建筑的苏然，听说他们公司这次志在必得，还有那边，那个是诚华建筑的叶凌，他们公司在水利工程方面也很厉害。”
“咱们跟人家比，那可差太远了，你看苏然那一身行头，都是名牌，一看就财大气粗。”
用手指了指苏然和叶凌的方向。
手指都快戳到人家脸上了。
黑框眼镜男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说道：
“是啊，不过我听说叶凌这个人挺实在的，要是他中标了，说不定还真能给咱们小公司留点机会。”
“不像那个苏然，看着就不好打交道，听说他平时对小公司可傲慢了，根本不放在眼里。”
……
就在这时，王强走上了开标台。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各位，今天我们在这里举行水坝项目的开标仪式，这个项目对我们城市的发展至关重要，所以整个开标过程必须严格按照规定进行，确保公平、公正、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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