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淡泊明志"的书法横幅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那是他上任县委书记时，一位老领导亲笔题写送给他的。
王国庆突然觉得那四个字像是在嘲笑他，笑得他耳根发烫。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将王国庆拉回了现实。
还没等他回应，一个窈窕的身影已经推门而入。
进来的正是王国庆的心腹之一，县委接待办主任姚洁。
姚洁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的包臀裙，紧裹着翘臀，裙摆刚好卡在大腿中段。
半透的雪纺白衬衫下，黑色蕾丝内衣若隐若现。
她故意解开领口两颗扣子，弯腰时露出一道诱人的深沟。
手腕上的香水味若有似无，红唇微启："书记，这是下周市领导过来视察的接待方案，您过目一下"。
姚洁的声音甜得发腻，顺手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
说话时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指甲上的酒红色甲油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这是姚洁周末特意去余阳市区做的，这个时候美甲刚刚在国内兴起，像关安这种小县城是没有美甲店的，只有比较大一点的城市才有。
王国庆抬眼，目光从姚洁精心修饰的指甲滑到低垂的领口。
“放那儿吧”，王国庆冷淡的回应。
姚洁却浑然不觉，一屁股坐在办公桌角，纤细的小腿有意无意地蹭着王国庆的大腿，香水味扑面而来。
“书记，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姓李的那里可热闹了，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都排着长队呢”。
这句话像一根针，猛地扎进王国庆的太阳穴。
他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姚洁精致的妆容突然变得刺眼起来。
他强压着怒火，声音却已经变了调："是吗？都有谁去了？"。
姚洁似乎没有察觉到危险，依然兴致勃勃地说着：“赵德海、马援朝他们全都在，连开发区的老周也去了，一个个跟哈巴狗似的！”。
“要我说啊，这些人就是墙头草！您当书记这么多年…”。
王国庆缓缓抬头，看着姚洁涂着唇彩的嘴还在喋喋不休。
“闭嘴”。
王国庆的声音很轻，却让姚洁瞬间噤声。
她这才注意到，王国庆的眼睛布满血丝，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直跳。
办公室陷入死寂。
姚洁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桌子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这个向来心大的女人终于意识到，今天的王国庆与往常不同。
“书、书记…”。
她试探性的伸手想要抚平王国庆皱起的眉头，却在半空被猛地攥住手腕。
王国庆盯着她精心保养的脸蛋，突然想起几年前第一次见到姚洁的场景。
那时王国庆在一次下乡视察扶贫工作中，遇见了当时还在乡政府工作的姚洁。
在青山乡政府破旧的会议室里，姚洁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藏青色套装，在一群灰头土脸的乡干部中格外醒目。
她负责会议记录，每次抬头都会对王国庆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
当她把汇报材料递过来时，小拇指指甲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的掌心。
"王书记，这是我们乡扶贫项目的进展情况"。
姚洁的声音比其他人清脆，带着城里人才有的卷舌音。
散会后，青山乡的党委书记和乡长要留他吃饭，王国庆却鬼使神差地说想单独看看乡里的学校。
书记和乡长连忙安排人陪同，王国庆的目光扫过会议室，停在姚洁身上："就这位女同志吧，看着像个文化人"。
去学校的土路上，姚洁的高跟鞋陷进泥里。
王国庆伸手扶她，掌心触到她细腻的手腕。
姚洁没有立即抽手，反而借着惯性靠得更近，发丝扫过他的脸颊。
"王书记，您不知道，我们这些大学生到基层有多难"，姚洁突然红了眼眶。
"我大学学的是文秘专业，现在整天跟着书记乡长陪酒..."。
王国庆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不是劣质香水的味道，而是高级护肤品的气息。
在这个贫困乡显得格格不入。
当晚的接风宴上，姚洁换了件鹅黄色连衣裙，坐在离王国庆最远的位置。
但她每次敬酒都会绕过半张桌子，俯身时领口若隐若现。
当乡长喝得满脸通红开始讲黄段子时，王国庆看见姚洁嘴角闪过一丝厌恶。
宴会结束已是深夜。
王国庆回到乡政府安排的房间，刚洗完澡就听见轻轻的敲门声。
姚洁站在门外，手里捧着文件夹："王书记，您要的补充材料..."。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显然也刚洗过澡，身上散发着一股清香。
王国庆让她进屋。
姚洁递文件时"不小心"碰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水渍瞬间浸透她的前襟。
她惊叫着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擦拭，却让领口敞得更开。
"王书记..."。
姚洁突然停下动作，直视他的眼睛，"我不想一辈子待在乡下"。
第二天清晨，王国庆离开时，姚洁没有出现。
但几天后，姚洁就被调入了县委办，直至今天的县委接待办主任。
"书记？"，姚洁的声音将王国庆拉回现实。
“啊！”。
姚洁惊叫一声，整个人被拽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文件哗啦散落一地，她的发鬓松散开来，黑发如瀑般铺陈在红头文件上。
“书记您弄疼我了”，她的抗议被粗暴打断。
"闭嘴！"。
王国庆低吼着，脸上的肌肉扭曲着。
"你也看不起我了是不是？觉得我王国庆要完蛋了？"。
他的手掌重重地拍在姚洁脸颊旁，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姚洁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恐惧从眼底蔓延开来："书记，我没有...我只是..."。
王国庆充耳不闻，他粗暴地扯开姚洁的衣领，纽扣崩飞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姚洁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他一把按回去，后脑勺重重磕在桌面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
王国庆俯下身，热气喷在姚洁脸上。
"你和谢红艳那个贱人一样，看到李达康得势了就想改换门庭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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